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李衍存非常欣赏这只小花豹,极力称赞他脑筋灵活胆大敢打,在部队基地时和隔壁同样集训的国家射击队搞模拟CS,一人干趴对面三个,差点就让射击队教练挖了墙角。
因为在沙土堆里摸爬滚打,好好一个细皮嫩肉的帅小伙最后满头满脸的灰,身上还挂了彩,活像只小豹子,当时就得了这么个外号。
温随之前在淮中时年纪算大的,但在国青营夏训队伍里算小的,而且因为长得太好看,小花豹这昵称叫着叫着又有了另一层褒奖的含义。
其实别人怎么叫温随都无所谓,但席舟这么喊,他莫名就觉得哪哪不对。
主要可能还是语气问题,太……腻了。
“你再这样,就别来接我了。”
温随惯会拿捏席舟的软肋,被接的反倒威胁起接人的来。
席舟赶紧顺顺毛,“别生气,我不叫了。”暂时不叫。
然后两人对起接站的时间。
本来原先安排的是温从简去接温随的,席舟主动请缨,后面一商量,索性两口子在家做饭,让席舟接了温随一块儿来吃,他们也挺久没见过他了。
席舟想到袁锰,“袁锰到站怎么回去?有人接吗?”
他和温随肯定是要结伴回的,不过袁锰在陵市下车,温随家在沣市。
“他说火车站离他家近,打车回。”袁锰爸妈明显属于放养型。
席舟琢磨一下路线,“那我去陵市车站接你们吧,提前一站,先送袁锰,再送你。”
其实原本按距离来讲,火车直接到沣市站,温随自己回去或者温从简来接都更近许多,不用席舟来这么麻烦。
但似乎当他提出要接站时,温随自己也没觉得这样多此一举,反而有点期待。
到了约定那天,席舟早早就到车站买了站台票,等在温随他们那节车厢会停靠的位置。
前后火车进站又出站,隔一会儿就有人上下,席舟明知不是他等的人,可看到相似年纪、相似样貌的人,总会忍不住下意识多瞧两眼。
终于时间到了,那列他默念无数遍编号的列车终于伴随着呼啸的鸣笛声姗姗而至。
成排的窗户后面,眼花缭乱的身影,看不清哪个是。
席舟走上前,又向左右眺望,生怕不是这个门,而是另一个门。
但很庆幸他找对了,袁锰是最先出来的,一出来就看到席舟,高兴道,“前辈,你这是计算好了的吧?这么准!”
“地上有写。”席舟笑着,视线已经不受控制越过袁锰看向他身后。
从八月不到夏训开始,至现在二月将末,整整七个月没见。
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了。
可席舟还没来及叫温随的名字,就见他身后紧跟着走出一个年轻女孩儿。
也许只是同行的陌生乘客,席舟刚这样想,却注意到他们穿着一样省队标志的羽绒服。
温随手里除了他自己的那个黑箱子,还拉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那显然不是他的。
他没看他,头向后跟那个女孩子说着什么。
从这个角度,两人似乎有些……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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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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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随低头看箱子的万向轮, 确实坏了很难拖,偏偏这箱子还挺重,他跟陶嘉道, “是拉不了了,我帮你提。”
“可你自己还有个箱子。”陶嘉右手拽着另一个拖箱, “把你的给我吧, 反正拖也不费劲儿。”
温随避开她要帮忙拉箱子的手,“没关系, 我哥会帮我拿。”
刚刚人声吵杂, 温随并没注意袁锰那声“前辈”, 这时单手拎起陶嘉的箱子,另一手拖着自己的,一扭头, 差点愣住。
他以为席舟会在外面出站口或者哪里,总之至少也得走一段才能看见,从没想过他会在一出火车就近在咫尺的位置。
时间仿佛回到他送他去夏训那天, 温随记得席舟那时还穿着短袖,背靠血红的夕阳。
当火车启动, 他站在窗外, 和晚霞一起缓缓退向远方。
而现在,他身上已是厚厚的冬装, 不过里面却露出一角白色的衬衣领口。
温随唇角微微上扬,唤了声, “席舟。”
他语气平常,波澜不兴, 仿佛中间相隔的时间都不存在。
席舟恍惚了一下, 终于回过神, “小随回来了。”
甫一见面顾着高兴,这时温随才觉出席舟不太对劲,心不在焉似的,“你怎么了?”
“……没事,”席舟敛眉,待温随靠近,眼中的温柔已将零星纷乱仔细藏起,“你呢?坐车累了吧?”
他接过温随左手的黑色拖箱,视线在他右手那只粉色的箱子上停留一瞬,犹豫道,“这个……”
“这是陶嘉的箱子,我来就好。”
席舟左手不方便,这箱子太重,温随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合理安排的事情,此情此景下,却很容易被曲解为另一种解释。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陶嘉也大方过来打招呼。
“前辈你好,我叫陶嘉,也是省队的队员,我听说过你,一直都很崇拜你,才知道原来你是温随的哥哥,难怪温随这么厉害!”
眼前的女孩一头齐耳短发,利落不失甜美,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明眸皓齿,青春洋溢。
温随之前提过,除袁锰外还有个队友同路返乡,并且家住得很近,席舟说正好一并接上,只没想对方是个女孩子。
“你好,”席舟客气而礼貌地回应,“你过奖了,小随是靠他自己努力。”
说着他垂眸看向温随,抬手摸了摸他后脑勺。
就像哥哥对弟弟那种有点宠爱、有点骄傲,自然不逾矩的碰触。
没人察觉异样,除了温随。
席舟的手指很长,手掌宽大,这样放在那个位置,指尖能挨到他的耳朵。
随着轻轻动作,指节恰好摩擦耳后,那处皮肤本就敏感,何况席舟指节还带着常年射箭形成的薄茧。
温随痒得想缩起脑袋,好在羽绒服蓬松的毛领掩盖了他这点不自然。
不过即便不自然,他却完全没有要脱离这种碰触的想法,只是抬头瞥了一眼,撞见席舟温柔的笑脸,又低下头,感觉心里也跟着耳朵痒痒的。
“好像瘦了。”席舟低声说,指尖从耳廓下移到耳垂,很轻地捏一下,才松手。
“没有,胖了的。”温随反驳,声音也不大。
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春运高峰,他们却好像单独隔绝出一个空间。
“温随和席舟前辈感情好好啊。”陶嘉感叹,“哪像我姐,就知道欺负我。”
袁锰撞了撞她胳膊肘,“羡慕吧?”
“羡慕也没用,再羡慕前辈也不能当我哥。”
“啧,那可不一定~”袁锰意有所指地哈哈笑,陶嘉一愣反应过来,红了脸,“你别胡说八道。”
四人随出站的人流往外走,席舟问陶嘉具体住在哪,陶嘉还没回话,就被袁锰兴致勃勃打了岔。
“前辈你都不知道他俩多有缘,陶嘉的姐姐以前是温随爸爸的学生,他们不但都住沣市,两家小区还挨着,之前竟然完全不知道,都当半年混团黄金搭档了,临到寒假回家才对上号。”
席舟笑了笑,“是吗?那是挺有缘的。”
上车后,三个年轻人有说有笑,计划着即将到来的寒假,迫不及待约去哪里玩。
当然准确说是陶嘉和袁锰聊得多,温随坐在副驾,偶尔也被他们问到便答两句,而席舟则基本上没言语。
先到家的是袁锰,席舟从后备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提干果礼盒。
“今天是小年,这个给你爸妈带去,替我向他们问声好。”
袁锰受宠若惊,“我这是沾了随哥的光吗?嘿嘿谢谢前辈,那我就非常不客气啦!”
袁锰乐呵呵三步并两步跑上台阶,跟开门的袁爸爸撞个正着。
看到他带回来的礼盒,袁爸爸边笑边生气,“又瞎花钱买这些没用的,家里一堆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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