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束缚感不至于难受,却非常奇怪。
他往后退了点,铃铛轻轻晃动,发出的声响在他耳边回荡。
草……
他抬起头,迎上了江延的目光,一阵阵让他头皮发麻的羞耻感如潮水般上涌,皮肤下蔓延上一层如霞般的红意,爬上他紧咬着的牙关。
江延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他说:“坐到那张椅子上。”
他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了皮质的束缚手环,走到黑色的巴塞罗那椅后,双手搭在椅背。
他用指尖点了点椅子,示意余应景坐下来。
余应景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迟疑了几秒,对他而言失去攻击性等于把自己完全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
江延问:“这就接受不了了?”
余应景咬紧牙关。
明知道他的质疑是为了刺激自己,但他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背对着江延坐了下来。
他的手被江延拉了过去,压在背后,拉伸时手臂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紧绷着。
手腕并在一起,随着一声轻脆的“咔哒”,手铐扣上。
余应景感到一阵热意从脊椎蔓延开来,心跳陡然加快。
他见江延走远,手上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又走回来,身体不由地紧绷起来,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有些不安,但又有种隐秘的期待。
等人走近了,他才看清是一个小册子。
江延将小册子放在桌面上,展开到第一页。
“你今天晚上把第一页给背了,背好了找我。”
余应景低头一看,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堆他完全看不懂的英文单词,把他直接给砸懵了,“这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
江延淡淡道:“高中英语必背单词精选。”
“不是,你让我背这个?”
余应景反应过来,浑身的燥意瞬间散去了大半,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江延你耍老子是不是?妈的,我背不了,你他妈的赶紧把我给放了,我不陪你疯了。”
他气急败坏,一连说了不知道几句脏话。
忽然,一拍子打在他的腰侧。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一点疼意过后是如虫蚁噬咬般的酸麻。
江延那只修长漂亮的手里,虚虚握着一柄泛着冷光的皮质马鞭,食指勾着他脖颈间的项圈,猛的往前一拽。
铃铛随着强烈的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余应景感到扼喉的窒息感,颈侧的青筋绷紧,他抬起头,对上江延非常冷淡的脸。
马鞭再次落下,落在他的大腿外侧。
“这是说脏话的惩罚。”
第61章 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11
第六十一章
余应景感到一股细细的刺痛感从大腿外侧传遍全身, 紧接着是难以忍受的酥麻。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陌生。
他从小打架,江延的这点力道甚至都称不上疼,但他的脸却有些不受控制地涨红了。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 让他真正接受不了的, 是这种管教的形式所带来的强烈耻辱感。
余应景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 他的心眼很小, 别人在背地里偷偷骂他是野种,他就把人揍到地上爬不起来,揍到没人敢惹他为止。
因为成绩差、动不动就和人打架, 他理所应当的被归结为不学无术的混混,没人会在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前途的学生身上下功夫。
他就这样放任自流, 没有任何引导和约束的野蛮生长。
江延的管教和约束,有种前所未有的怪异和羞耻。
余应景盯着江延握住马鞭的那只手, 修长白皙,指节分明, 和他本人一样,给人的感觉是干净斯文的读书人形象。
本来应该是拿笔写题的手, 现在居然拿着这种玩意儿。
余应景不禁去想,江延这幅样子除他之外有谁知道,有谁见过呢?
大概没有吧。
他总是一副淡淡的,循规蹈矩的样子,背地里的爱好却比正常人还要极端扭曲。
被拍打的腰侧和大腿外侧似乎重新烧起来,带着密密麻麻的痒意。
江延垂着眼,问:“要结束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把结束一切的钥匙递到了余应景的手里,给他选择的权利。
他不会强行让人留下。
如果余应景愿意,随时可以拿了钥匙解开链子离开。
余应景紧咬牙关, 肌肉因紧张而紧绷,紧紧盯着他的眼神像是随时都会反扑的食肉动物。
他缓缓吐出一个字,“不……”
余应景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或畏惧,比起低头认怂,求人放开他,他更习惯了用对抗到底的方式。
江延拿起那本册子,往余应景的方向推了推,然后把自己的卷子拿到了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做题,你背单词。”
见余应景还在发呆,江延将那柄冰凉漆黑的马鞭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淡淡提醒道:“专心点,别浪费时间。”
余应景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低头看着那些英文单词,充满了抵触和厌恶,心里把江延骂了一遍又一遍。
好歹也给他整点中文之类的,这些看都看不懂怎么背?
他忍不住又抬头往江延那边看去一眼,见人没有再要搭理他的意思,他只能认命地低着头,不情不愿地从第一个单词看起……
余应景并不笨,除了对学习没有耐心之外,其他的东西一学就上手。
要是换作是以前,他看两眼这些鸟语就开始犯困睡觉了。
但他今天没有这种机会。
江延就在他对面坐着,就算是他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情愿,也得咬着牙开始死记硬背。
江延听着他低低的背诵声,抬眼看了他一眼。
余应景被认回到豪门的生活,并没有像外人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喻家需要的是优秀的孩子,用钱和优秀的资源堆砌出来,从为人处世到名誉头衔都非常优秀的孩子。
余应景在社会边缘挣扎多年,失去了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也未能学习如何在复杂的社交圈中游刃有余,根本没有办法在一朝一夕追赶上其他人的步伐。
所以他回到了喻家,也没有被真正的接纳。
喻家人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成绩差、脾气暴躁、沾染了很多不良的生活习惯的孩子。
他们看不到除了世俗所定义的成功标准之外的东西,看不到余应景身上的闪光点。
那些隐藏在深处、无法用分数或头衔衡量的内在品质。
余应景虽然觉得江延是在故意刁难他,但他还是憋着气,反复诵读那些陌生的字母组合。
随着一遍遍背诵后,让他头疼欲裂的单词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他抬腿踢了踢桌脚,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我背好了。”
江延起身走了过来,手里依旧握着那柄泛着冷光的皮质马鞭,看到这个,余应景在心里骂了一声,脑海里闪过了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他背错了又要挨打吧……
余应景的手心微微出汗,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你拿那玩意儿干嘛?”
余应景不是怕挨揍,他从小到大打架和喝水差不多,但不同于那种打架斗殴时的简单暴力,主要是这种东西打在身上的感觉很奇怪。
不是疼,是麻,那种麻意直往心里钻,麻得他心慌。
江延直接用拳头给他两拳,都好过被这东西打。
江延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靠在桌子边,一只手虚虚握着马鞭搭着桌沿。
手中的马鞭缓缓垂下,尾端的穗子一晃一晃。
“开始吧,absolute。”
余应景紧张地舔了舔唇,“绝对的、完全的。”
江延继续下一个单词,余应景一一作答,没有丝毫犹豫。
随着时间的推移。
当最后一个单词也被准确无误地背出时,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江延垂下眼,对上余应景的眼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比平时更加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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