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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117)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2-02-08 10:15:40 标签: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元大人轻声道:“自然,那是寻常先生,”他把话题轻轻带了过去,“若是乔相则不然。”

  乔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元簪笔慢而认真地说:“若是乔相,少年人情窦初开,大概会被乔相之容、乔相之智所折服,或许不需要半推半就,而是坦然受之呢?”

  乔郁仰头,从元簪笔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你看看,谁还能说元簪笔不善言辞,分明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人心尖最软处,还要用力得当地掐上一把。

  乔郁抬手挡了他的眼睛,笑道:“这时候便不怕旁人议论了?”

  元簪笔笑而不语。

  乔郁一愣。

  他想,元簪笔何时怕过旁人议论,元簪笔何时在意过旁人议论?

  “然后便一拍即合干柴烈火耳鬓厮磨?”乔郁道:“本相的好学生还未向本相奉上束脩呢,”他仍捂着元簪笔的眼睛,感受到元簪笔的睫毛在他掌心蹭来蹭去,“你欲何日奉上?”

  元簪笔答得果断,“现在不行。”

  他眼睛眨得似乎快了点,也不知道是在撒谎,还是因为紧张。

  乔郁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戏谑道:“元大人答得这样快,原来早就想好以身相抵了,看来本相的学生对于本相也不是全无私情。”

  或许老师觊觎着学生,焉知学生对自己的授业恩师有什么其他心思?

  元簪笔能想象到他笑的样子,他想看,就将乔郁的另一只手握住,放在了另一侧。

  乔郁两只手都被他圈着,压在身旁,这姿势太危险,也太受制于人,既不能反抗,浑身上下所有的要紧之处都露着,他仰头轻笑,喉咙就清晰地露出来,线条紧绷,脆弱而漂亮,他仰躺着,调笑道:“本相的学生可是要犯上吗?”

  回应他的是元簪笔落在他嘴唇上轻柔的吻。

第71章

  元大人浅尝辄止,没有因为乔郁被他搂着而乘人之危。

  若是两人姿势对调,乔郁才不管什么君子之风,非要好好教教元大人何为解风情,叫他以后都又想又怕才好。

  乔郁被他按着,不能还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低低道:“放开先生,乖。”他声音听得人麻痒,好像被什么粗糙的小刷子划过了身上最怕痒之处。

  元簪笔舌尖在他唇瓣一点而过,道:“不放。”

  乔郁循循善诱,“我想抱你。”他舔了舔元簪笔在他嘴唇上留下的齿痕,看起来很乖顺的模样,道:“元大人,你看本相能做什么?能对你做什么?”

  他试图动手腕,却被元簪笔以一种并不疼,但是无法挣脱的古怪力道按着,动弹不得。

  元簪笔轻笑道:“我若是放开乔相,乔相会乖乖歇着吗?”

  乔郁睫毛轻颤,掩盖住了如漆一般的眼睛,“本相才醒。”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抗议。

  元簪笔声音轻柔,“可我还未休息。”

  乔郁听他这样软软乎乎地说话,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却仍调笑道:“元大人找本相就是为了睡个好觉?”

  元簪笔松开手,还未等乔郁环住他的脖子,便直起了腰。

  虽然如此,他的长发还是有些刮在了乔郁的脸上,乔郁像是看见床头风铃的小孩一样,伸手碰了碰,撩到一旁。

  元簪笔躺到他身侧。

  乔郁习以为常一般地将头枕在元簪笔的颈窝中,道:“我竟不知,我何时有了安神的功效。”

  元簪笔闭上眼,软软地嗯了一声。

  乔郁便不说话了,蹭了蹭他的脖子,陪着元簪笔闭上眼。

  房中的香炉还未扔出去。他想。

  可他既不能叫元簪笔把香炉扔出去,也不能叫寒潭进来。

  也罢,他想。姑且再留它些时日。

  他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或许是在元簪笔身边太安心,房中氛围又太闲适,他不多时竟又睡了过去。

  乔郁只觉才阖目没一会天光就已大亮,他迷迷糊糊地摸了一把身侧,只觉被衾冰冷,全无睡过人的痕迹。

  乔郁一愣,慢慢睁开眼。

  屋中陈设素净雅致,是他在中州宅邸的卧房。

  似乎有什么不对,又似乎没什么不对。

  乔郁按了按额角,只觉有些说不出的头疼。他早上起来脾气本就不好,元簪笔更不在,叫他愈发烦闷,沙哑着声音叫道:“元大人?元大人?”一时无人应答,“元簪笔?”他疑惑又不满,能把元簪笔这么早叫走的除了宫中的那位还能有谁?

  做皇帝难道没个正事?出宫祈福要带着一众重臣不说,便是这个时候还要一大早上将臣子叫走?畜生干活久了还给歇歇呢,偏偏这位皇帝好似只知道竭泽而渔。

  乔郁面无表情地想,神色冷然。

  他起身,赤着脚下床,随手拿起架子上的外袍,刚拿起来又放了下去,嫌弃这料子穿在身上闷热。

  皇帝近来有意冷着他,乔郁面上急躁,一日恨不得给皇帝上几十道请安的奏折,内里却恨不得皇帝再晾他一段时间,若能先不让他上朝一段时间以示惩戒就再好不过了,待到那时,乔郁一定真心实意到宫门口磕头叩谢皇恩。

  因在自己别苑,乔郁冠都不带,随手挽了头发高吊起来,没梳上去的细碎长发散落在肩膀上,比先前一丝不苟的样子看上去年轻了好些。

  乔郁连腰带也不系,穿着松松垮垮里衣向外间走。

  他脚步猛地一顿。

  乔郁抬头,但见铜镜中自己满面震惊。

  他是怎么过来的?!

  就算药失效了,他也绝不可能这么自如地走路,就好像,这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一样。何况那药封在他的血肉里,怎么可能突然失效,是谁发现了什么?

  是元簪笔?还是其他什么人?

  乔郁一面想一面掀开雪白里衣,手指刚探上大腿,便听见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乔郁骤然抬头,厉声道:“谁?”他目光凌厉,将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那人惊愕又担忧地望着乔郁,“先生,怎么了?”

  乔郁最厌恶的就是旁人叫他先生,今日竟来了个堂而皇之当面叫的,他却说不出斥责的话。

  那身姿纤长,还未长成成年男子模样的俊逸少年人站在门口,没加冠的头发高高束着,被风几乎要吹到眼前,他又不敢动,只好忐忑茫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元……元璧?”乔郁的声音轻得像是喃语。

  少年人愈发茫然,眼中担忧都要溢出来了,“先生?”

  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男子二十加冠,就算是元簪笔自己,此时也不会知道乔郁口中的元璧是谁。

  乔郁掌下的皮肉光洁,没有一丁点伤痕。

  他愣了片刻,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大腿掐得通红。

  这是梦?

  元簪笔见乔郁呆呆愣愣地攥着自己的衣服,面上有些尴尬,但语气仍是沉静地说:“昨日是我失礼,不该同先生喝那么酒,今日父亲叫我来同先生道歉,先生?先生可还好吗?”他有点担心,不由得上前几步,“可要我为先生叫个大夫来?”

  元簪笔对元璁景从来是尊重有余,亲近不足,少年人叫起父亲的语调却微微上扬,显然是极亲密的。

  元簪笔怎么会同元璁景亲近?他在元氏一族向来可有可无,若无元簪缨的一时之念,长成什么样子尚未可知。

  乔郁抽手,以掌掩面,竟沉沉笑出了声。

  他想起之前与他朝夕相处的元簪笔,也不是像今朝这样寡言冷淡的。

  除了比一般人沉默些,少年时的元簪笔,也确确实实就是个样貌好看些的普通世家公子,亦曾少年意气。

  宁佑党案的三年后,元簪笔将他从静室带出,那个时候,在乔郁的记忆里,元簪笔和他在一起时虽然竭力掩饰忧色,但却很少笑。

  几乎没有笑过。

  问他什么,一次都没有回答过,被轻飘飘地找话题带了过去。

  在他最痛苦,最疯狂的时候,他何尝不想亲手杀了元簪笔,家国天下灭族之仇抛之脑后,只想杀了他,再自己死。干干净净轻轻松松,再不用受诸多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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