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Omega皮相生得实在是够媚,尤其是那双吊着眼尾的狐狸眼,盈盈笑起来确实勾人,阿周也被他晃了一下,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大力拍了拍身边陷进去的季鸣忱,压着嗓子急声道:“他看过来了!都叫你别一直盯着人看了!”
季鸣忱被他这么一拍,顿时有了种醍醐灌顶的觉悟,他左右看了看,身边就他这么一个高点,立花鹤刚才那一下子是冲他的。
念此,他意味深长地朝立花同志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你俩在那儿眉目传什么情呢?”阿周忍无可忍地掐了他一把。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说他长得像葛叔了。”季鸣忱自信满满地背过身来,对阿周说,“是眉骨和鼻子这块儿,他俩都是高眉骨,直鼻梁,盒型鼻尖……”
“什么盒型鼻尖?”阿周打断他问。
“就是鼻头中间平,两边比较尖,像个梯形,侧面看特别好看,他俩鼻子真的特别像,但是眼睛一点也不像,所以乍一看就不是很像,葛叔的眼睛是平行四边形的,就是……很凌厉的感觉,而他是那种狐狸眼,看着就不像好人……”
“你小心声!人家听得懂你说的话!”阿周听着话风不对,急急忙忙去捂季鸣忱的嘴,“不过,你怎么观察老葛观察那么仔细?你看他那张脸看久了不觉得晦气吗?”
季鸣忱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能说出来,他其实有心想给他心爱的小叔叔辩解两句,但奈何葛出云在外面不当人惯了,口碑这种东西不是他三言两语能积累上来的,只好摆摆手作罢。
里头立花鹤和工作人员道了辛苦后,就被自家的助理和经纪人簇拥着出来了,他笑盈盈地在季鸣忱身前站定,朝他伸出自己细白干净的右手,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啊。”
季鸣忱也礼貌地握了一下他前两个指节,“前辈好。”
立花鹤又朝他笑了一下,这次笑得很乖,随后他就扭过头和助理们交代了几句。
“我让他们把保姆车开到后门,等一下我们直接到餐厅去就好,您方便去记一下位置吗?”
这话是说给阿周的。
“方便方便,那鸣忱你……”
“啊,我先带他去换一下衣服。”他解释说,很快又朝季鸣忱招了招手,“等急了吧,跟我走吧。”
*
服化间和道具室是一体的,都在第六层,走廊尽头有专供模特使用的直达电梯。
季鸣忱跟在一身花花绿绿的立花鹤后面走,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他脚后跟看。
立花鹤脚上的是一双方口小皮鞋,但他并没有好好穿着,鞋尾被他的脚后跟踩了进去,他记得葛出云犯懒的时候也会这样穿皮鞋。
想的入神,没注意到前面的立花鹤已经停了下来,于是冷不防一脚踩了上去,惹得立花鹤回头,瞪圆了眼睛。
“对不起……”
立花鹤见他道歉,扑哧一声就笑了,唇下那颗圆钉又亮了起来,他略微侧过头,让视线绕开季鸣忱,去看他身后,等到方才和他俩一同在电梯里的道具组推着小车走远了,脸上那份故作的规矩才瞬间瓦解掉。
下一秒,那缀满了首饰的左手一下就按在了季鸣忱的胸膛上,逼得他不得不退到墙根儿去。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看,你在看什么呢?我的小Alpha。”他笑得很邪气,缓慢地把脸凑近季鸣忱的下颚线,朝他耳垂吹气。
他在Omega里的身材算得上高挑,即便是贴近眼前这个足足有一米九出头的Alpha也不显得娇弱,就当他自以为这是一场势在必得的攻守战时,突然听到季鸣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吐出三个字。
“脚后跟。”
他话一出,立花鹤眼里逐渐荡漾上来的放浪劲儿,就猝不及防地被按下了暂停键。
按他以往的经验,这种气氛下的Alpha不应该说出诸如,屁股挺翘、小腰挺细之类虎狼之辞,以便他引导话题的后续深入发展,结果季鸣忱就这么干巴巴地甩给他一个脚后跟?
脚后跟?
性癖……挺怪啊?
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只花了一秒就稳住了心神,放浪的眼神也开始重新读条。
“所以……想不想知道知道,哥哥的信息素有多甜?”
“不想。”季鸣忱摇摇头,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肯定没我甜。”眉眼间还带上了按捺不住的小骄傲。
当读条再一次被打断,立花鹤显然有些绷不住了,按在季鸣忱胸膛上的手,也收回来叉在了自己的小细腰上。
他是中日混血,从小家里就实行双母语教育,再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觉得中文是这么晦涩难懂的语言,以至于他搜肠刮肚半天都没找到一句能反击的。最后只是勉勉强强维持了脸上的笑,软着嗓子问他,“所以这算是,你们那边最近流行……土味情话?”
作者有话说:
论两个人的迷之自信:
立花:这世界上就不存在我撩不动的Alpha
大壮:这世界上就不存在比我还甜的Omega
第30章
坏消息有时候会跑的比时间还快。
就比如,在东京时间18点12分,季鸣忱被异性按着胸抵到了墙角这件事,在北京时间不到18点就以两种完全不同的形式传到了葛出云的耳朵里。
“主编,您要的财务报表都在这儿了。”
陈珂没顾得上敲门,两手抱着快高过他头顶的一大摞资料从虚掩的门口挤进来。
“钥匙在这儿,张部长说您看完之后还请务必放回去锁好。”
葛出云从电脑后面看了他一眼,说:“放茶几上就行,我等会儿看,你可以下班了。”
刚熬过时装周,还没到下班的点,公司里就已经跑的没人了,葛出云正好想等人走干净了之后,查一查季蔷说的汇款那事儿,索性就也没管他们,埋头处理着这周的邮件,看见有人拎包溜了也权当没看见。
他的邮箱偶尔会收到一些来自杂志读者的建议,以往忙的时候不怎么会看,如今有计划做点改革出来,就想从中找找灵感和方向,但他很快就被一封新传来的邮件吸引了目光,发件人是他大学时的老同学松本,现在在日本一家娱乐晚报做高级主笔。
在他回国后仍保持联系的老同学并不多,松本算得上一个,他每每去那边出差或祭拜外婆都会约着松本出来喝上一杯,但像这样邮件交流却是少见,不过在他点开邮件后,看清了上面充满浓郁中二气息的硕大标题,就再没心思考虑其他的了。
标题分了三段,用立体的艺术字盖在一张照片上面,连起来大概是这样的:
【立花鹤与外国男模!密谈土味情话!拍拖进行中!?】
底下的就是一张两人在墙角卿卿我我的高清合照。
如果从专业的审美角度来评判这张照片,葛出云大概只会说光线不好,角度刁钻,框架稀烂。
可当他认出来被抵在墙角的小寸头是季鸣忱后,瞬间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子。
臭小子,长本事了?
照片下面还跟着松本打上去的一连串叹号,大致意思就是问他,这是不是他们家的模特?要不要紧?是炒作还是意外,需不需要他帮忙压下去?
葛出云极快地回了封邮件给他,叫他务必帮忙把消息封锁掉,关掉界面就忍不住想打电话问候一下不务正业的阿周,不想一抬头,发现陈珂还犹犹豫豫地站在他桌边,彷佛有什么话想说。
“站这儿干嘛呢?下班了。”
“主编……”陈珂点头应了一声,脸色有点发白,左手不断地拧着右手的食指,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有,就是……”他罕见地支吾起来,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葛出云说道:“您知道一个叫立花鹤的日本模特吗?”
葛出云一听神色就是一凛,手里的鼠标瞬间被推出去,撞在显示器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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