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唳道:“我知道。”
林随意笑着说:“那之后就不要用这个理由拒绝他们了。”
楼唳没应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林随意哄道:“阿魇,楼先生,你得相信我的为人。”
“我自然相信。”楼唳说:“你要找关门弟子,接触不会少,寻一个丑徒弟,我心里痛快些。”
“……”林随意说:“你这还是不相信我。”
楼唳:“我相信。”
林随意:“相信为什么非要我找丑徒弟。”
楼唳:“那你为何非要找漂亮的徒弟。”
“我哪是这个意思。”林随意说:“相貌不该是成为收徒的评判标准,相貌美貌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天赋。”
楼唳:“那你怎知相貌丑的没有天赋。”
林随意看着楼唳:“楼先生,你就是不相信我。”
楼唳道:“我说了,我相信你。”
林随意还要说什么,有小道士来院子里寻林随意,说是某观观主亲自来了,带着一个小道士。应该是听说了林随意收徒的消息,特意带来给林随意瞅的。
这下林随意就必须去一趟,他只好和楼唳暂停了不太愉快的交谈。
因为小道士催的急,林随意起身就去了,也不知是不是闹了几句的原因,楼唳在没有林随意的邀请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陪着林随意一起去。
最终,楼唳是与元清观的小道士们站在一起,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林随意与别人见面。
他看向那个远道而来的小道士,清清秀秀的,与林随意见礼时声音软软糯糯的。
人也挺会说话,道:“早听元意道人的大名,今日见了果然不同凡响。无论是否能成为元意道人的徒弟,能亲眼见过元意道人,此生也无憾了。”
林随意笑了下,夸道:“嘴挺甜。”
楼唳转身走了。
夜里,林随意去厨房做了几道菜,然后提着去找楼唳。
楼唳早早地睡了,林随意知道他在生闷气,放下饭菜,钻进楼唳被窝里,抱住楼唳的后背:“阿魇,那孩子挺有天赋的。当然,我不是说马上就要收徒,还需要再磨合一段时间。”
收徒这事,不仅看天赋,还要看师徒二人处不处得好,要是性格思想有偏差,二人都会很累,对于教授解梦而言有害而无益。
“若是磨合的好了,就是他了吗?”楼唳问。
林随意不知怎么答,他说:“你若真介意,那便也只能算了。”
这句是实话,在林随意的心中,是楼唳最重要,他晃了晃楼唳:“阿魇,我真不是那种人。”
“我并不是介意。”楼唳说:“我也并不是不相信你。”
林随意听着,楼唳说:“你收了徒弟,之后都要教徒弟,与我相处自然就少了。我想着,若徒弟丑些,丑得不忍直视,你看不下去了,便能多找我。”
林随意愣了愣,笑:“啊,这样啊。”
他被楼唳幼稚的想法逗笑,拉着楼唳的衣角说:“谁说我有了新徒弟就忘了旧徒弟,我不能两个一起教吗?白日里两个一起教,夜晚只与你睡。”
说着,林随意将自己贴上楼唳后背,他吻了吻楼唳的脖颈:“楼先生,我还蛮喜欢你幼稚的模样,可爱。”
他在楼唳耳边吹气,邀请:“我今晚想做,想多做几次。”
楼唳转身过来,看着他:“要几次。”
林随意羞涩:“折腾死我为止。”
-
到底,林随意没有收下这名小道士,这名软软糯糯的小道士太软了,吃不得苦。
元以让林随意下山看看,毕竟收徒也是看缘分。
林随意没有异议,他本就打算闲时带着楼唳在人间四处看看。
这次正好有了个理由。
下山后,林随意带着楼唳先去了一趟金花街,去了金花街的房子里和店铺里看看。
有一天,林随意和楼唳在餐馆吃饭时,遇见了一个向嘴的小男孩。
小男孩盯着林随意手里的冰淇淋,他母亲不好意思地把人招呼回来,给林随意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孩儿馋。”
母亲把小男孩抱在怀里,软声说:“一会儿妈妈带你去买,除了冰淇淋,我们的小馋猫还想吃什么呀?”
小男孩说:“牛肉面。”
母亲笑:“牛肉面?”
林随意若有所感地抬头,发现小男孩正在看自己。
他愣了愣,掐指一算。
投胎的时间对上了,方位也对上了。
林随意忽然笑起来,楼唳也有察觉,问:“是他吗?”
林随意:“嗯。”
楼唳:“我来问。”
林随意:“谢谢。”
楼唳站起身,走到小男孩面前,问:“要不要做林随意的徒弟?”
母亲茫然,小男孩看着林随意,看着看着,他重重地点了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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