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缠过唇齿,裴荒的额头抵上薛镜辞的颈窝,轻轻地拱动厮磨。
他分明叼着红绳,可舌尖却不老实地顺着红绳滑落到薛镜辞的手腕上,滚烫得惊人。
薛镜辞从未被人这样触碰过身体。
他向来情欲淡漠,本能地抗拒这种触碰,但身体却随着裴荒的唇齿一起发烫,滋生出难以言说的欢愉。
薛镜辞闭上眼,扬起修长如鹤般的脖颈,喉结轻轻滚动,压抑着险些脱口而出的呼声。
下一刻,裴荒终于咬开了绳子,仿佛有什麽禁锢也随之消失,他伸手扶住薛镜辞的后颈,轻轻咬住他滚动的喉结。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脖颈蔓延而下,一直蔓延到薛镜辞被喜服包裹的身躯。
“你……做什麽……”
裴荒松开薛镜辞,擡起湿红的双眼,伸手摩挲着薛镜辞的喉结,呢喃道:“师父,我想亲你。”
“要怎麽做,你教教我。”
薛镜辞紧抿的唇再次掀开,呼吸越发急重,哑声揭穿他的心思:“教什麽。”
“你分明,就已经无师自通。”
红烛摇曳,两人视线勾缠在一起。
裴荒低喘着笑了起来,终于彻底解开薛镜辞的衣襟,两人一起滚落到了红色锦被之中……
第74章
一夜荒唐。
系统看着睡在一起的两个人叹了口气,幸好它昨天已经提前下载好顶级的打码系统,要不然就要被锁了。
屋子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裴荒先醒来,贪婪地用视线去描摹薛镜辞的容颜。
薛镜辞的脖颈上还留着暧昧的咬痕,墨黑的长发垂落在颈间,胸膛微微起伏着。
察觉到薛镜辞睫毛颤动,裴荒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红润的嘴唇,然而这一次薛镜辞却没躲,反而伸出舌尖反客为主,莽撞地吻了上去。
裴荒任由他在自己唇齿间攻城掠地,直到薛镜辞松开他,才伸手扶住那人瘦削的身躯,在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哄道:“昨夜让师父疼了,是我的错。”
薛镜辞冷冷将他的手拍下去,瞥他一眼,沉声道:“住口,不许再说。”
说罢他作势要将裴荒踢下床,裴荒顺着床榻滚下去,半跪下来,头抵在床边看向薛镜辞,说道:“师父,我不上去。”
“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薛镜辞不想说话,只是听裴荒语气小心翼翼,最后还是擡起手,轻轻勾了勾裴荒的手指。
那手指雪白剔透,指尖染着红意,勾得裴荒又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荒看向薛镜辞眼底的乌青,知道自己昨夜闹得太兇,心底生出几分后悔,便主动拉过被子将薛镜辞遮的严严实实,然后背过身去。
“师父再睡会儿。”
“我守着你。”
薛镜辞闭上眼,却睡不着。
他体温总是很低,像是快捂不热的寒冰,唯有昨夜,那坚冰仿佛融化一般,让他整个人从灵魂到身体都炙热起来。
“上来。”
裴荒闭紧了嘴,老老实实上了床榻,再也不敢有逾矩的行为。
直到看见薛镜辞闭着眼睡不安稳,他才小心翼翼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薛镜辞还想说什麽,但嘴唇还肿痛着,便背着身不看裴荒,努力放缓了呼吸。
温热的体温从背后传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住,薛镜辞起初还在想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渐渐地就放松下来,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
薛镜辞醒来时,屋子里的气息已经快要散干净,余下的那一丁点气息,糅着食物香甜的味道,显得温存而缱绻。
他咬了一口裴荒递来的糕点,神色已经恢複如常。
裴荒暗自松了口气,却也发愁下一次这般耳鬓厮磨究竟是什麽时候。
尊主大婚有十日的假期,他好不容易才跟心心念念的人结为道侣,自然想过几日不被外人打扰的生活。
这般想着,裴荒看向薛镜辞问道:“师父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薛镜辞沉思片刻,道:“我想去天门阵法里面看一看。”
他喜欢钻研阵法之道,修补天门阵法时,就放出神识浅浅查探过里面的构造。
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先前下界穿过天门阵法时,旁人都关闭了五感怕被浊气侵蚀,唯有他没有,甚至还从天门阵法里听到了声音。
难道那些妖兽真的都还活着吗,它们究竟被禁锢在哪里?
裴荒此刻自然是对薛镜辞百依百顺,当即答应道:“王印里提过进入天门阵法内部的方法,若是师父想去,我们今日就出发。”
两人一拍即合,避开外人视线,去到了魔界的幽冥河边。
这里是魔界的禁地,传言河水不仅会化去人的血肉,还会将灵魂永远囚禁在里面。
但如今两人却知晓,这只是个危言耸听的传言。
幽冥河之所以成为禁地,是因为里面藏着进入天门阵法的传送阵。
两人跳入河中,一路下潜,终于望见了河底的祭坛。
循着王印记忆转动机关,不多时,祭台上泛起冷硬地光华,将两人尽数包裹。
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阴冷污浊,甚至比魔界还要冰冷。
两人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妖兽便朝他们扑了过来。
裴荒就立刻挥剑抵挡,剑气刺破妖兽的皮肉,溅出乌黑的血花。
血腥气弥漫开来,裴荒暗道不好。
此地妖兽衆多,这血腥气一旦散开,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妖兽。
两人转身欲走,却还是太迟了,一群秃鹫俯沖而下,争着去啄食地上的尸体。
尸体很快被啄食干净,没能抢到食物的秃鹫猛的转头,嗅到了薛镜辞和裴荒身上鲜肉的气息。
它们瞳孔散发出红色幽光,口中冒出尖利的怪叫,朝二人追去。
薛镜辞眼神一戾,知道一旦被它们围困住会十分麻烦,便放出神识,极力感应着周围的结界与阵法。
很快,薛镜辞就发现东南方向有一个困阵。
他拉着裴荒朝困阵的方向跑去,那些秃鹫似乎生了灵智,见追不上他们竟又发出尖利叫声,吸引附近的其他妖兽前来阻拦。
系统紧张得喵喵直叫,它本以为两人刚结为道侣,应当是要找一处地方好好度蜜月,谁知道薛镜辞胆子这麽大,竟敢去闯这世间最为神秘可怕的阵法。
而裴荒也陪着他闹,大有薛镜辞想做什麽他都奉陪的架势。
“宿主,这边!”
两人朝着困阵方向走,一路数不清到底斩杀了多少妖兽,终于进了困阵。
跟来的妖兽,很快被困阵中源源不绝的结界与幻境阻隔,再也无法靠近两人。
裴荒微微蹙眉,不知为何,这阵法里似乎藏着一股力量,与他身上的血脉之力互相拉扯,令他气血有些翻涌。
他压下这股怪异的感觉,第一时间去查探薛镜辞有没有受伤,见他无事才松了口气。
薛镜辞注意到裴荒的动作,忍不住抿了抿唇。
以前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时,薛镜辞每天睁眼就要面对杀戮,早就习惯了这种时时刻刻置身于危险中的情况。
可那个时候,他一直是一个人。
如今却有一个人,会紧跟在他身边保护他,去看他有没有受伤。
两人打坐调息片刻,薛镜辞放出神识查看起起这个困阵来。
天门阵法设立之初,就是为了困住妖族,所以内部是由大大小小的困阵组成的,宛若一个大型迷宫。
到了外围才是防御和攻击阵法,也就是薛镜辞当初修複的那些。
每个困阵都有生门、伤门和死门,间隔一定时辰便会变换位置。
薛镜辞做起事来总是十分专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几乎完全沉浸在钻研阵法之中。
只有当阵门位置变换之时,才会起身带着裴荒换位置。
系统觉得无聊,又必须忍着,不敢在脑海里打扰薛镜辞。
于是它又变换成小猫的模样,在宿主附近打着滚玩。
眼看七日过去,这阵法内部除了冰冷生硬的阵石,就是茫茫云气,让人仿佛被关了紧闭般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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