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不止侯志豪失落,在场的不少人也心碎了。
贴着口袋的手机震了震。
余应景右手的烟换到左手,随手拿出手机打开。
一条添加好友的提醒。
他点开,看到了留言内容。
【江:我是江延,通过一下。】
余应景皱眉,想到自己之前打的电话,估计是搜索他的电话号码把微信号给搜出来的。
他其实没什么通过的必要,反正之后也不会再有联系。
他正要装看不见,一条新的消息冒了出来。
【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余应景想起他那个弟弟,不知道做事靠不靠谱,万一也是个没伺候过人的大少爷。
他点了通过,静静等待那边说事。
江:【转账五十万】
余应景瞥了一眼,虽然他数学学得烂,但几个零他还是数得清的。
余:【?】
余:【你有病?】
余:【对方已退回转账。】
余:【你再乱发,我现在回去把你另一只手也给折了。】
江:【……】
余应景见他发来六个点就不说话了,主动追问:【你刚才说什么重要的事?】
江:【没事了。】
余:【说。】
江:【我可以包养你吗?】
第55章 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5
江延其实也没指望着余应景会答应, 毕竟原主使出了一堆强迫的手段,都没有让人屈服。
只是他想先试探一下余应景的反应。
在网上说比当面说的压力更小一些。
余应景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顺着网线, 真把他另一只手给折了。
余:【你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吗?还学人包养。】
过了一会儿, 新消息弹出来。
余:【你以前是不是也包养别人?】
江延在心里摇摇头。
他上个世界很穷, 只有被人包养的份。
江:【没有。】
江:【所以你能答应吗?】
余:【不能。】
江:【为什么?】
余:【我不喜欢男的。】
果然收到了预料中的答案, 江延看着蹲在旁边的系统,道:“没办法,他不同意。”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忘了我们现在可是翻身做主人了吗?你现在有钱有势,有的是手段让他同意。】
它说着清了清嗓子, 用三分低沉七分沙哑道:【我现在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你要不同意,你就死定了。】
【你就按照我这个方式说, 吓死他。】
“这真的可以吗?”
江延觉得很不靠谱。
系统哼哼两声:【你懂什么是强取豪夺吗?什么是不择手段吗?不懂吧,听我的, 准没错。】
在系统极力的要求下,江延还是不得不拿起手机,点开了语音键。
这种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害怕刚出去的宋时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声音压得很低,把系统的话复述了一遍。
余应景等了半天才等来他的一条语音消息,想都没想就随手点开,放在耳边听他说。
周围的音乐震耳欲聋,混沌地交织在一起。
这条语音的声音却如玉石相击,在嘈杂的环境里有种奇妙的穿透力,直直传进他的耳朵。
压低的声音像在他的耳边低语。
余应景的耳廓像是被羽毛轻拂而过, 控制不住发痒。
语音放了一遍之后,余应景才恍然回神,没怎么听清楚说话的内容,于是又放了一遍。
这次听清了。
余应景笑了一声,想着江延用那张脸给自己放狠话的样子,放得明白吗?
他吸了一口指间夹着的烟,一点猩红在昏暗的光线里瞬间变亮,映出他冷峻乖戾的眉眼。
烟草的味道在鼻腔过了一遍,被缓缓吐出。
他摁灭手里的烟,回复道:【想怎么搞死我?】
和江延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语音不同,即使余应景发来的是文字,也能让人心里一紧。
然后对面又很久都不吭声了,像是翻了很久字典,才找出了几句干巴巴的——
江:【你就等着好了。】
江:【我永远不会放弃的。】
余:【行,我等着。】
余应景轻笑一声。
周围的人看他这个表情,打趣道:“余哥,和谁聊天呢?聊得这么开心。”
“没有。”
余应景并没有把江延说得那些话放在心上。
他在这种场合待的太久了,所以他很清楚大部分人都只是图个新鲜,找个乐子,真正在一个人身上停留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抬起眼皮,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昏暗的酒吧。
五颜六色的灯光在烟雾中闪烁,每张面孔在暗色里都裹上了一层独特的放纵,只是在酒精和暧昧间,寻找一种暂时的解脱。
余应景打开手机的相册,盯着自己之前在病房里偷拍下来的那张照片。
看了许久后点了删除,把手机丢到桌面上。
太过干净的人,不适合和他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
江延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放下手机。
宋时川手里拿着换洗的病服,非常乖顺地放在床尾,“哥,我帮你打水擦身吧。”
江延道:“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已经和家里说了要留在这照顾你,”
宋时川也不管江延同不同意,就进去打了一盆热水出来,这忙前忙后殷勤的态度,不得不说一句挺能演的。
江延想了想,如果是原主的话,应该会直接把这盆热水给踹翻,全部撒在宋时川的身上,用那条湿毛巾甩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假惺惺地关心我,就是来看我的笑话。”
这样的事情多得数不清,宋时川没有争辩的权利,越争辩只会死得越惨,所以他已经习惯了每次都硬忍下来。
江延仔细观察了一下宋时川,他单薄的身体是紧绷的,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出去外面等着,我自己来就行。”
这句话让宋时川一顿,似乎没想到会被这么轻易的放过。
但江延似乎再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了,转身,用左手有些费力地解着病服上衣的扣子。
宋时川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了一眼,还是很听话地走了出去。
他也没走远,就站在围挡的帘子外面,以防江延如果有事又要叫他,如果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又会给江延发泄怒气的理由。
实际上他这位哥哥也不需要找什么理由。
他不是江家的人,他那位母亲的性格又太过于懦弱,只会告诉他寄人篱下要仰人鼻息,只有讨好这位哥哥,才能在江家活下去。
宋时川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很好,唯独在讨好兄长的事情上,无论他怎么努力献殷情,江延都当他是垃圾。
甚至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混混,都可以相处的那么好,唯独看不上他。
宋时川攥紧拳头,他这辈子注定对江延恨之入骨。
帘子后的人影绰绰,伴着水声,清淡的薄荷味沐浴露香气在空气里缓缓飘散。
“时川。”
江延喊了他一声。
宋时川猛然回过神,掀开帘子走进去。
“哥。”
只见江延的黑发上沾着水汽,眉眼间也沾上了湿气。
换下来的脏衣服搭在床尾,病服穿得歪斜松垮,大概是因为不方便系扣子,最顶端的两颗扣子敞着,露出一截线条清晰的锁骨。
江延喘着气朝他挥挥手,“把水拿去倒了。”
宋时川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见。
江延皱眉看他,“喊不动你了?”
宋时川连忙道了歉,端起水盆进厕所。
倒水时,他忽然像是发起了呆,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幕。
和往日暴躁的模样不同,受了伤的江延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宋时川以往只有想过各种献殷情和讨好的方法,但他没想过,比起让人接纳他,更好的方法是不得不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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