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进入了封闭的空间,江延也没能放松下来。
因为余应景的体温越来越烫。
原本扎在后脑的头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了下来。
那头挑染过的狼尾没有往日的桀骜乖张,像是落水了似的,被热汗黏在后颈和脸颊。
江延扣住余应景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
余应景的身体因为高热而微微颤抖,在模糊昏暗的光线里,有些费劲地睁开眼睛。
混沌的神智让他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愣愣地看着江延抬起手,冰凉的手指如同飘落下来的雪花,覆在他抖动的眼睫。
一点点痒意从眼睫上划过。
江延替他轻轻剥开黏在眼皮上的发丝。
在江延要收回手时,余应景终于反应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紧贴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别走……”
余应景的声音微弱,几乎是贪婪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
江延任由他握着手,轻声安抚道:“我不走。”
与此同时,把系统给叫了出来,“药下完了,我也按照剧情带他去酒店,你该给我解药了。”
系统:【解药?什么解药?】
“什么都行,只要能缓解他现在的状态。”
系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怎么敢对主角下毒手?这药就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在原本的剧情里,余应景被原主带到了酒店,压在床上。
即使是□□焚身的状态下,看到了床头的花瓶,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狠狠举起花瓶敲在原主的头上。
在把人砸晕之后,余应景沉着一张脸,把沾血的花瓶丢在地板上。
然后撑着墙,跌跌撞撞地去了浴室,把自己泡在冷水里,用手发泄出来。
系统看着现在在江延身边缩成一团的余应景,打着包票道:【你放心吧,他真没那么脆弱。】
-
司机将车子停在了一间原主常来的星级酒店,外观现代而奢华,玻璃幕墙反射着夜色中的灯光。
江延扶着浑身滚烫的余应景下车,接过房卡后走向电梯,按下了直达最顶层的按钮。
随着电梯平稳上升,江延调整了一下姿势。
余应景的眼神迷离,耳朵烧得滚烫显然神智已经不太清楚,像是站都站不稳,但他的手紧紧抓着江延的衣袖。
电梯门在最顶层打开,走过宽敞而豪华的套房走廊。
江延打开房门。
巨大的落地窗外,最顶层的套房正对着地标建筑以及现代感十足的高楼大厦,夜晚的灯火通明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格外繁华。
但是房间内的人,却无瑕去看这美不胜收的城市夜景。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息,江延将余应景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替他脱下太过碍事的外套,轻声道:“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
他顿了顿,“做你想做的。”
江延说完起身,打算把空间留给他自己发挥。
但转身后被一股力道握住了手。
“江延……”
余应景轻声唤道,握着他的手缓缓收紧,声音里充满了执拗,“你不许去找他。”
江延迟滞了几秒,抬起另一只手,将被他抓住的手给掰开。
只是他刚走出了几步。
身后就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那哭声从一开始的压抑到逐渐失控。
眼泪滴在白色的床单上,晕开了一团团深色的水痕。
窗外的夜景繁华绚烂,高楼大厦的灯光倒映在玻璃上,然而房间里只能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在这种时刻,所有伪装凶狠的外壳被剥落,余应景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没有人要的小孩,整日整日待在暗着灯的房子里。
他无法再忍耐长久的孤独,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向来不受束缚随心所欲,从没有想过开始和结束一切的权利都不在自己的手上。
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动的。
如果江延要和他说再见,他什么都做不了。
眼前的光线被遮住些许。
余应景缓缓抬起头,入目没有刺眼的顶灯,只有重新折返回到他身边的江延。
他哭得太凶,这会儿眼睛里都是通红的,脸上满是没有干涸的泪痕。
江延坐在床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低声说道:“别哭了。”
余应景抓住江延的手,撑着柔软的床单靠近,将头抵靠在江延的肩膀,将眼泪浸湿了那身价格不菲的西装上。
滚烫的泪水,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内心,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哽咽。
“你把我当成他,留下来吧。”
说出的话听起来像是没怎么经过思考,但这几乎是他目前可以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江延沉默了几秒,轻叹了一口气。
抬手用指腹蹭去他脸上的泪水,冰凉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冰凉的雨点落下,吻走他眼角苦涩的泪,落在他发红的鼻尖。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会帮你的。”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格外温柔,温柔得像是幻梦一样不可思议。
“哪里不舒服?”
即使是心底不安和酸涩,但却甘愿交由他支配,余应景握住他的手缓缓往下。
“这里。”
“嗯,我帮你。”
江延替他解开西装裤上的皮带,伸手握了上去,他很少做这种事情,更别说替别人做。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水平不是很高,于是先打了个预防针。
“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当他碰上去的那一瞬间,余应景整个人的呼吸都乱了,才碰了没几下,他就弓着腰,忍不住被弄了出来。
空气里带着点释放后的气味。
他喘着粗气,脸红耳赤解释道:“这次是意外……”
没有哪个男的可以接受自己快,更别说是这种最要面子的年龄。
余应景平时真不这样。
这药性挺强的,再加上一路上忍了这么久,他看似在声色场所里厮混,又长了一副很会玩的样子。
但那只是他谋生的手段而已,他的所有技巧都是停留在别人的闲聊里,没亲身经历过。
更别说帮他攥着的那只手是江延的。
余应景瞥了一眼。
江延从床头的纸巾盒里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
那只修长分明的手大部分时间都负责拿笔写字,但现在手心里沾着他的东西。
只是看着他擦手的动作,余应景又觉得身上开始发烫,忍不住自己动手开始纾解。
但那种感受还是天差地别。
江延身上的西装虽然多了很多折痕,但状态比他好太多了,像是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
不能让他走。
不能让他去找别人。
伴随着身体的热潮翻涌,他的不安感也像是不断膨胀的野兽,冲撞着铁笼上那摇摇欲坠的枷锁。
“江延……”
余应景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是那么的脆弱无助,仰头望着他的眼底发红,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碎了。
但在江延毫无戒备地朝着他走近时,那眼底的脆弱变成了另一种危险的信号。
“怎么了……”
话音未落,余应景扯住江延的领带,把人压在床上。
形势瞬间反转。
江延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余应景已经骑在他的腰上,眼底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欲望。
余应景的身体贴得更近了,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声音沙哑,“你之前不是想上我吗?”
“我们现在试试。”
第80章 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30
江延还没有做出反应, 系统先卧槽了一声。
试什么?它不同意!
鬼知道余应景这会儿是不是因为药性太强了,把脑子都给烧糊涂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但他们要是真趁着人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人给上了, 被快穿局的人知道后他们不得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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