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姚闵神色复杂地盯着温随看了片刻,意味深长叹口气,“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把席舟急坏了,没见过他那么着急上火。”
虽然席舟看起来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但温随心里明白,“下次我会注意,对不起教练。”
看这孩子始终淡然沉静不卑不亢的模样,姚闵也拿他无法,只能点到即止,“不用对不起,好好加油吧。”
她拿出准备好的训练计划表。
“拉练拼的是基础体能、肢体耐力和自我毅力,三方面综合作用,昨天你表现得不错,目前你重点要加强的是肌肉力量,尽快上70米道。以后课余时间,你在那小教室就按这个计划来,自己给自己打卡,没人监督。”
晚上八点半下了文化课,温随就去姚闵给他分配的训练室。
先熟悉过位置和设备,也对以后每天晚上的时间重新进行安排,八点半下课到十点半熄灯中途还有时间,文化课作业很少,半小时就能做完,剩下的可以拿来练箭。
姚闵给他单独制定的打卡计划,除了重点肌群的加强,本月第一阶段就只主练拉弓靠位不放手,坚持40秒后放下。再拉开,再放下。反复如此,然后搭箭再重复这些动作。
下一阶段才是射箭,从近距离30米训练撒放,远距离开始进行50米、70米、90米的训练。
按照计划表不完全统计,温随接下来这一个月,训练强度预计从开始的每天射掉100支箭逐步增加到300支。
这还只是比别人多出来的部分,不算基础量。
回宿舍后赶在最后十分钟处理个人事务,熄灯后准时上床。
温随在黑暗中仰望床板,暗暗舒了口气,虽然这天很累,但不知怎么回事,却感觉浑身舒坦,干劲十足。
正要闭眼,忽然听到床顶的横梁被人敲了一下。
袁锰在外面问,“温随,你睡了没?”
他手劲大,音量也大,似乎也有刻意放轻动作压低声音,但效果并不明显。
“没睡,怎么了?”温随拉开床帘。
袁锰站在外面,黑暗中也看不清表情,就听他说,“那人跟我认错了,以后不会有谁在背后说你闲话,你放心。”
温随本就心情不错,听到这严肃的语气,顿时有些好笑,之前没表过态,这回他认真表明,“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
袁锰似乎是挠了挠头,“莫名其妙被扣个黑锅,我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这么小心眼。”
真是少年心性,温随也不知怎么接下这句,就听袁锰又说,“以后要不你都跟我们一起走吧,省得落人口实,觉得你不合群。”
这话没错,温随确实习惯独来独往,且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可他这回却仔细考虑了一下,最后不紧不慢地答应道,“好,我跟你们一起。”
**
射箭1队的人发现,那位新来的转学生最近都和室友同进同出。
而且这回不知是谁传播的,温随比袁锰更快完成20公里雪地拉练的消息也在校园里不胫而走。
总之才短短一天,那些谣言连同温随“关系户”的身份,同时烟消云散。
虽然答应袁锰跟他们一起走,但其实也仅限于训练前后往返寝室、去食堂拼个四人桌吃饭,因为晚上文化课毕竟不同班。
袁锰有心想拉温随开黑打游戏,结果发现他每天都要过十点才匆匆回来。
作为寝室长,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你最近干什么去了,天天那么晚?”
温随回答:“训练。”
宿舍另外两人不可思议地抬头,何宏宇震惊过后,更是全然不信地摆手,“白天练完都够够的了,你还有力气打夜工?不会跟女孩约会去了吧?”
他揶揄地打趣,“是不是上次大晚上你下楼去见的那位?”
约会?温随不是很懂,但听到他说“女孩”,就知是误会,“他是男的。”
这下何宏宇双手托着的手机吧嗒一声掉在桌上。
袁锰见状,将手机塞回他手里,虎着脸,“要开团了,干嘛呢,人温随说男的就不能是家里人?你妈你爸没半夜给你送过吃的?”
“也是哦……”
后来两个人专注团战,这问题就揭过去了。
袁锰自觉看人很准,温随应当不是说谎,他确实夜里还加紧训练去了。
作为一个新来的转学生,听说是普通高中来的,之前基础差点,会想闷声下苦功也正常。
不过被问起时,温随直接就承认自己课余时间还在努力。
本来雪地拉练后袁锰就觉得这新同学还不赖,如今再加上磊落坦荡的性子,更对味了。
又过一个星期,温随加训的成果开始初步显现,在两人一组对抗力练习里,袁锰和他单臂互拉,看着细胳膊细腿儿的人,力气却不小。
这让袁锰倍感好奇,他究竟是怎么补课的?
那天晚上袁锰推了游戏局,从射箭馆、田径场、球场一路好找……终于在他认为最不可能的那栋楼一层,看到某扇明亮的窗户。
温随竟然真的在里面!
他正做着控弓练习,枯燥乏味的动作一直重复。
淮中体校的校址原本是所颇具历史的大学,这栋三层小楼坐落在不起眼的一角。
据说以前这楼是生物实验楼,现在被各训练队用作临时教室,实在没空地的时候才会来,来也绝不会选在晚上。
因为这楼传说闹鬼。
袁锰看着淡定练箭的温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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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狗腿:传下去,队长怕鬼。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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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个月末, 射箭队组织全员摸底。
三个分队混在一起,按要求每人十支箭,一组两人同时射, 连续射完换下组,算个人总成绩, 顺序由当天现场电脑抽签决定, 也就是说抽完立刻就要开始测验。
“老天保佑,我不要是前面的, 压力太大了。”
刘熠不敢直视讲台投影上快速滚动的人名单, 转脸看见同桌, 既佩服又不理解,“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温随:“没什么好紧张的。”
坐在他们侧后方隔几桌的袁锰看了眼温随背影,也将视线挪向屏幕。
画面定格, 从上到下,花名册每个人名被填入序次。
大家先屏住呼吸看属于自己的数字,短暂的哀嚎欢呼后, 都不约而同关注那两个倒霉的“首当其冲”分别是谁。
“我的天。”刘熠转头看向温随,侥幸又极度同情地说, “真诚祝你好运。”
抽完签后, 三个队陆续来到场地集合,按照顺次, 温随站在最前面。
70米射道场馆格外空旷,尽头靶面看上去已然很小, 而靶心按照标准比赛尺寸直径仅122毫米,无限接近于一个圆点, 要射中它难度可想而知。
“第一组, 1队温随对2队丁言凯!第二组请到设备台准备。”
温随接过裁判手里的弓箭和护具, 这把弓比平时练50米用的要重,根据拉距调整过后,就该上场了。
身旁的对手显然胸有成竹,作为2队队长,丁言凯实力不容小觑。
所以看到抽签结果,队员们才唏嘘一片,甚至有人预言,“完了,新来的要被吊打。”
虽说这次测验不会公开排名,只是教练对每个人情况进行摸底,但实际上大家都看着,现场计分,就是明面上的比试。
一声哨响,按照规矩两人先互相行了个礼。
温随拉弓搭箭,当他瞄准时,隔壁发射道的丁言凯已经一箭离弦,铿的一声中靶,8环。
70米射道8环在他这个年纪算很不错的水准了。
温随第一箭出,仅中5环。
观赛的队员低呼耳语,姚闵只斜眼看了看,表情不变,也没阻止他们出声。
接下来的情况并没有非常明显的好转,温随前二支箭中6环,到第六箭7环,后面稳定6环,而丁言凯开始中一次8环,后来7环,第8、9、10支箭分别中了6环、4环、5环。
最后总分丁言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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