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认真看着梁舒,“我会的妈妈。”
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正要问,就听梁舒说,“快去吧,小舟还在等你,你们多在外面转转没事儿,两个爸爸那边正高兴着呢。”
两个爸爸……?
温随怔了怔,不可置信地抬眼,梁舒已经笑着走远了。
直至回到席舟那边,仍感觉一切发生得突然,还没反应过来,像是原本蓄满力气打算要攻克的难关,一夜之间全部自动瓦解。
“我妈是不是先前找过你,你都没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温随都不让他牵手了,席舟有点冤枉,“不是不告诉你,那时候我还只是……单相思呢,不敢告诉你。”
温随:“……”
趁他这一愣神,席舟又把人捞回去,“你记不记得进省队第一年,我去车站接你回来,那天也是小年,陶嘉还去你那儿给你拜年,我从你家出来你送我,我们聊到最后,阿姨下来给我拿吃的?”
“……记得啊。”
席舟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其实阿姨早就下来了,在单元门看见我们两个,当时就发现我瞧你的眼神不对劲,我那时候真的差点没忍住,想亲你来着。”
温随被他的气息吹得耳朵热,假模假样哼了一声,“原来你那时候就……等等,说起来还有件事我都没搞清楚,你当时到底为什么生气?”
翻旧账谁不会啊。
席舟捏他脸,“你说为什么?金童玉女黄金搭档?”他咬牙切齿,又揉又捏。
温随反捏回去,“醋坛子,这种醋都吃。”
席舟干脆捧住他脸,惩罚性地咬嘴唇,温随忿忿,“教练,大马路上呢,这样对待你的队员,你觉得合适吗?”
然后温随就被舟舟教练扛进了小树林。
要问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地,进那小树林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好好谈心,做做叛逆队员的思想工作。
温随被咚在某棵树下,明明吻得喘不上气,还一口一个教练地撩拨,完全吃死了以席舟的性格,不可能将他就地正法,就愿意看他忍得浑身难受、又上头又放不下的样子。
当然到最后也是玩火自焚,以席舟的一句危险信号结尾——“晚点再慢慢算。”
温随见好就收,主动认错,两人平复了一会儿,话题移回树咚之前。
“我妈妈开始找你,是不是为难你了?”
那段时间席舟对他好像是忽然变得冷淡,但也正好赶上温随给自己定下借三年的目标,也有意疏远,不过现在回想,确实是有个转折点在。
“没有为难,阿姨让我答应她两件事,一件是没确定你的感情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第二件……是要我到你身边去。”
听到这话,温随转过头,“你是因为这个才决定接受高教练邀请的?”
“不是,阿姨找我谈话时我已经在省队了,其实这个决定我考虑过很久,准确来说,真正让我下决心回省队,是因为你得黄心病那次。”
席舟手掌覆在温随眉间,“你那么坚强地克服黄心病,每次都能说到做到,而我却总在原地打转,心里说着要往前走,却其实仍然困囿于自己这一方天地,于是我就在想,你为了实现我们的梦想努力,我又为你做了什么?除了推你到这个位置,有幸成为你的引路人,之后什么也没做。”
“我觉得这样不行,如果我一直还是在这里等你,又跟送孩子进大学、之后人生路让他们自己走的那些家长有什么区别?我可不想做你的家长,我想做你生命里与众不同的人。所以才决定去的。而决定去的那天,就想好以后要通过省队这个平台进国家队,尽快追上你的步伐。”
“……”温随默然片刻,嘟囔,“你还真是,那么早就动机不纯了。”
“其实比这更早,”席舟说到兴起,“去曼城那回,我说的另一个目的,其实就是想让你第一次出国比赛,身边有我。”
温随疑惑,他是记得席舟说过还有个目的暂时不能讲,可听起来也不算很有深义,“这有什么特别不能讲的吗?”
席舟才意识到不知不觉自曝了,摆摆手转过身,“还是别说了。”
“哦~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张欠条没兑换吧,差点忘了,”温随勾着脖子凑近席舟,眼里笑意吟吟。
“嗯……”席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曼城站是你第一场国际赛。”
“所以?”
“怕你紧张,要陪你去。”
温随翻个身,摁住席舟肩膀,“说不说实话?”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再直白的话都说过,还怕这句?
席舟笑道,“是怕你听了不好意思,那我可就说了……”他揽住温随的腰,凑近他耳边,“其实是你的每个第一次都想参与,嗯不对,是独占。”
温随果然腾一下脸红,半晌吐出两个字,“幼稚。”
那席舟半夜偷偷去买香水,温随也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偏偏其实是这样的,五十步笑百步,真巧了,他也想独占眼前的这束光。
似乎隔一会儿就会有好气氛降临,某人又想玩情侣之间的甜蜜亲亲游戏,被温随按下暂停键,问题太多他还没问完,“我们的事你什么时候跟你爸说的?”
“就今天下午。”
“那他……”
席舟先揪住温随手指尖亲了亲,浅浅解个馋,“放心吧,你都说了我爸是个有大爱的人,而且他就算不喜欢你,也要喜欢你身上这面国旗。”
“……”温随严肃地瞪他。
席舟笑得胸口发颤,“逗你的,他呀很喜欢你,还叫我要好好对你,说你这么年轻看上我,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刚说席伯伯是有大爱的人,我不信他会这么说。”
“被你看穿了,”席舟堵住温随喋喋不休的嘴,“先亲一会儿,其他的事晚点再说。”
科学研究表明,亲吻是很消耗体能的行为,有利于减肥。
身为正当壮年的运动员和教练员,减肥当然暂时是不太需要,但亲到火气正旺时,肚子咕咕叫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席舟又双叒熄了火,这次是被笑得,他真是服了他的小朋友,跟他在一起确实非常考验身体素质。
而温随呢,席舟熄掉的火可能都转移到他脸上了,“不许笑。”
“不笑不笑,回去吃饭吧。”自然牵起手,双双把家还。
正厅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他们回来得刚刚好,只等最后的笼蒸年糕和粉蒸肉出锅,就可以开席了。
这算是全家人聚在一起的第一顿正式宴席,梁舒提议先祝酒。
“这个想法好!”温从简应和,“那就一人说一句,老爷子先说!”
众人纷纷鼓掌,闫明生端着酒杯站起身,笑呵呵道,“都没给我这个老头儿考虑的时间呀,那就最简单的,希望我呢多活几年,多给你们当个宝。”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好!我们也一起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家齐齐举杯,一饮而尽。
“下一位,作为我们这桌唯一的一枝花,请梁女士说。”
梁舒被温从简的话逗乐,端起酒杯,站在桌边认真想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我祝我的儿子们,都能拥有与之比肩的爱人,到老也互相为伴,身心都不孤单,一辈子平安顺遂,康健幸福。”
说完见没反应,赧然一笑,“我是不是求得太多了?”
“这怎么算多,刚刚好!”温从简没说完,温随和席舟都已经站起来,不约而同敬了梁舒一杯。
“来席老哥,该你了。”
席知远顿了顿,“那我就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不愧是我席老哥,为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咱们大家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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