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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150)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2-02-08 10:15:40 标签: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乔郁一愣,刚酝酿好的阴阳怪气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元簪笔手指一节一节地蹭过绳子,似乎在找什么特别之处。

  乔郁只觉口干,但这时候喝水未免太不合时宜,况且此时渴的不是口,而是心,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道:“你跪下。”

  元簪笔有一瞬间的怔然,“要……”他好像更难以理解了,“磕头吗?”

  乔郁一把拉住要下床的元簪笔,手掌按在床榻上,“这。”

  元簪笔神情古怪,“乔相是要我跪你?”

  乔郁一时语塞。

  元簪笔看他的表情比他说要做元簪笔先生时更复杂。

  在他心里,乔郁心道,本相究竟是什么人。

  乔郁道:“背对着本相,跪下。”

  元簪笔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乔郁刚才的神色为何那般纠结,但他对乔郁说不上言听计从亦算得百依百顺,最重要的是,他确实很想知道乔郁想干什么,于是干脆利落地跪下去,背对着乔郁。

  寝衣宽松而单薄,隐隐能透出身形,元簪笔并不单弱,上过战场杀人的人,不该很文秀。

  乔郁将绳子抻开,毛刺有点扎手,如元簪笔所说,这样的绳子若是束缚肌肤,很容易勒出红印。

  他沉默地盯着元簪笔的后背,顺着腰向上看去,能看出一截寝衣遮不住,被头发挡了大半的后颈。

  元簪笔问:“乔相是在等我把腿跪麻吗?”

  乔郁道:“你今夜话格外多。”

  元簪笔回头看他,表情好像在说还不是因为你今夜奇怪的举止。

  乔郁先将绳子绕在元簪笔喉间,他伸出一指,不忘测试绳子与元簪笔喉结之间的缝隙,元簪笔有点不适地仰头,更为方便乔郁动作,他将手指抽走,轻轻一紧绳索两端。

  元簪笔闷哼一声。

  乔郁从后面伸手逗猫似的抬起他的下巴,“疼了?”

  元簪笔吸了一口气,道:“尚可。”

  就算打断元簪笔的腿他都不会说声疼,乔郁审视着他脖子上的绳子,被压住的皮肤隐隐透出了淤红,于是他没有调整,绳子一绕,缠住了元簪笔的腰,他比缠脖子时用力,将腰线勒得明显,掌下筋肉有力,却不紧绷。

  至少在此刻,元簪笔还是放松的。

  他信任乔郁就如同信任他自己。

  明明被勒住脖子的是元簪笔,乔郁却好像呼吸不怎么顺畅一样重重吸了一口气,甚至有些颤抖。

  他捆元簪笔手时很用心,也很用力。

  但乔郁少有捆人的经验,虽然他缺德事干的不少,但如此等事情自有属下来,而不必他亲躬。

  元簪笔试图活动一下手臂,他被乔郁勒的双臂都有些麻。

  乔郁在他身后将这个结解了系,系了结。

  元簪笔沉默片刻,“乔相,不若我自己来。”

  乔郁轻轻叹息,“元大人,此言同挑衅有什么分别?”

  元簪笔不太明白他实话实说怎么就被乔郁视为挑衅了,他刚要转头,但绳子的力度带来的窒息感迫使他一动不动,他显然还不太适应,喘了喘气,才道:“乔相,你若是再系下去,便要明日了,明日恐有朝会。”

  乔郁手一顿。

  “你胡乱系上,我挣开会很容易。”

  乔郁思索片刻,将绳子交给元簪笔。

  元簪笔垂头,闷声笑了起来。

  乔郁道:“怎么?”

  元簪笔摇头道:“无事。”说着开始系绳子。

  事实上证明元大人不仅武艺高强,捆自己的手段也相当高明。

  剩下的绳子垂在元簪笔身后,随着他的动作晃晃荡荡。

  就算元簪笔说不疼,被人勒着喉咙喘起气来滋味绝对不是十分舒适。

  乔郁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往前一推。

  元大人跪了太久,又被捆着,亦不设防,被乔郁按倒在床榻上。

  乔郁道:“本相有话要问。”

  元簪笔被压着胸口,喘息片刻才道:“原来乔相在审犯人。”

  乔郁审视着趴跪在被褥上的元簪笔,很难说不满意此种图景,若要他挑出不好,大约是元簪笔的寝衣还完整地穿在身上,头发也没有解开。

  他便抽走元簪笔的发带,放下他的长发。

  视线一时被挡住,元簪笔哑声道:“乔相想问什么,不妨快点问。”

  他眼角泛着红,语气却一如既往。

  别人都说元簪笔是大家公子,只是性子寡淡一点。

  哪里是寡淡?

  乔郁看着他的姿态,分明是傲气。

  明明受制于人,还很有宁折不屈的傲气。

  乔郁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很想见见元簪笔啜泣着让他住手的样子。

  元簪笔看不见乔郁,只能听到身后有什么琳琅声响,仿佛是玉器瓷瓶碰撞。

  元簪笔猛地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僵,在乔郁看来他腰几乎僵成一线,更是漂亮。

  乔郁将东西摆好,打开瓷瓶木塞,低头闻了闻味道,味道极淡,近乎于无味。

  乔郁将瓷瓶中的液体倒出。

  “小雪是个好孩子。”乔郁忽然道。

  “……你一定要在此刻说这个吗?”元簪笔终于明白了何为不合时宜。

  “小雪轻功极高,武艺比其轻功虽然稍逊色些,但也少有人能越过他,你觉得呢?”

  元簪笔不语。

  事实上,这时候能说出话来的人不多。

  他只觉烧得厉害,呼吸不畅,双颊艳红。

  他像离了水的鱼,本该大口喘气,但是绳索束缚,将他的呼气都绞成了破碎的一段一段。

  “季微宁死的那日,他在哪?”乔郁忽然道。

  元簪笔原本难耐闭上的眼睛一下睁开了,他眼中氤氲一片水雾,很难说有何威慑力。

  “何……何解?”

  元簪笔吞咽下会让自己听起来弱势的呼气声,“乔相,是在怀疑我让小雪杀了季微宁?”

  乔郁很赞赏地望着他。

  这种时候连他光看着都要理智全无,元簪笔身在其中还能对谈入流,思绪清晰,让他不得不拜服。

  顺便更过分。

  他一边要元簪笔回答他,一边让元簪笔不能好好回答他。

  乔郁凑过去,在他耳边道:“不是你,本相知道。”

  热气都落在元簪笔鲜红欲滴的耳廓上,元簪笔难得萌生了躲开的想法,然而无法躲开。

  “不是你让小雪杀了季微宁,因为本相暗示了刘曜,是刘曜命人下的手。”乔郁道。

  元簪笔从牙缝中挤出了英明二字。

  汗水淌到他下巴上欲落不落。

  乔郁觉得意乱,笑容却更开怀,道:“元大人,告诉本相,刘曜派过去的那条疯狗,是不是小雪杀的?”

  一滴泪破睫而出,却不因心情,而是无法自控的身体反应,元簪笔颤得整个肩胛骨都收拢起来,绷得紧紧,好像已不知如何放下。

  乔郁低头,怜惜地舔去他落下的泪。

  “元大人,告诉本相,是不是。”乔郁不忘重复,他的声音比被绑住的元簪笔更为沙哑。

  元簪笔幅度极小地摆动头部,“不是。”

  乔郁轻啧。

  元簪笔用一双泛红含泪的眼睛看着他,“乔相,就是这样审问犯人的?”

  明明话都要说不清了,好不容易说出来的完整句子却还是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火烧得更盛。

  乔郁挑起元簪笔的下巴,绳子勒得更深,后者重重地呼吸,声音有点像哭泣。

  乔郁望着元簪笔倒映着自己面孔的眼睛,道:“不仅如此,如元大人这般身份的犯人,陛下是一定要召见的,到时候三堂会审,元大人一身伤在大殿上,总不体面,刑具繁多,不能留下伤的有数十种,不过本相还是喜欢鞭子,元大人寝衣雪白,若是沾上了血就如雪中红梅一般。”

  元簪笔望着他笑。

  有点挑衅。

  不,很是挑衅。

  但他总不会用动刑的鞭子,有一种鞭子,以金线与马尾共同编成,落在身上,只留道道红印,酥麻痛痒,滋味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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