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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86)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2-02-08 10:15:40 标签: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乔郁不耐烦道:“知道了,本相真的知道了。”

  元簪笔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郁只好彻底放开元簪笔,十分恬不知耻地说:“你若是当真将我囚在深宅后院,说不定之后我就认命了。”

  元簪笔心说你不会的。

  就算乔郁现在对他千般缱绻,万般喜欢,他若是挡了乔郁的路,想必乔相会一面亲他一面捅他刀子。

  要是乔郁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大叫冤枉,因为元簪笔实在过分估计了他的心狠,他怎么舍得杀元簪笔?顶多是打断手脚好好养在家中度过余生罢了。

  两人都不知对方心思,各怀鬼胎地扮演得缱绻爱侣,彼此相视一笑,虽觉对方言不由衷,却无人点破。

  元簪笔道:“快出去吧,乔相。”

  乔郁长叹一声你真是对我毫无情意,元簪笔只笑着不说话,去推他的轮椅,乔郁遂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推了出去,又卿卿我我了片刻才彻底放开。

  待亲眼见到元簪笔离开,乔郁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好像根本没存在过,他漫不经心道:“周甚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寒潭推他过去,道:“是。”

  “以后这种事情,直接告诉你便是了。”乔郁道。

  寒潭语塞,只好道:“是。”

  寒潭只觉乔郁此时颇有几分玩物丧志的意思,虽然元簪笔并不是什么玩物,但是有他在,乔郁确实是半点公务也不愿处理,半点外人也不想见,似乎只要同元簪笔呆在那一方小小天地便知足了。

  他怠懒了不少,连听人说话时都是懒洋洋的,唯有听到方悦死了时有了反应,“方鹤池如何?”

  那人回道:“方鹤池听到消息便昏过去了,用了药两个时辰后才醒过来。”

  乔郁道:“陈秋台已经死了,他无论是死是活都无伤大雅,不过还是死了最好。”他语调绵软,说出来的话却恶毒得令人不寒而栗,寒潭见到这样填的乔郁反而生出了几分亲切,因为先前在房中做小女儿态的乔郁实在令他仿佛见了鬼一般。

  “尸体属下已经令人检查过,确实不是方悦的,里应外合之人属下只是派人监视,没有大人的命令,不敢打草惊蛇。”

  乔郁颔首:“且看看此人大费周章,究竟想把这方氏的小少爷送到哪里去。”

  他低头,竟是微微笑了。

  因那发带的缘故,他就显得年轻生动了不少,明艳的眉眼一笑阴霾顿消,确实是令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窥伺的美人。

  乔郁若有所思地听着。

  此人能在天牢中不着痕迹地将方氏族人这般身份特殊的人犯送走,其中四处打通关节,寻找尸体,伪造文牒,都是天大的本事,非有实权者不可为。

  世家看似牢固,实际上松散无比,其中私下龃龉不少,不过是维持着面子上的客气而已,除非利益极其相似,不然无论是那个老狐狸,都不会轻易救人。

  这方悦小公子不大值得劳心劳力,想来不能与世家有关。

  那又是谁?

  几个皇子被他立刻排除了,太子有心无力,三皇子巴不得世家的人都死绝,五皇子对朝局并不关心。

  是谁既有本事又有意愿做这般无用之事?

  缎带垂落,乔郁绕到手中把玩。

  当然,虽然他很好奇对方的身份,这个人却也是要死的。

第51章

  除却皇帝将欲废太子一事,朝中一时竟算得上风平浪静,乔郁与太子都照常上朝,只是平时还能维持面子上过得去,现下却是彻彻底底地撕破了脸,好在太子尚有几分理智,第二日上朝时谢居谨甚至怕太子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陈秋台下葬礼节十分简单随意,太子虽然想去,但架不住皇后日日啼哭劝阻,让太子不要再触怒皇帝,方才作罢。

  皇帝没再提废太子之事,却也没有开罪乔郁,一时之间倒令群臣都摸不清这位帝王的心思。

  太子心情郁结地从皇后寝宫出来,他失魂落魄,呆呆怔怔游魂似地往出走,侍从不敢多说话,太子又不让靠近,只能远远地跟着。

  太子只顾低头走路,险些撞到人才猛地回神。

  淮王扶了他一把,只道:“殿下出来怎么也不叫个人跟着?”

  太子喃喃叫了声王爷,苦笑道:“我想独自呆上一会,便叫他们不必跟过来了,今日失礼,王爷见笑。”

  淮王端详了眼面前青年,太子性格本就和软,身为太子多年却和三皇子不相上下,无甚意气风发的时候,然而其毕竟是个俊美青年,不过半月,诸多磋磨让这孩子身上的活气都要没有了,面色白得像张纸,几乎将穷途末路写在了脸上。

  “怎么弄成这样子,”淮王轻叹一声,弯腰拍了拍太子先前在皇后寝宫跪着沾到衣袍上的灰,“太子虽然伤心,也不可失仪,恕我说句不臣的话呢,眼下看着太子的人太多了,太子失意,不就是正中这些人下怀吗?”

  太子一颤,低声道:“这话舅舅也说过。”

  淮王看得难过。

  他与皇帝最不同的地方在于,皇帝当真冷情,无论利用谁,都是毫无感觉的,万物在他眼中都是棋子,唯有可用不可用之分,淮王对这些血肉至亲还有几分亲情,只是这些亲情并不妨碍他做想做的事情。

  淮王叹息道:“斯人已去,我便不说令太子节哀这样无关痛痒的话了,只是若陈相泉下有知,想来也不愿太子自苦如此,”他一顿,“今天天气上佳,不如我陪太子逛逛,权作散心了。”

  太子道:“好。”

  他何尝不懂淮王的意思,淮王风流避世,才能在中州活得这么好,他能出言提点几句,太子已十分感激。

  偏园景致幽雅静谧,清风掠过水面吹到人脸上,凉而舒爽,让太子混沌了一整天的脑袋也慢慢清醒了起来。

  淮王倚在栏杆上,姿态懒散随意,他望着形容消瘦的太子,劝道:“陛下既然没有再追究,太子放宽心才是。”

  太子苦笑道:“太皇太后病重,老人家身体一直很好,深入检出不问世事,前几日为了我去见陛下,”他一顿,几乎要哭出来了,“现在就病重得起不来床,我想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只说太皇太后神志不清,谁也见不了。到了母后那,母后又哭了半日,告诉我说宫中皆传是我将太皇太后气病。”

  淮王安慰道:“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生病也是人之常情,太子不必将这些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心中暗暗感叹皇后不分轻重缓急,这样的话不去追责是怎么传出来的也就罢了,竟还能对太子说,太子本就是强弩之末,难道皇后要做那最后一根稻草吗?

  “连太史局都说了是天象有异,乃是天灾,非是人祸,陛下将欲去祈福祭祖,来回七日,太子所要做的便是好生监国,不要过于忧心。”

  他不提皇帝要去宗庙祭祖还好,提了太子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太子低声道:“废立东宫,都是要去太庙告慰先人的。”

  淮王闻言一愣,道:“这话也是皇后听来的?”

  太子半天不语,等同于默认。

  淮王不知道自己该喜该怒,亦或者该感叹陈秋台聪明一世,唯一一个捧在手心中养大的妹妹居然如此愚蠢。

  太子望着他,眼神让淮王想起了自己少年时见过的待宰羔羊。

  淮王觉得自己好像笑了一下,也好像没有笑,他以一种在太子看来相当关切而悲哀的语调说:“殿下多心了。”

  淮王的反应令太子如坠冰窟。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太子闭上眼,低声说:“何至于此。”

  生身父亲,何至于此。

  淮王道:“陛下还是在意殿下的,”他道:“多年父子情分不假,若是陛下当真对殿下无真心,何必非要你一出生便为东宫,”淮王当然知道为什么,无非是皇帝对陈秋台的投桃报李,只是现在太子心烦意乱,这样的话他比寻常时刻更容易听进去,“只是三人尚且成虎,况且已陛下这样的身份,有多少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在陛下面前进谗言,疏远亲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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