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变道加速,越来越接近,撵到门卡区的时候又给看门的保安大叔拦下来了,说这边只有工作人员才让进,嘉宾止步。
葛出云已经快走到走廊头了,像是听到了身后这边的动静,忽然回过头来,一脸欠抽地朝季鸣忱挥了挥手。
季鸣忱低下了头,看了看卡机,又看了看保安大叔,面露为难,“叔……我有点,着急。”
叔恍然明白过来他怎么回事,但也为难,“可是……上面有规定的呀,不让放行的,你着急可以走那边的防火门绕一下就到会场的厕所了。”
季鸣忱犹豫了一下,眼神躲躲闪闪,“刚去那儿了排队的人多……”
“啊,这样啊,可是……”
保安大叔还没可是完,就见眼前的小子突然单手按在刷卡机上,用力一撑,整个人就侧翻了过去。
翻过去后,表情也一下明媚了起来。
“谢谢叔!”
他喊了一声,超前面撒腿就跑。
保安大叔看着他疾驰的背影,嘟囔:“年轻人咋还能这么着急呢……”
*
葛出云本想草草解决了事,来到厕所后却发生了点意外。
感觉被悬空了那么一小块儿,这让他更加难受了。
他看了眼腕表,还有些功夫,便扶着墙,把额头抵在手臂上,打算认真对待自己一下,可闭上眼后,却出现了点让他更意外的画面。
他只好改变一下策略。
可是他太紧张了,以至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还差一点点。
还差一点点就要到了。
这种紧要关头显然已经没有理智发挥作用的空间了,然而就当他即将胜利的时候,隔间的门被噼里啪啦的一通拍打奏响了。
葛出云傻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打死过季鸣忱这个臭小孩。
“放我进去!”臭小孩还觉得自己特有理的,“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可以躲起来一个人!”
葛出云只想翻白眼,也不理他,任他这么敲,遵循着自己的自由意志。
可门外那声音的干扰性实在太大,他的自由意志有点溃散。
季鸣忱决定跟他死磕到底。
战术什么的,大概就是葛出云不放他进去,他也不让葛出云好好的。
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但胜在有用。
葛出云都没捱过他三轮进攻,就把门给打开了。
门后站着被烦心事扰乱的不像样子的葛出云。
“狗崽子。”葛出云稍稍收敛了一下他高昂起来的下巴,咬牙切齿地瞪着季鸣忱说,“你到底进不进来?”
那还用说吗?
季鸣忱长腿一跨,人就欺了进来,四四方方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而压迫,他一手带上门,一手扣着葛出云的下巴,啃咬着同他接吻。
才亲几口,葛出云就拿腕表去砸他的脑门,给他看上面的表针,蹙着眉头说,“你只有二十分钟,速战速决,还有,不准弄脏我的衣服。”
那下达命令似的口吻,无论他听了多少遍,还是觉得十分值得尊敬。
惹得季鸣忱就很想把他弄哭。
想把他那刻薄狠戾的双眼弄得湿透。
可当葛出云看着他做了一些动作之后,他只觉得嗓子一紧,真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的眼神,好澄澈好干净。
他还没看够,那澄澈的眼睛上就盖上了一双手。
葛出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回头瞪他一眼,“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要我请你是吗?”
倒也不是不行,季鸣忱想。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真的很难有配的上那个“请”字的温柔。
然后他抱了抱葛出云,但抱得力气有点大,几乎要给他胸骨勒变形了。
葛出云闷哼了一声,扭过头来和他接吻。
这个吻亲得断断续续的,主要还是赖葛出云,他屁事一堆,总有新的意见。
“你他妈的磨叽什么呢?”
亲半天了也没说要帮他解决一西眼前烦恼的意思。
“现在条件有限。”季鸣忱瘪着嘴给他解释。
“别废话,能力不足就说能力不足的,别什么责任都往外物上去推。”
然后他们试着解决了一下这个问题,但是一件出现了分歧,季鸣忱还笑话他。
但这让葛出云很下不来台。
“不准笑!”
后来分歧解决了。
但是又发生了一些意外。
第56章
条件实在是有限,处理的不是很干净。
但葛出云比较能忍。
季鸣忱记得看他从厕所隔间出来的时候,走路姿势还有点奇怪,两条腿往外撇,像成了精的螃蟹,可等到该他上台时,一下又换成了往日的那副下巴朝前的德行,带着被粉饰过的傲慢,骄矜,还有那么一点点只有他才会感觉出来的欠那啥,步伐轻便地走向等待着他的香槟塔。
他一直目送着葛出云上了台,刚转过身就被阿周一巴掌拍在了伸向小蛋糕的手背上。
“我说怎么找不见你,原来跑这儿来偷吃上了?”
其实也没有多想吃,他就是觉得这么摆着红红紫紫的,还挺好看。
阿周靠在他旁边,他这一会儿就喝了不少酒,从脑门已经红到脖颈儿,他忽然抻着脖子眯起了眼睛,端着酒杯朝台上扬了扬,葛出云正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说着对明年美好的祝福和预期,面色和善得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阿周保持着抻脖儿的姿势打量他半天,问:“他怎么看着……他那个领带是之前那条吗?”
当然不是,本来的那条领带已经变得黏黏糊糊没法看了。
他还因为这个被葛出云数落得连之前没闹完的情绪都不敢继续了。
“啊,那条脏了。”他想着,耳根儿就是一红,“这条是从办公室拿的。”
“我就说嘛,瞅着就不太搭。”阿周懒洋洋地笑着说。
葛出云身后的大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巨大的新年倒计时,舞台一侧,身材高挑的女Alpha推着小车款款走上来,两瓶香槟酒就插在车上的碎冰盆里。
倒计时二十秒。
场下欢呼声渐渐大了起来,葛出云从冰桶里抽出一瓶酒来,拿起挂在一旁的白棉布将瓶身上的水珠擦干,拆掉了瓶口的锡箔纸。
倒计时十秒。
季鸣忱看见他拿起了香槟刀,刀刃贴着瓶身流畅的曲度,跃跃欲试地朝瓶塞击了两下。
心跳的拍子有点对不上号了。
“倒计时,三。”台上,葛出云似乎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但很快收回了视线,把瓶口调转对向人少的地方。
“二。”
“一。”
屏幕上的数字停下了。
场外,新年的钟声遥遥响起,轰鸣的礼炮声紧随其后,场内,伴随着气流冲击开瓶盖的闷响,瓶口喷射出气状白沫,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把斜斜指向它的平头刀尖儿照得闪亮。
欢呼声一时间沸腾到了极点。
零点注定是今夜的高潮。
祈愿新年,顺顺遂遂。
*
新年的第一场雪下在元旦的凌晨时分。
从地下车库驶出来时,正好赶上雪势渐大。
葛出云下半场喝得有点多,一上车就裹着他那件大衣缩在副驾驶上,身上冷,脸上却热得难受,非要给车窗摇下来一半,大雪片子就乘着风流一股一股地从他那边灌进来。
季鸣忱把窗给他升到了顶。
“开会儿,透透气。”刚顶到头,葛出云就好像和他作对似的,又给摁了下来,脸上还笑得跟坏事儿得逞了一样。
结果没一会儿就被风夹雪吹得睁不开眼。
就这样,他也不准季鸣忱关窗,只是别别楞楞地把脸朝背窗方向扭过去。
雪天里,路灯看着都比往常更暖了些。
“今年的工作彻底结束了。”
准确来说应该已经是去年,葛出云念叨起这事儿就开心,“这次大典收尾收得挺顺利的,刚才还和那几个大明星谈下来档期了,还一口气拿到两个s级的大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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