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含糊地“嗯”了一声,忽然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说:“我们一起。”
林非誉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顿。
他看着江延因为醉意而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愉悦起来,唇角勾起一抹真实的弧度。
“好啊。”
他本来也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但江延自己说出来了,这个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和其他人交代了一声,林非誉带着人早早离席,坐上返回别墅的摆渡车。
喝醉后的江延变得格外温顺,安静地靠在他肩头,微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皮肤。
微醺的海风中,江延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
“其实那次在林家,看到林怀瑾扶你出去,我很不开心。”
“不过现在,我很开心。”
“因为你是我的了。”
那些声音似乎贴着他的耳朵,直往里钻,但江延醉得太狠,其实听不太清对方在说什么,甚至分不清旁边的人是谁。
他下意识地喃喃:“林……”
林非誉的叙述戛然而止,眉头下意识蹙起,以为江延在喝醉之后仍然忘不了林怀瑾,语气瞬间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你找他做什么?”
江延迷迷糊糊,自己也说不清。
混沌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
如果他走了,林非誉就要一个人留在那里,应付那些骨子里带着兽性的alpha,再加上被人灌酒。
他无意识地呓语:“很危险……”
“什么?”
“林非誉一个人在里面,”江延皱紧眉头,努力组织着语言,声音里带着担忧,“很危险……”
身边的人身体似乎一僵。
随即,一阵抑制不住的、低沉而愉悦的轻笑从喉间溢出,震动的胸腔透过相贴的身体传递过来。
那笑声让醉醺醺的江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自己下车。
但他刚一动弹,就被林非誉更紧地揽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重新按回肩头。
“去哪呢?”
林非誉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找的人就在这。”
江延挣扎了几下,终究敌不过酒意和对方的力道,软软地倒了回去,额头恰好抵在对方的颈窝处。
这对于omega来说,实在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如果对alpha这么做,甚至可以等同于某种默许和邀请。
江延只是觉得,林非誉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那味道不是具体的食物或者什么香水,却让他觉得齿根有些发痒,想要咬点什么。
摆渡车很快抵达别墅。
林非誉扶着人走进去。
别墅内有电梯,但江延身高腿长,体重不容小觑,一番折腾下来,林非誉的额角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信息素除了在腺体处会集中分泌,通过汗液等□□也会少量携带。
江延在迷蒙间,只觉得那股让他迷恋的气息骤然变得浓郁起来,仿佛将他整个人都浸泡其中。
他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
然而对方却放开了他,让他向后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在那令人温暖的气息远离之前,江延几乎是凭着本能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襟
这个动作来得猝不及防,林非誉毫无防备,被这股力道一带,整个人也失衡地摔倒在床上。
下一秒,一股温热的呼吸凑近了他的耳后。
江延像只确认气味的小狗,先用鼻尖磨了磨他的耳朵,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林非誉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全身肌肉微微绷紧。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延高挺的鼻梁顺着颈侧线条缓缓向下。
因为仔细嗅闻的动作,那温热的呼吸一下重过一下,尽数喷洒在omega最脆弱、最敏感的腺体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痒意。
江延在寻找气味的源头。
他循着那味道,最终将目标锁定在那块被深红色抑制贴覆盖的肌肤上。
盯着那块红色的抑制贴,他皱着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居然再次凑近,用牙齿轻轻咬住抑制贴的一角,将它缓缓撕扯开来。
抑制贴被剥离时,带来一阵细微而密集的刺痛与痒意,如同电流般瞬间窜过林非誉的四肢百骸,让他脚趾蜷缩,从尾椎骨一路麻至头皮。
林非誉条件反射地想去阻止。
“别动……”
江延压住了他的手,“摘掉就不会难受了。”
腺体隐藏在皮肤之下,从外表看,abo没有什么区别。
但在灯光下,那片长期被抑制贴覆盖的肌肤,透着一种异样的、敏感的绯红
而这里,也是味道的来源。
江延用鼻尖轻轻地、反复地蹭着那块发烫的皮肤,只觉得齿间的痒意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轻轻舔舐了一下。
林非誉剧烈地颤了一下。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身体,反应诚实而激烈。
空气中那清冽的信息素味道瞬间变得浓郁醉人,几乎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充盈了整个房间。
江延却觉得非常舒服,他很喜欢对方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又凑近那块比刚才更加绯红滚烫的皮肤,舔了舔,又亲了亲。
在酒精和本能的驱使下,他笨拙地请求:“我可以咬一口吗?”
第156章 利用联姻强取豪夺的Beta18
由于遗传性的信息素紊乱症, 在分化为Omega后的漫长岁月里,林非誉一直在与发情本能进行对抗。
为了不失去对身体和意志的控制权,他拒绝一切形式的标记, 甚至是信息素提纯的针剂都拒绝使用, 宁愿选择更加极端痛苦的方式来保持清醒。
但他从未想过, 有一天自己的意志会先于身体沉沦。
他心甘情愿地将这个致命的缺点, 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任由对方带着醉意,在自己的后颈一下下地亲吻、舔舐。
甚至在听到那句请求时, 林非誉多年来筑起的堤坝,就像被撬走了一颗小石头, 剩下的原则也跟着轰然倒塌。
他艰难地偏过头,看着江延眼里朦胧的醉意时, 哑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林非誉。”
江延回答,喊着他的名字。
带着浓重醉意的嗓音有种独特的黏糊感, 听起来特别像是在撒娇。
他说着,温热的唇贴在后颈的腺体上, 像将那块皮肤浸泡在令人松懈的温泉里,悄然麻痹着林非誉所有的警觉系统。
江延又重复道:“我可以咬一口吗?”
林非誉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柔软的床单里,从喉间挤出一个闷闷的“嗯……”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被对方牢牢扣住。
那力道带着原始的动物本能,就像是捕食者在进食需要前抓紧猎物,避免对方挣扎逃跑。
尖锐的刺痛穿透了脆弱的皮肤,直抵埋藏在深处的腺体。
林非誉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然而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头皮阵阵发麻。
仿佛此刻正在进行的,是一个alpha对自己的标记。
这让他产生了想要逃走的念头。
他伸出去试图推开对方的手,却被另一只从身后伸来的手稳稳握住,十指交缠,按在了床单上。
“要去哪里?”
对方贴的更近了,将他更深地压进床榻。
紧密相贴的身体让他整个后背都清晰地感受到那滚烫的体温,和不断喷洒在后颈敏感皮肤上,灼热而潮湿的呼吸。
“……是我咬疼你了吗?”
似乎是从那动物性的本能中,稍微找回了一丝清明,江延收回了自己尖利的牙齿。
他改为用湿软的舌头,带着安抚的意味,一遍遍地舔舐着后颈,仿佛是在品尝一支融化的雪糕般,吃得津津有味。
可并不是想象中冰凉,也没有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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