丹烈也是“那些孩子”之一。
丹赋圣的身体状况在他的刻意控制之下越来越差,而丹烈似乎真的只是单纯来照顾丹赋圣的。
他会跟犹清真人抢活干,也没尝试让丹赋圣对人类或者妖族失望,继续做回他的魔主。
他只是不断地确认丹赋圣是不是真的喜欢晨归,丹赋圣的身体还能不能治好……
在明白丹赋圣真的无法脱困之后,丹烈在某天忽然问了丹赋圣一个很情绪化的问题:“您是想一直这么痛苦,还是想干脆利落地死掉?”
丹赋圣有些意外:“为什么问这个?”
“如果您想死,我可以帮您。我还可以陪您一起死……父亲。”最后的那两个字只是做了个口型。
嗯?这孩子精神状态不稳定了吗?
“不,我舍不得晨归。”
“可您迟早会死的,您真的要痛苦地熬下去吗?”丹烈伸手抓住了丹赋圣的袖子,“如果您下不了这个决定,我来也是可以的。”
“喂!!松开我的宝贝徒弟!”犹清真人猛地推门,他拍开丹烈的手,把丹赋圣抱在了怀里。
犹清真人听到丹烈说的话了,不过他没有对丹烈的死亡邀请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自顾自地发疯:“你只能跟我徒弟说话!不准碰我徒弟!”
丹赋圣的脸被犹清真人搓来搓去,最后犹清真人一口亲在了丹赋圣的脸上:“这可是被我一口一口奶大的孩子!”
丹烈:?!!
他睁大双眼盯着犹清真人。
丹赋圣感觉自己真快死了。
“我的徒弟可以互相爱,但他们必须爱我!”犹清真人大声道。
“您的师门真特别啊。”丹烈微笑。
他被打断了,可他并没有放弃带着丹赋圣去死这个目标。
一旦犹清真人或者晨归不在,他就会提起这件事。
丹赋圣不觉得丹烈脆弱到想自杀,丹烈只是在反向试探。
丹赋圣没回应自己到底想不想死,他反而开始担心丹烈的心理状态了。
这位曾经的魔主放下了所有的锋芒,他像是一位普通的父亲,开始将大量注意力放在丹烈的身上。
他俩拥有极其美好的塑料父子情,虽然是互相试探,可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几乎密不可分。
“这个绿茶是谁啊?”玉獒偷偷问晨归,他没有参与计划,只觉得这个新出现的魔族讨厌得很。
人长得讨厌,名字也讨人厌。
“他叫丹烈。”晨归说。
“我知道他叫丹烈,我是问他的来历!”玉獒嚷嚷。
晨归不说话了。
晨归不会撒谎,所以这丹烈的来历肯定大有问题。
“我说,你就不吃醋?嗷!!你别摸我的毛!我求你了!”玉獒感觉再这么下去就要心肌梗死了。
“不吃醋,我想明白了。”晨归说,“论感情,我和师兄是伴侣,我在他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就算我不是师兄的伴侣,我在他养的孩子里也是最重要的那个。”晨归面无表情,“你们谁也没法跟我比。”
玉獒:“……我想咬你了。”
“我会跟师兄告状的。”晨归又摸了玉獒一把。
“嗷啊啊啊啊!!”玉獒毛都炸起来了,“你越来越讨厌了!”
“你对我有偏见。”晨归继续摸。
玉獒闭上眼,缓缓上浮。
晨归:……
噢,他师兄的狗被他摸死了。
晨归带着死去的玉獒去找丹赋圣,丹烈跟在丹赋圣身边,晨归把昏过去的玉獒递给丹烈。
丹烈笑容不变,他不知道晨归是什么意思。
“师兄养的大白狐狸,漂亮吗?”晨归的声音很平。
“漂亮。”他果然不喜欢玉獒这个蠢货,事到如今这家伙还是没有半分的长进。
“给你摸。”晨归说。
丹烈笑着在玉獒身上摸了一把。
“他的毛好摸吗?”晨归又问。
“这个我实在没法评价。”丹烈希望晨归快把玉獒这个蠢货拿走。
“你多摸摸,认真感受。”晨归又把玉獒往他的方向递了递。
丹烈:“……这位狗先生好像没有呼吸了,还是先把他带走抢救吧,我怕拖延了时间他就活不过来了。”
“那你想给他做个人工呼吸吗?”晨归继续追问。
丹烈实在受不了了:“我讨厌犬科动物。”
丹赋圣轻轻咳嗽两声,以掩盖自己的笑意。
晨归打开窗户,松开手,玉獒就这么被他放生了。
“麻烦你也出去吧。”晨归对丹烈说,“现在是我和师兄的双人世界。”
丹烈眉尾微微抽搐:“陛下的状态不好,您说的双人世界是?”
“我们要脱衣服互相抚摸了,我知道师兄身体不好,不妨碍。”晨归直接开始赶人了,“性生活能解压,能放松。”
丹赋圣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抬头看向站着的晨归。
丹烈原本还想拖延一会儿,结果晨归直接伸手勾住丹赋圣的下巴就开始亲吻了。
丹烈睁大双眼。
在晨归脱掉丹赋圣外套的同时,他迅速转身出了门。
晨归亲了很久才松开丹赋圣。
丹赋圣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怎么这么直接?”他说完便开始轻啃晨归的喉咙。
“他占据了属于我的时间。”晨归坐在了丹赋圣的大腿上,配合着丹赋圣。
“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丹赋圣的手滑进了晨归的衣摆,顺着他的背脊往上摸。
晨归一边配合丹赋圣一边询问:“你在难过吗?”
“为什么这么问?”丹赋圣的手摸过晨归后背的每一寸肌肉线条,感受着它们的燥热起伏,随后又顺着前锯肌把手放在晨归的胸膛上。
“因为你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晨归呼吸有些乱,“你的感情有时候得和你的行为分开来看。”
丹赋圣帮晨归按压了好一会儿,晨归越来越红,可他还在低头等丹赋圣给他一个回答。
“怎么说呢,我确实有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这个小神经病看起来太老啦。”丹赋圣不再用手,他掀开晨归的衣摆,自己的脑袋伸了进去。
“师,师,师兄!”晨归吓了一跳,他伸手隔着衣服摁住了丹赋圣的后脑勺。
丹赋圣的舌头温度很高,烫得晨归一激灵。
察觉到丹赋圣在做什么之后,晨归混乱的脑袋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丹赋圣是不是把师父说的荒唐话当真了?
只是他没有对师父这么做,而是对他……
可他也满足不了丹赋圣啊,他没那个能力。
好在丹赋圣对他的功能性不抱任何期待,丹赋圣只是性趣上头而已。
所以他在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我的师弟真了解我,老实说,我觉得他躺在我腿上的时候是有几分真心的。”
就和丹赋圣一样,有真心,而在知道自己有真心之后,他们决定用自己的真心配合着演戏,追求真实。
丹赋圣从晨归衣服里钻出来,随后他就看到晨归的眼神涣散,不知所措。
丹赋圣伸手碰了一下晨归的嘴唇。
晨归张开嘴,伸出了一些舌尖。
“师父师姐觉得我幼稚,可我再怎么幼稚也能拿捏师弟你啊。”丹赋圣吻了下去。
等二人分开时,晨归迷茫地“嗯”了一声。
丹赋圣确实能拿捏住他,而且丹赋圣一点都不幼稚。
“你的生命是有厚度的。”晨归脑子不清醒也要替丹赋圣辩解,“你只是洒脱而已。”
“那师弟你呢?”丹赋圣捧着晨归的脑袋,“你有没有多在乎自己一点?”
“我挺在乎自己的,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我敢爱你,敢承认我爱你,我就是这样的,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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