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镜又大又圆(65)
而聂珵正犯愁间,忽然听秦匪风说道:“找。”
聂珵反应过来他是指什么,就皱皱眉:“找不到。”
“一直找。”
“别找。”聂珵忍不住又要捏他的嘴。
没想到这次还不等碰到他的嘴,秦匪风的手先伸过来——
秦匪风的确被聂珵一番听起来极不舒服的话气到,也想捏一捏聂珵的嘴,可惜他由于看不见,捏跑偏了,一根手指直接怼了进去。
聂珵就愣住了。
秦匪风也动作一僵,指尖湿热的触感莫名让他呼吸有些急促,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般。他就不确定地又动了两下,像是在感受自己到底碰到了个啥玩意。
聂珵被他搅得心跳骤然加速,赶紧一口给他叼住。
却也在悸动下,眼珠骨碌一转,心说对不住了仙子们,无心台的隔音太差,老子今晚要夜不归宿,你们自己找剩下的午饭热一热将就吃吧。
这么想完,聂珵又瞄一眼秦匪风身后的菜筐,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半个时辰后。
地上烤架还冒着香气,上面剩了几串树枝串起的烤蘑菇,聂珵摸着鼓溜溜的小肚子,两眼放光地坐在一个大树墩上,等细嚼慢咽的秦匪风啃完手上最后一只。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呐。
而心潮澎湃地打量了片刻,聂珵甚至想好他眼睛看不见,什么姿势最合适,就又脱下外袍和里衣细心垫在地上,生怕一会儿哪里给他硌着,留下不美好的印象。
他上一次前半程意识并不怎么清醒,且与秦匪风之间的心结也未解开,更别说主要目的还是替他“治病”,都没能让他彻头彻尾地感受一把与心上人深入交流的乐趣。
怎么想怎么亏,这次得补回来。
聂珵铺好衣物,一边心痒兮兮地想着,一边干脆把身上最后一件亵裤也蹬掉,琢磨着秦匪风应是差不多要吃好了。
“傻子,该消消食啦——”
结果聂珵一回头,话音未落,却看见秦匪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而他手中,紧攥着原本蒙在眼前的发带,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秦匪风?”聂珵头皮一麻,纳闷他怎么突然摘了发带的同时,也担心他看见自己非同往昔的脸又六亲不认,急忙加了句,“我,我是聂珵!”
秦匪风就仍目光灼灼地瞪着他,给聂珵瞪得心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又去捡地上的亵裤。
然而他刚一弯腰,一股蛮力却紧随而至,“扑通”给他就势推倒在铺得平平整整的衣物上。
秦匪风结实的身子随即压下来,语气从未有过的强硬,和猥琐。
“你他妈的,真可爱。”
第101章 呸呸呸!呕!
聂珵懵逼了。
他看着此刻牢牢压住他,正一脸邪魅狂狷神情的秦匪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咋的?吃蘑菇吃中毒了?
这么想着,他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地上,本来也就无心一暼,结果暼得他眼皮“突”地一跳。
他妈的——中毒的不是他,而是秦匪风!?
秦匪风最后那一串没有吃完,上面剩下的一只确实看起来不似正常蘑菇的样子,定是他先前心神不宁时误挖下来的!
而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蘑菇,也不知道毒性怎样,聂珵有些担心地便又要转向秦匪风。
没想到不等他动作,下巴就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往后掰去。
“看我。”秦匪风掐着他的脸,给他掐得变形道。
聂珵被他霸道的语气又一次惊到怔愣,却总算迅速回过神,一开口,鲜少地夹了几分瑟瑟。
“秦匪风,你,你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又伸手想摸一摸他的额头。
可他才栽着身子费力地伸到半途,手就被秦匪风一把攥住。
秦匪风盯了他掌心半晌,突然低头,“啵”地亲一大口,随后是五个指尖,无一幸免被他亲了个遍,给聂珵亲得胳膊都酸了,控制不住抖了两抖,又听他低低哼笑了一声,道:“小妖精。”
“……”
聂珵张大嘴巴,双目瞪圆。
然后只觉身子被一下翻转过来,换成正面朝上与秦匪风相对。
“你真,真不觉得哪里难受?”聂珵不死心地问他,仍旧结结巴巴的,双手也抵在秦匪风胸前,“我们还是尽快回去找人给你看看——”
秦匪风皱起眉,警告性地在聂珵嘴巴上咬了一口。
“不许回去。”
说着,在聂珵愕然的视线下,秦匪风给他两只手强行摁在两侧——却撑着身子看了一会,好似不太满意。
于是又稍作停顿,秦匪风目光闪烁着,亮出那条发带。
聂珵下意识想不会又绑手吧?能不能换个花样呐!
就见秦匪风忽地起身向后,捞起聂珵一侧大腿,对折着往上一提,聂珵还没看懂他的意图,一侧手脚就被他飞快地绑在了一起。
“呵,这下,跑不掉了。”
绑完了,他不忘捏两把聂珵抬起的半边屁股,称心道。
聂珵震惊了,脱口骂他:“我*你爹,这是什么瘠薄姿势!老子不干!你松开!”
啪!
一巴掌落上那半边屁股。
“老子就爱说粗话!”聂珵以为他又要教育自己,故意大声重复,“我*我*我就*——唔~”
最后一声未落聂珵骤然拔高。
(此处省略2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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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秦匪风霸道的舌探过他所有角落,吻得他又一阵晕头转向,四肢酸软。
然后他无比餍足间,某个念头遽然自心中炸开。
“唔!”
秦匪风猝不及防被聂珵咬了一口。
紧接着一巴掌糊过去,聂珵嫌恶地扭过头:“呸呸呸!呕!”
“……”
第102章 你比姜汤热乎多了
聂珵最后还是翌日一早,软踏踏地贴在秦匪风怀里,被秦匪风抱回去的。
因为他爽够了尥蹶子的时候,秦匪风并没有满足。
尤其,聂珵嫌弃地一巴掌糊住秦匪风的脑袋,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一个多么可怕的玩意上面。
所以他哭天喊地又被迫爽了小半宿,晕过去之前嘴里都在嘟囔——秦匪风,再也不准吃蘑菇!
秦匪风就一边答应他,一边继续叫他“吃”。
于是蘑菇“吃”太放肆的后果就是,聂珵一觉过后,不仅虚脱到站不起来,还头昏脑涨,眼鼻酸涩——山间夜里本来就凉,他光屁股耍了那么久,不吹出风寒就有鬼了。
好在他睁开眼,便看到秦匪风正笨拙地替他换下额头的帕子,神色认真紧张,显然又变回那个熟悉的傻子。
“聂珵!”
而秦匪风见他醒了,独眼放光地喊道,不等聂珵开口,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噔噔噔进来,手上已多了一碗准备多时的冒着热气的姜汤。
“喝这个,出汗,就不难受了。”
说着,秦匪风半蹲在聂珵跟前,急迫地舀起一勺,小心吹几口,递到聂珵嘴边。
聂珵就皱眉盯着他,并没动作。
按聂珵原本的打算,等醒来务必要收拾他一顿,谁料此时此刻,他盯了他的脸半晌,到底鼻音浓重地开口。
“你……谁他妈打你?”
只见秦匪风鼻青脸肿的一身狼藉,而他自己无知无觉般,只全神贯注看着聂珵。
甚至听到聂珵问他,也是一副茫然模样。
“这都猜不出来?”没想到一声嗤笑自门口响起,九方游道,“除了你那大哥,谁在意你被搞成什么鬼样子呐。”
“我,我大哥?”
聂珵就一下结巴了。
然后九方游毫不拘束地一屁股坐在他床边,乐得悠闲地给他讲了一段秦匪风回来时的小插曲。
原是秦匪风先前一直蒙着眼由聂珵带领上下山,并不知道回去的路,就抱着聂珵满山瞎转悠,一不留神,转悠到了每日五更必要起来练功的贺江隐面前。
这就尴尬了。
贺江隐起初也一时没想通他俩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山里,不过看聂珵安睡的样子倒不愿生事,就忍住疑惑,便要带他们回无心台。
偏偏,秦匪风被毒蘑菇侵蚀的脑子,又发作了。
他就身板挺得笔直,斜倪贺江隐半晌,给贺江隐看得直想要揍他,他才“扑通”跪下去,说了句:“大舅子,让我和聂珵,拜堂。”
“……”
贺江隐眉角抽搐间,又见他这么一动作,聂珵本被衣物包裹住的一条满是痕迹的腿,就露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几滴东西顺着聂珵大腿落到地上。
秦匪风就终于还是,被一脚蹬飞了。
而基本是一路飞着回了无心台,秦匪风倒头便睡,直至一个时辰前才醒,虽是毒性退了,却已然不记得任何事情。
聂珵听九方游也不知跟哪儿打听来的各种细枝末节,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叹口气,抬手摸着秦匪风嘴角的淤青,语重心长道。
“别人敢打你,我定要替你打回去,但你大舅子要是打你——哎,那你他妈就是该打。”
说完,他看着秦匪风竟然真的老实点头,心思绵软,就又亲亲秦匪风仍举着勺子的手:“傻子,我好喜欢你。”
“其实,我也想与你拜堂。”
“你下次再给我*晕了,还是记着躲一躲吧。”
九方游:“……”
于是,再看不下去,九方游掏出此行的主要目的——一个破纸团子往聂珵身前一扔:“你要的方子,但到底管不管用,我可不确定。”
话落,九方游已摆着手消失在他的小破屋门口,还不忘顺走桌上一只才缝好的香囊自行当做谢礼。
聂珵自是立刻明白他指什么,就在秦匪风也十分好奇地看过来时把破纸团子捏紧,张大嘴巴:“喂我。”
秦匪风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喂娘子喝汤当然比破纸团子有吸引力。
而聂珵强按捺激动的心情,喝下半碗热腾腾的姜汤,身子果然舒适许多,他那仿佛和鼻子一样被堵塞了的小脑瓜,猛地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发带呐!?”
他嘴唇抖得直漏出一口汤,下巴湿了一片,诧异瞪道。
秦匪风被他问得一愣,随即从身上摸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慌忙解释:“看,看不见,就不能照顾聂珵。”
“等聂珵好了,就戴。”
聂珵瞠目结舌看着他:“不是,我是说,你,你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