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非常矛盾,想扔,但又点不敢扔。
猫这种生物有时候真的挺邪门的,人们口中的另一个世界,也不清楚它们究竟看不看得见。
虎妞回去的路上有点抑郁,蜷缩在袋子里,任葛出云拎着,乖巧得像一只假猫。
葛出云觉得它可能是渴了,毕竟后来那几声叫得嗓子哑了。
回到旅店后一进门就去给它端碗换水,一边洗它的碗一边唏嘘,自己这么一个讨厌猫狗这种掉毛生物的人,有一天竟然会过上猫狗双全的生活。
然而就在下一秒,视野的左侧突然间就亮起了一刹诡异的白光。
手里的不锈钢碗一下就脱了手,掉在洗手池里叮铃咣铛地响,一扭头,就看见浴缸的上方,悬浮着一张诡异的人脸。
“你他妈有病吧!”
认出来是季鸣忱后,他很利索地上手把那狗崽子摁在浴缸里揍了一顿。
季鸣忱被揍得直叫,他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就跑回来想找葛出云算账,结果到了楼下窗子是黑的,屋里人和猫一个都不在,打电话也打不通,山里信号不好。
等得有点无聊,索性自己放热水自己泡,隔着墙听到葛出云的脚步声时,就起了心思,想吓他一下。
一开始,他把浴室的灯关了,憋住气把自己塞进了浴缸里,想等葛出云进来开灯的一瞬间冲出水面。
但没想到葛出云一进来就洗东西,也不开灯,他憋不住气了,只能自己钻上来,想了想,把手电打开摆在下巴底下,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光。
最后他成功了,但也没完全成功。
挨打的时候还在纳闷儿,正常人被吓着后,不是都应该惊慌腿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吗?葛出云怎么还能打人呢……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一章完结来着,写不下了,还是分两章吧
第118章
葛出云开了灯,骂他:“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呢?不是跟周晓年他们去泡温泉了吗?”
季鸣忱用手背擦了擦被葛出云扬出来的一脸水,有点狼狈地说,“我不想去了,他们家搞歧视。”
葛出云坐在浴缸边上,单手撩起一捧水又朝他脑瓜顶扬,“那老板娘我认识,人歧视你啥了?”
“他们不让有纹身的进,那不就是歧视吗?”
“那不是歧视,这边正儿八经的温泉都不让有纹身的进,怕是搞黑道的,进去吓着别的客人,再说我本来也就不爱泡。”葛出云解释说,手上的动作却是一滞,刚撩起来的一捧温水就这么顺着指缝全流了回去,他没想到季鸣忱是这样理解的。
季鸣忱自顾自地甩着脑袋,把水珠甩得到处都是,他睫毛根儿湿透了,一簇簇的黏在一齐,显得眼睛异常得亮,两边脸颊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的,还是晒伤了的后遗症,红扑扑的,看着怪喜庆。
下一秒狗崽子就顶着一张喜庆的脸,抓着他的裤腰给他从浴缸边上拽进了水里。
身上的衣服还是出门前儿刚换的,湿热天衣服不容易晾干,他强忍着想骂季鸣忱的冲动,被那狗崽子拽进水里从后面搂着蹭脑门,一边听他温温和和地说:“没事,你别难受,我这不回来陪你了?但你带着虎妞干嘛去了?”
……
这算是季鸣忱的本事,先给他火气出来,再让他有火发不出来。
“给老太太上香!”
“嗯?”
季鸣忱当时没那个意识,欠手欠脚地用两腿夹着葛出云,直到把他身上的湿衣服撩到胸口了,才恍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外婆?”
“那是我外婆,你该叫什么呢……”葛出云懒洋洋地拍掉他放到自己胸上的手,衣服吸了水,箍在身上卸劲儿,他索性直接往季鸣忱怀里一靠。
浴缸不大,挤进两个大男人后溢出了小半缸水,水位线就虚虚浮浮地在他咽喉附近荡漾,整得人怪痒。
“你、你带虎妞去,不带我去?”季鸣忱难以置信。
“后天送魂火可以带你,今天太晚了,这边都是土葬,墓园里也没个灯,你不怕我还怕你一惊一乍地踩了谁家的坟头呢,半夜人家在化成小鬼跟过来捉你,一觉醒来你就再也见不着我和你妈了。”
他满嘴跑火车跑得正开心,明显能感觉到身后季鸣忱的胸膛起伏程度变小了,最后几乎不动了,憋了好一会儿又开始拿爪子扯他的衣服。
“你不要总吓我!”
“那你别扯我衣服,我要出去给你喂猫。”
狗崽子今晚是跟他衣服杠上了,硬扯下来之后还箍着他腰死活不让他出去。
“你陪我一会儿,我想你跟你一起泡。”
葛出云挣不过他,“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本来想这样光溜溜地贴在一起,心思就不容易往正地方飘,季鸣忱手还不老实,指着他的胸,一脸严肃地说,“你这儿好像变大了,颜色也深了,应该是肿了,是不是被蚊虫咬了,用不用上点儿药?”
“你跟我装什么纯情少年?”葛出云薅他的耳朵,“那不是你咬的。”
“那、那肿得还挺好看的,”季鸣忱被他薅得歪着脑袋傻乐,“就是为什么两边肿得不一样大啊?”
“因为左边的还被你家猫咬了。”
“……”
他看到季鸣忱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时还有点想乐,下一秒就挨了掐。
“疼!”他松开季鸣忱的耳朵,反手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
“起来,都给你摸半天了!”
“再泡一会儿。”
“泡什么泡,水都凉了……”瞧着势头有点不对劲儿,葛出云打算来硬的,但刚撑着边缘站起来一点,就被季鸣忱捏了一下。
他一下就不敢动了,只能恶声恶气地威胁说,“你别动手动脚的,你再那啥了我就给你锁屋里!听到没有!”
“就一次。”
他也不知道季鸣忱怎么好意思手上做着那么下流的事,眼神却还能那么澄澈干净,眼巴巴地望着他,讨好似的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说,“一次。”
葛出云还没说什么,身体就诚实了起来。
那时他心里还抱着享受的心态,全然没注意那句“就一次”真的有很大的歧义。
……一次?谁的一次?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不便赘述。
*
葛出云被他洗干净塞进被窝里时,已经只剩两只眼珠子能瞪人。
他是真被季鸣忱折腾惨了,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以至于季鸣忱收拾好残局,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贴时,还被他条件发射地瞪了一脚。
“离我远点!”
“我就抱抱你。”
季鸣忱不敢再贸然上前了,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个句式已经用过一遍了,忙真诚地举起三根手指,补充道:“真的,骗你是小狗。”
“狗崽子!”葛出云气得骂他,揪住他耳朵就是一拧,“你就是只小狗,发 情的小公狗,做个爱没轻没重的!把我搞瘫了你以后就没老婆了知道吗?”
“……”季鸣忱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葛出云见他眼睛发亮,突然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你说了,你刚刚管我叫老公了。”
“给老子滚蛋!”
他现在发的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季鸣忱不仅不怕他,还傻笑着黏糊过来,捏着他的屁股说要帮他按按腰。
“你分不清腰和屁股是不是?爪子往哪儿搁呢?
“我还做怎么办……”
季鸣忱脸凑过来又要亲他,葛出云却一反常态,头一回拒绝了他的亲吻,还两手按着他的脸往外推,“季大壮你现在有点烦人了。”
那是半开玩笑半威胁的口吻,季鸣忱听着却心里不舒服,他支棱起来身子,腿一跨就压在了葛出云上面,“你这就嫌我烦了,那我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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