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为资源直装gay的小明星45
在看见郁倾的一瞬间, 江延淡漠的神情出现了裂痕。
……郁倾怎么会在这?
明明应该在h市赶行程的人,此刻却出现在了包厢的门口。
郁倾的脸色极度难看,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潮, 垂在身侧的手因为用力, 骨节根根凸起,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泛着骇人的苍白。
他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只死死盯着江延。
江延听到了脑海里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本世界的关键剧情节点已经完成。】
那些好奇探究的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来回,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被窃窃私语打破。
坐在江延身侧的王制片,试图打圆场, “郁影帝,您怎么来了啊?真是稀客啊, 赶快坐下来,大家聚一聚。”
郁倾后退一步。
手里紧抓着的礼物袋,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盒子里装着的是他给江延精挑细选的礼物。
他本来想着提前回来给人惊喜, 但现在,江延给他更大的惊喜。
江延说自己不是gay,还觉得……
恶心?
胃里翻上来一阵剧烈的抽疼,尖锐的刺痛瞬间席卷了郁倾的四肢百骸,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尽。
他接连倒退几步,几乎是踉跄着转身离开。
“郁倾!”
江延立刻拔腿追了出去。
可走廊上空空荡荡,根本没有郁倾的身影。
他一边快步走,一边拿出手机拨打郁倾的电话,但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机械的忙音。
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那个王制片更是凑了上来,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别追了,闹掰了就闹掰了嘛,郁影帝脾气大,圈里的人都知道,你跟他掰了正好。
以你现在的人气,想找什么资源没有?你坐下来咱们接着好好谈,我手里有个项目很适合你,保证能让你在圈里站稳脚跟,前途无量!”
江延眉头紧皱,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任务已经完成,他不需要再与这群人虚与委蛇,只冷冷瞥了那王制片一眼,声音不带任何温度:“抱歉,您说的项目还是找其他合适的人吧,我先走了。”
“走?”
王制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驳了面子的恼怒,“江延,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得罪了郁倾,再得罪我们这些人,你在这圈子里还想不想混了?!没有靠山,你以为你还能蹦跶几天?想过后果吗?!”
江延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丢下一句:“随便你们。”
-
私人会所的包厢内。
郁倾独自坐在包厢最角落的沙发里,面前的玻璃矮几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个空酒瓶。
他没有开灯,整个人如同鬼魅般,几乎融在浓重的阴影里。
“咔哒。”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门外走廊的喧嚣和晃动的光影瞬间涌入。
为首的钟元洲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语调还带着惯常没心没肺的调笑:“哟,郁大少爷,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之前怎么三催四请都说忙,今天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喝闷酒?也不喊哥几个……”
他话还没说完,窥见那张俊美的脸上格外阴沉的神情,被吓了一跳,立刻收起了玩笑的态度,坐在他对面,“你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郁倾一言不发,只是猛地又灌下一杯烈酒,握着杯子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可怕的白色。
作为郁倾的发小,钟元洲对他的性格比较了解,但也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个状态,思考之后,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跟你那位吵架了?”
郁倾灌酒的动作猛地一顿。
知道自己说中的钟元洲松了一口气,试图安抚他,“谈恋爱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这脾气是得收着点,第一次正儿八经处对象,生活里有点小摩擦很正常,两个人的感情得讲究个平等……”
“谈恋爱?”
郁倾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刺中了最脆弱的地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钟元洲,充满自嘲的嗤笑了一声。
“他说他不是gay,而且觉得同性恋很恶心。”
“……”
整个包厢瞬间鸦雀无声。
即使是这群平日混不吝的二代们,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是真的牛逼啊,居然敢当着郁倾的面说这种话,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震惊过后,自然要同仇敌忾。
“操,他不是gay干嘛上赶着当鸭子啊,从郁哥手里拿资源的时候,怎么就不嫌恶心呢?”
“之前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对劲,装得倒是清高,果然他妈的是个白眼狼!”
“就是,才红几天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妈的,郁哥,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还留着他过年?干脆直接把他封杀了,让他知道知道,他敢嫌弃的是谁。”
“对,这个办法好,封杀他,看他还怎么张狂。”
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郁倾眉头越皱越紧。
“够了。”
郁倾冷声喝止,声音不大,却瞬间压下了所有贬损的话,他眼神冰冷地扫过这些聒噪的人,“都给我把嘴闭上,出去。”
众人被他眼中那骇人的戾气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只留下钟元洲。
死寂重新笼罩整个房间。
郁倾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重重靠回沙发深处,抬手,用力地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个人对他说过的喜欢,怀抱时的温度,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在影院黑暗中回握他手指的温度……
那些清晰而鲜活的画面,一帧帧在眼前闪过,与包厢里那张冷漠的脸和冰冷刺骨的话,在他脑海里不断地撕扯碰撞。
以至于他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郁倾不愿意将过往的一幕幕都归为虚假的讨好,可为什么,会从江延的嘴里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难道江延在心里,一直都觉得他恶心吗?
他从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圣人,换作往日,得罪过他的人,他肯定会让这人一辈子都不敢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更遑论江延践踏了他的真心,带给他近乎羞辱的背叛。
他可以将人封杀,雪藏,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为自己的行为追悔莫及。
可恨意和报复的念头刚刚升起,就立刻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将它狠狠压下。
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像是对待仇人般一样,用那些手段去报复江延。
光是想象江延怨恨他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钝刀反复切割,痛得没办法呼吸。
但就让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就这么选择放手,让江延离开他,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乱成一团的思绪在脑子里翻搅,甚至在某几个瞬间,产生了有些极端的想法:
既然选择了要骗他,怎么就不能骗得再周全一些?一直骗下去,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们也算是白头到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落荒而逃,独自躲在这见不得光的角落,像是个丧家犬似的伤心难过。
郁倾对着酒瓶又猛灌了几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和胃,却没能让他从酒精里得到想要的解脱,反而让他在痛苦中变得更加清醒。
“行了,你想喝到酒精中毒吗?”
钟元洲见不得他这样作践自己,抢下他手里的酒瓶,“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是骗你的,还想为了他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不成?”
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少见。
他们手里拥有着比普通人更多的资源和钱权,自然也会吸引着许多人的靠近和示好。
只是有些人手段更高明,更善于伪装,能将赤裸裸欲望和算计,精心包装在甜蜜的谎言和虚假的深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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