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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86)

作者:福蝶 时间:2021-11-22 10:54:17 标签:强强 竹马竹马

  曾与田氏之父田国公同镇苍州,余骁骑只有一独女,在他去世后,独女被纳入后宫,如今身居贵妃之位。

  如今昌同帝选纳嗣子,但并不表示大皇子就完全没有继位机会。

  一则,他是皇帝唯一的直系血脉,比宗族子弟强出不少。二则,他母族虽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若不是大皇子娘胎里就带来的体弱,他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这些年大皇子以养病为由闭门不出,好似已经绝了争夺皇位的心思。

  但宋凌可不信他能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势轻易交给豺狼,就算大皇子将来真不能坐上皇位,继位的嗣子为了做样子也会将他供起来。

  最有可能的是将大皇子当做活牌坊好好养着,时不时拉出来配合着唱一出天伦大戏。

  所以这样一个身残体破,又地位尊崇,和罗府,和他完全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又为何要派人刺杀于他?

  一慌神的功夫,流罗已经不见了踪影,宋凌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往外走。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流罗,她表面上只是姿容出众风尘女子,但却和狄戎右狼主古丘巴勒有来往,还知道当年罗府都未查出的幕后之人。

  宋凌脚步一顿,用力掐了掐指腹,罗府是真不知道吗?是真的查不出来吗?或者是查到了,只是不愿告知他?

  “哟,可真巧,”一道冷淡带着三分嘲弄的声音在墙角后响起,及时打断宋凌思绪。

  声音的主人看起来是想表现的满不在乎,可惜修炼得不到家,尾音太高太急了些,拈酸味儿藏也藏不住地扑面而来,兜头浇了宋凌一身一脸。

  宋凌对来人太熟悉,只听一声鼻音就能将人分辨。

  罗锦年。

  他自然知道罗锦年在风雪楼,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罗锦年造出的好大一场动静。可他也知道,他去见罗锦年意味着什么,祖母中毒,二婶自绝。

  种种苦难,都会在他见到罗锦年那一刻,争先恐后地涌向千娇万宠的大少爷。

  哪一桩,哪一件,是罗锦年受得住的?

  他有意避开罗锦年,不叫沁进衣料中的白蜡与苦药染了罗锦年的香风。本以为只要他不主动去找罗锦年,依照罗锦年的拧巴脾气,不会自降身价的来寻他。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怎么,说不出话了?”罗锦年转出墙角,压抑着胸腔中升腾的怒意步步逼近宋凌,他给自己下了死命令,这次再不可如同猴子任由宋凌戏耍。

  “你平日眼睛翻到天上去,看不上我们这些膏粱子弟的纨绔行径,现在你又为何在瞧不上的花柳地?”

  “流罗真就这般好,值得宋郎君亲自踩一踩糟粕地,”他前面都记得告诫,拿出了纨绔大少的款,说话凉薄又辛辣,但越靠近宋凌,便越不受控制,露了端疑。

  流罗?与流罗何干?宋凌何等聪慧,罗锦年酸气刚翻腾,他就发觉罗锦年这气一半是朝他来的,另一半是往流罗去。

  他哄罗锦年哄成习惯,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消气,罗锦年如今这般作态,无非是为了他在青葙庄的刻意冷落。最开始是隐秘不堪说的嫉妒,后来是不想让他立刻回府。

  这好办,只要赔个不是。

  “兄长,青葙庄之事是我做差了,”宋凌说完这句后再憋不出一个字,道歉不是难事。对别人来说也许有损颜面,但在他这里颜面不值一提,可对着罗锦年他却开不了口。

  “兄长?”罗锦年语气不善,低首在宋凌脖颈间来回轻嗅,很好,没染上狐媚子的骚腥味。他往后退两步,鼻尖狠狠抽动一下,又凑了上去握住宋凌一只腕子,“哪来的香烛味,郎君是去了哪家灵堂再来的青楼,倒是好兴致。”

  宋凌从善如流地改口,“锦年别闹,路过寿材铺,许是在那儿染上了些。“他僵着脸敷衍,生怕罗锦年多问一句。

  按理说他不该瞒着,瞒着也没什么意思,罗锦年早晚会知道,但他就是开不了口。

  罗锦年并未深究,抱臂退后与宋凌拉开距离,一身都写着,还没完呢,接着哄。

  还在生气?宋凌吃了惊,有些没想明白了,这次怎这般难哄。须臾他意识到问题该出在流罗身上,他记起前次与罗锦年会见流罗时。罗锦年貌似很看重她,走时还曾警告自己不要再接近流罗。

  这是醋了?宋凌恍然大悟,试探道:“我再不来见流罗?”一边观察罗锦年脸色一边补充:“我与流罗姑娘只见过两次,对弈数局,旁的再没什么。”

  果然,罗锦年神色稍霁,先行转身,“既没关系,那你还杵在这做什么,打扰人接客。”接客二字说得阴阳怪气,讽刺味十足。

  宋凌罩上兜帽跟上,暗道,果然是醋了,天下有哪个男子肯让心慕女子零落风尘中?可想给流罗赎身却不是简单的事,罗府不差银子,但流罗可不是银子能解决的。

  流罗身份成谜,行踪诡秘,连他都看不透,何况是脑中注水,胸中无墨的罗锦年。

  需得提醒,别越陷越深。

  宋凌加快步伐与罗锦年并肩,“流罗来历只怕不简单,你与她来往需得放亮招子。”

  原以为说了罗锦年心上人的不是,他会着恼,却不想哪句话有幸得了大少爷芳心,他大发慈悲地低头睨了眼宋凌,步伐都轻快起来。

 

第95章 将雨(一)

  “娘子,那罗锦年也忒不是东西,叫去寸心弹琵琶,也不疼惜人,我刚去瞧了好生生一双手指尖都给磨破了。”引路的小姑娘抱着玉质棋盒跟在流罗身后不停数落,“不止这个,胳膊上也磕出好大块青,就算我们身份轻贱,也没有像他这样糟践人的!”

  流罗褪下一身轻纱曼裙换上暖和的羊毛夹裙,拿着火夹子蹲在内室拨弄盆中的炭火。

  火光跳了跳,红蔚蔚的,她又拢了拢衣领子,在外头染上的寒气被火逼了出来,唤醒僵硬四肢这才重新活过来,狠狠打了个摆子。

  小姑娘放下棋盒,拿了件大披风搭在流罗身上,又忍不住数落,“你这是糟得哪门子罪,分明最不耐寒,还尽捡着轻薄衣物穿。”

  流罗往捧着手哈气,依然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圆月你去问问寸心,看没看清楚罗锦年带来的另一人是谁,她们又说了什么。”顿了顿又想到寸心手破了的事,抬手指向妆奁,“把我新调制的玉肌膏带去给寸心,让她好生养着,这些天都不用再见客,年后再说吧。”

  不过破了块皮,阵仗大得像断了手。

  风雪楼明面上的主人是庆妈妈,眼下看来却是另有其人。

  叫圆月的小姑娘应了声,找到玉肌膏出门寻寸心去了。

  待回来时,一撩开帘子便见流罗已经换了身装扮,一袭青黛流仙裙,头发用同色发带松松揽着,面容浅淡,眉眼淡漠。

  衣角都透着仙气。

  斜靠在引枕上,衬地满室生香,月华乱洒,仿若神仙妃子,如入仙宫琳琅。

  人都走了,装给谁看?圆月撇撇嘴,日日见,时时瞧,还不知你是啥人吗,现在想挽回形象,也太迟。

  “问清楚了,寸心说跟着罗锦年来的是傅丞相的儿子。他们今日以寸心琵琶音为遮掩,说的是退亲之事。”她心里编排归编排,嘴上倒没误了正事。

  流罗轻笑一声,“傅御枭雄人物,儿子却妇人之仁,杀人灭口都不会,莫非是真觉得寸心什么也没听到。”傅丞相如今位极人臣,有人惧,有人敬,但她一小小女子居然直呼其名,多有调侃之意。

  “娘子是巴不得寸心死那儿?”圆月嗔道。

  流罗端起茶碗抵在唇边,也不喝,借着茶碗挡住圆月视线。

  圆月颇有些无奈,抖手变出张脏污布料递给流罗。

  “这是?”流罗放下茶碗,翘起小拇指捏过来,满脸嫌弃。

  这布料不知是在泥地里滚了多少圈,沾的灰抖一抖足有二两重,依稀还能看出蓝色的底料。

  “石相公送回来的。”

  流罗神情一肃,娇矜气散了干净,抖开布料细看起来。

  片刻后,狠狠一攥拳头,眼睛亮得可怕,喃喃道:“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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