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的管家做着欢迎的手势,却在看清下车走出来的人时,神情微愣,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他在喻家干了几十年,眼前这人的气质虽然十分锐利,但细看之下,竟然与年轻的喻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可要是喻家的人,他作为管家怎么可能没见过?
直到他身后的江延也跟着下车的时候,管家才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疑惑将人带进了宴厅。
深色实木地板上铺着复古的花砖,室内灯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
随着脚步渐近,宴会厅轻柔的音乐渐渐清晰,推开双开门,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光芒,照亮了中央的长桌和周围的座椅。
由于是比较私人的宴请,这群年纪相仿的二代们随意地围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几瓶红酒,这会儿正聚在一起聊天。
他们彼此之间无论性格合不合得来,早早就被各自的家长撮合,从小玩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这些人回头。
在见到余应景的那张脸时,笑声和谈话声都凝滞了几秒钟,显然都被吓了一跳。
有人直接脱口而出:“这谁啊?喻珩他弟啊?”
“乱说什么,喻珩哪来的弟弟?”
“他之前好像是有个弟弟来着的,但不是一出生就夭折了吗?”
他们说着,注意到余应景身边的江延。
江家这少爷一直都喜欢跟在喻珩的后面跑,这事大家基本都知道,还时不时的会在背后调侃。
见是他带来的人,一群人顿时就明白了。
虽然说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审美,喜欢的往往是同个类型的。
像是江延这种的,估计是因为得不到正主,就不知道去哪特意找了个赝品过来。
喻家的人他们不敢随便得罪,但赝品就不同了。
有人大着胆子端来一杯红酒,递到江延面前,调侃道:“江少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喻少还是这么痴心一片啊。”
一只手直接抢在了江延的面前,接过了酒杯。
余应景冷着脸,“你说什么?”
第77章 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27
第七十七章
余应景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 沉着脸时,周身竟然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 这对吗?
这是金丝雀该有的气势吗?
那上来搭话的公子哥被这一眼吓得有些心慌, 看向了他旁边的江延, 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管一管。
包养的人都踩到自己头上了, 这也惯得太过了,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这有他说话的份吗?
他们包养的那些小情人哪个不是温柔小意, 就算是带出来玩也都是知情识趣,乖乖跟着伺候。
余应景却完全没有这个自觉, 看到这人还一直对江延挤眉弄眼的,收不住脾气地啧了声。
“我跟你说话, 你看他做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他的眉眼间透出一股狠戾的气质, 即使是身上穿着斯文矜贵的西服,也压不住他那刻进骨子里的痞气。
“把你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他对谁痴心一片?说啊。”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
那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完全扛不住这冷得跟淬了冰似的眼神,生怕下一秒余应景会扯着他的衣领质问,悻悻地溜了回去。
落在余应景的眼里,俨然成了另一种意思了。
他真的觉得江延胆子够大的。
在梦里喊人的名字就算了,居然还念念不舍,跑这里来当着他的面想要和前任旧情复燃了?
自己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余应景的脸上乌云密布,连空气似乎都跟着沉重起来。
即使是很想直接质问江延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落江延的面子。
明明恨得咬牙切齿, 还是憋着火坐下来。
江延竟然也不生气,就默默坐在一边,看言行举止,这金丝雀竟然比旁边的金主还金主。
这也太神奇了。
说实话,就算是这些公子哥们也没见过这种阵仗。
谁家的金丝雀能有这个待遇啊?
原本那些把余应景当赝品和小情人的公子哥们,这下也有些拿不准了。
万一他们猜错了呢?
江延追不到喻珩本人,就把目标换成了喻家的其他人呢?
虽说所有人都从小玩在一起,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的,但是圈子毕竟这么大,像是一个家族里除了掌权的主家之外,还有很多不受重视的旁支。
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哪个旁支里出来的?
但就算是旁支的子弟,毕竟也是喻家的人,和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小情人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要是他们把人认错了,在喻家的主场给人落了面子,相当于不给喻家的人面子。
一群人从小在名利场上打转,也都不是蠢货,很快想清楚这一茬。
和刚才端着酒杯带着几分轻浮调侃的语气不同,这群人见风使舵的功夫修炼了多年,态度瞬间亲和了许多。
“我们也是喻少的好朋友,大家说话可能比较随意,你别介意啊。”
余应景现在还没修炼出控制情绪不外露的功夫,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层寒霜爬上他的脸庞,像结了冰般冷峻。
见余应景冷着脸不搭理他们,更加佐证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这群人转而看向了在他旁边的江延,“江少,第一次见面你也不帮着介绍介绍?”
在原本的剧情里,余应景被原主带进来后,被当作一件可以随意展示的物品,任由他被所有人语言欺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除了好奇之外,这些人还奔着点拉拢的意思。
不是因为余应景做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身份不同,世家大族的身份就是在这个圈子里最有用的通行证。
这是潜规则,是所有人尊重的来源。
可偏偏不是余应景的行为准则。
他没把这群所谓的有钱少爷放在眼里。
看着递到江延手里的酒,一直坐在旁边的余应景往前坐了点,摁住江延的手,将高脚杯从江延的手里接了过来,看着这帮人。
“他不能喝酒,我陪你们喝。”
说着他面不改色地仰头,将杯子里色泽浓郁的红酒一饮而尽,让人一下子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两秒后只能跟着喝。
这些公子哥们也算是酒局常客,但基本都是小酌几杯助助兴,陪着几个来回,发现余应景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他像是把酒给当水喝。
一个个被灌的面红耳赤受不住了,摆着手说什么都不肯再喝。
“真醉了,等会儿就该出丑了。”
余应景带着点轻蔑意味地看着这些人,冷哼了声,重重将酒杯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发出令人后背收紧的脆响。
没人陪酒,他居然还要伸手去够酒瓶继续喝。
江延皱着眉头摁住他的手,“你别喝那么多……”
余应景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漆黑的眼底似寒潭般深不可测,被酒液侵染过的薄唇吐出锋利的质问。
“你可以来找你的旧相识,我连喝酒都不行?”
他在等江延的解释。
哪怕江延在这个时候骗一骗他,和他说一句,他根本对那什么喻少没有意思。
江延说了,他就会相信。
可是没有。
他已经在收着脾气了,要是换作以前,他根本不可能忍到现在,还耐着性子和江延在这讲话。
余应景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忍了又忍,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我出去透口气。”
江延要跟着起身时,黑猫从暗处跃了出来,蹲在他的面前,幽绿色的瞳孔盯着他。
【不要做多余的事。】
【现在剧情发展的很顺利,你不需要再去干预,你别忘记了你喜欢的是白月光,知道吗 ?】
白月光回来了,替身自然就没有价值了。
就在这时,宴厅的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靠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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