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葛出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生出一种初恋般的心悸来,回过神来,另一只手已经扣在了季鸣忱的后颈上,不由分说地把人压了下来。
这反映太过本能,连葛出云自己也被吓到了,可当视野里仅能看见Alpha那微微张着的嘴唇,和里面露出来几颗牙尖,还是想都没想就亲了上去。
和嘴唇饱满的人接吻真的很舒服,他天生一副刻薄相,嘴唇生的也薄,此时对着温温软软的触感上瘾得厉害,足足黏糊了好一会儿,才撬开他的齿关继而加深。
这个吻开始得很快,深入得却很慢,没等季鸣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葛出云的鼻尖已经顶着他的颧骨划到脸侧。
季鸣忱意识到他似乎是偏了一下头,以便唇齿更好的交融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由谁先开始的,上半身已经越靠越近,几乎贴在了一起,口鼻间充斥着烟草气,还混合从葛出云领口传出来的西洋杉的香气,台风腥甜而吵闹,就像当下正在他脑子里围着篝火跳舞的草裙小人。
过了好一会儿葛出云才松开他,目光扫过那两瓣被他亲得湿乎乎的嘴唇,落在小Alpha茫然地望着他的眼睛上。
葛出云觉得他怪好笑,之前撩他撩得不是挺熟练的?怎么亲个嘴儿还给亲傻了?
“吻是这么接的,学会了吗?”他坏笑着朝季鸣忱挑了挑眉毛,扣在他后颈上的手也不老实,几个指腹轮翻在他后脑勺底下的小窝里敲敲打打,“你那只能叫啃。”
还给他啃出了一嘴伤来,里面的,外面的,舌头上的,哪也没落下。
葛出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向来有信心,对自己的授业能力更是十分满意,但他忘了季鸣忱是个实打实“差生”,前脚刚教完他怎么亲嘴,后脚就好像那人类大型返祖现象似的,抱着他就是一顿啃。
他腰都被压弯了,手里各式各样的碎纸壳片也掉了一地,他实在害怕他俩啃着啃的,从阳台上栽歪下去,明天再上了都市新闻报的头条,他死了也丢不起这个人。
“回……回屋。”葛出云用力推了推他的胸,得了点儿空隙说话。
这点空隙很快又被季鸣忱给压没了,贴上来继续啃他,手上却知道揽着他转了个身儿,跌跌撞撞地朝屋里走,跟刚学会走的小孩儿似的。
葛出云倒着走得更费劲,还给门槛绊了一下,没用季鸣忱压他,自个儿就跌在了地毯上,还给季鸣忱一块儿带了下来。
像是感受到了邀请,季鸣忱啃他啃得更凶了,葛出云几次想找回自己的主导地位,都被他给咬得缩了回去,后来干脆跟着他一块儿返祖了,不管不顾地啃咬着,一边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
虎妞这回被吓得不轻,喵喵叫着往猫爬架上跳,不过她有点胖,跳上最高一块儿板子的时候,被屁股坠了一下,差点掉下来。
这让它更加惊恐了,猫进了自己的小窝里,只敢露个脑袋出来看,圆圆的瞳孔也竖成了一条缝。
第38章
年长者在情动时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劲儿,既不会过分将眼里的欲态外露,也不会刻意压制嗓子里低沉的轻哼,就像他不断蹭到自个儿脸上的鼻尖儿,亲昵又勾人。
相较之下,季鸣忱就比较菜,显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上过表情管理这门课,急躁又笨拙。
葛出云让他啃得受不了了,箍着他后脖颈给人拉开,说:“别亲了,再亲嘴都肿了,还怎么干事了?”
季鸣忱被他捏着脖子,半睁着眼睛看他,两瓣亮晶晶的唇仍忽扇忽扇的,像一只刚刚上岸的鱼,上下两边的睫毛交叉着粘在了一起,把本来就不怎么精明的眼神看上去更呆了。
“把衣服脱了。”葛出云忍不住笑了起来,腾出只手,摸了摸季鸣忱越发棱角分明的脸,指腹用力地在他湿乎乎的嘴唇上按了按。
小孩听话得很,葛出云让他脱,他拽着后衣领,把帽衫连着夹克一齐拽了下来。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些东西。
葛出云仰头看着季鸣忱瞬间红了的眼睛,恶劣地笑了笑说:“乖,叫叔叔。”
然后又说了一些话。
这话的诱惑力太大了,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相比之下,一时的骨气根本不算什么。
“小叔叔。”他压下去贴上葛出云耳边,大猫撒娇似的蹭了蹭,“小叔叔,帮帮我吧。”
这下换葛出云说不出话来了,他无非就是想在被压之前再端端长辈的架子,结果被季鸣忱这么一喊,倒显得他像个拐骗小孩的大坏人。
而且季鸣忱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小时候还会奶声奶气地喊他葛叔叔,长大了就变成葛叔,叔一类的简便叫法,这倒也没毛病,可唯独在他俩独处时,偏偏爱喊他小叔叔,每次都给他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破词儿。
“行了行了,别叫了。”葛出云受不了这自己造的孽了,伸手捂他的嘴,把人往外推了推,“去沙发上坐着。”
然后他们做了一些没法写的事情,把葛出云被气得不轻,可惜除了呜呜呜,别的啥调调都哼不出来了,不断有红酒从他嘴角溢出来。
摇曳的红缠上他白而长的脖颈,汇集在纯白的西服衬衫上,扩散蔓延像一朵妖冶的玫瑰花,季鸣忱看得眼睛都直了,视觉触觉心理的三重刺激让他近乎失了控,浓郁的奶香味同四溢开来的酒精味儿撞击在一起,火苗在百利甜酒上熊熊烧了起来。
Alpha完全兴奋了起来。
直到释放之后,他才迎来短暂的意识回复,飘飘欲仙的舒爽没持续太久,看见葛出云被自己搞的狼狈德行就彻底傻了眼。
葛出云正扶着沙发猛咳,虽然大部分东西都让他就着红酒咽下去了,但还少部分卡在肿起来的嗓子里,呛得他难受,五指都绞进了沙发里。
衬衫指定也洗不出来了,被红酒染的红一块白一块,全都黏糊糊的贴在身前,他刚缓过来一点,想着要好好收拾一下这死孩崽子,就见季鸣忱一溜烟儿窜进了卧室,还锁上了门,像犯了错事的小孩怕挨打。
“臭小子,爽完就跑?你给我出来!”葛出云手肘撑在门边上,哐哐砸了两下门。
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贴近门的下方传来季鸣忱可怜巴巴的声音。
“你先回去吧,我好像又发/情了。”
葛出云刚准备再砸门的手一下就停了,皱着鼻子吸了吸空气里的味道,脸顿时有点白,握拳的手松了又攥。
他没信心去陪一个Alpha度过发/情期。
毕竟切身体会过发情的Alpha体力有多惊人的,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家里有抑制剂吗?用不用我去给你买点?”他语气顿时弱了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客厅有,等你走了我出去拿就行。”
“放哪了,我给你拿进来。”
“不用!真不用!”
“……”
葛出云抓了抓头发,感到相当为难。
走吧,留小孩一个人在这儿可怜兮兮的发着情,于心不忍,不走吧,就看季鸣忱刚才那股疯劲儿,自己这老腰真不一定能撑到后半夜。
脑子的思考没有手快,他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攥紧的拳头就又哐哐砸起了门。
“你把门开开。”气势起来了,嘴上也跟着豪横了不少。
“葛叔你别管我了,我一个人没事儿,你在这儿我更控制不住。”
“哪那么多屁话,让你开你就开。”
“别……我怕伤着你……”
葛出云没耐心了,“死孩崽子,瞧不起谁呢?开门!”
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吱吱呀呀地开了一条缝,季鸣忱敞着两条长腿,坐在门边上,仰着脖子看着他。
葛出云狠了狠心,把门彻底推开,“站起来。”
季鸣忱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贴着墙慢吞吞地站起来,结果腿还没站直,膝窝就突然遭了葛出云一脚,他重心不稳,下意识朝前倾,神还没回过来,又被葛出云擒着后颈按到了床上。
怎么说,他也是在道上混过几年的,街头打架斗殴的手法也还能记个七七八八,收拾季鸣忱这种傻大个儿压力不大,就是这小子劲儿太他妈大了,他都一屁股坐在他后腰上,都差点没给人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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