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吸食人精气的小狐狸。
萧厉对着沈怀玉总有着无限的耐心,他吻上那处红痕,温柔地将他湿润的发用手指梳到一旁。
“哥哥,不要怕。”
明明都快软成一汪水,沈怀玉却还是嘴硬,“我没有怕。”
天然温泉里的活水源源不断的进入池中,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沈怀玉,沈怀玉包裹着萧厉。
池边的玉石磨红了他的胳膊,沈怀玉的腰向下陷去,止不住地下滑。
修长的脖颈被人像野兽般从后叼住,被咬上的瞬间,沈怀玉浑身一颤,水声也大了起来,涟漪一圈圈地荡开,“别……”
这细微的声音无人理会,萧厉咬着他,在他身上留下了专属烙印。
沈怀玉涣散着眼,萧厉贴在他的身后,听见他带了点埋怨的撒娇,“好凶。”
……
沈怀玉昏昏沉沉地被人从浴池抱进卧房,没什么力气地被萧厉喂了几口乳饮后就推开碗,“不要了。”
萧厉将碗中剩下乳饮喝尽。
沈怀玉的胳膊被磨蹭出一片红,萧厉拿出膏药涂抹,那药冰冰凉凉的,涂上后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你以后做那种事的时候别叫我哥哥。”沈怀玉趴在凌乱的被褥里,萧厉给他上药。
“为何?”他的腿根处绯红一片,腰上还留有红色的掌印,如果不及时处理,明日就会泛青。
沈怀玉眯着眼,脸颊靠在臂弯里,“反正就是别叫。”
沈怀玉的皮肤极容易留下痕迹,萧厉的指腹粘上药膏慢慢推揉在痕迹上。
“可是,每次我叫哥哥时,哥哥总会一下子收紧,我以为,哥哥是喜欢的。”
沈怀玉露在外面的耳朵尖变红,听到这话他愤然转身想要和萧厉理论,但这动作又牵连到了使用过度的地方,就又跌了回去。
这下气势彻底就输了一大截,沈怀玉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懒得同你说。”
萧厉不再闹他,净手后从抽屉里又拿出个用盒子装着的玩意,他一脸淡然的打开从盒中取出,是碧色的圆柱体。
“这是......?”沈怀玉支起身子。
“药玉。”萧厉掀开被子,沈怀玉连忙往床边滚去,这玩意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话本子里听说过的次数也不少,再没经验他也知道这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他才不要!沈怀玉打定主意不用,滚到床边警惕地看着萧厉,“我不用。”
“含着不会疼。”萧厉单膝跪在床铺上,沈怀玉躲开他伸来的手。
“不含着我也不疼。”沈怀玉脸颊涨红,如临大敌地看着萧厉手中的药玉,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连头也埋了进去。
萧厉将药玉放回盒中,“不疼?”
沈怀玉悄悄探头,看到萧厉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上方,眼神似笑非笑,“哥哥是在暗示我不够努力吗?”
这人分明是在曲解自己的意思!沈怀玉只露出一双眼睛,头部在被子里左右晃动,做出摇头的动作。
“我又生不出孩子,要那么努力做什么?”
萧厉伸手将沈怀玉眼角旁的缕发丝拨开,手没有离开,他摩挲着身下人的眼角,反复磨蹭下沈怀玉的眼尾出现一指嫣红。
“哥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沈怀玉瞪大眼,这小子疯了吧?他扭头闭眼,“我生不出,要生你生。”
萧厉隔着被子将手按在他的腹部上,慢慢揉捏,那动作轻柔的逐渐让沈怀玉有了种奇怪的错觉,就好像他的肚子里真的正在孕育着生命。
“哥哥,他在动。”
沈怀玉不能堵住他的嘴,只能用手将自己耳朵捂住,“别说了……”
他越躲,萧厉的动作就越过分,简直要把沈怀玉欺负哭。
也不知胡闹到几时,屋子里的蜡烛才被吹熄,那烛泪从台中溢出,滴在桌案上,像是绽开的红莲。
萧厉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腰间被人踹了一脚,他睁开眼,沈怀玉正气鼓鼓地又是一脚踹过来。
踹完还放了句狠话,“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想到昨晚这人哄着自己说的那些混账话,沈怀玉就想打他几巴掌解气。
以前都是自己主动才能将这榆木疙瘩撬开一个口,也不知道后来是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如此不可理喻!
明明在他记忆的不久前,萧厉还是个连表达倾慕的小纸条都不敢署名,特意换了种字体怕自己认出的胆小鬼。
难道成婚对一个人的改变这么大吗?可惜自己不记得了。
“好,今晚不在这张床上。”萧厉躺平任踹,反正也不疼,沈怀玉只是在向他撒娇。
他们的身边没有贴身仆从,萧厉不仅不喜别人的触碰,也不喜沈怀玉被人触碰,所以在穿衣一事上都是他亲力亲为。
也许之前的沈怀玉经历了很多次被萧厉照顾着束发穿衣,但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这是第一次,还挺新奇。
萧厉为他穿衣服,沈怀玉伸着胳膊,像个娃娃般任由对方摆弄。
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倦意,他将额头抵在萧厉的肩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上朝了?”
萧厉为他整理好衣襟,“你生病失忆,我为你告了假。”
沈怀玉的指尖懒洋洋地拨弄着萧厉的腰带,“哦,我究竟是怎么失忆的?”
“郊游踏青时不慎从马上跌下。”萧厉搂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床榻抱到椅子上,拿起梳子为他束发。
沈怀玉微微皱眉,他的骑术就算不是数一数二,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就从马上跌下,待要细问时,出口却忘了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抬头看向窗外,窗户前的灌木丛中有一只飞蛾被黏在了蛛网上,翅膀扇动着越是挣扎,那蛛丝就缠的越紧,最后不再动弹。
沈怀玉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向身后的萧厉,漫不经心地从匣子里抽出一支玉簪,真是可怜。
第11章 “蠢货,你”
“你何时学会的束发?”沈怀玉看着铜镜中萧厉熟练的动作,将手中的玉簪递给他。
萧厉将玉簪接过为他绾发,“一直都会。”
冷宫中的皇子无人愿意侍候,小时候还有母亲为自己束发穿衣,但母亲去了后,凡事都得学着亲力亲为。
“那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沈怀玉对着镜子摆头,还不错。
萧厉伸手勾起他的一缕发,“我母亲曾说,不能随意碰别人的发。”
青丝即是情丝,如果在不能确定对方心意之前随意触碰,也许会断了两人的缘。
萧厉从小的处境如履薄冰,需要处处谨慎,害怕连累母亲。
后来母亲去了,他本以为之后的人生没了什么盼头,大可以睚眦必报肆意妄为,但他遇到了沈怀玉。
少年慕艾,没有人教过萧厉这究竟是何种感情,从母亲凄惨又短暂的一生中,萧厉觉得这种感情是不幸的。
他不想给沈怀玉的人生带来不幸。
但人的心思如果这么容易控制,那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
是课后识字装作不识后指尖不小心的触碰,又或是课堂上不自觉的凝望?越是压抑,那股激荡的情绪便越是在胸膛中发酵。
它不是温和美丽的枝上桃花,而是可以焚尽一切的地狱之火。
没有感受过爱意的人,连捧出的一颗千疮百孔的真心都掺着剧毒。
晦暗,隐秘又淫靡。
萧厉看着沈怀玉和萧仲伯坐在一起的身影,是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但他萧仲伯又是凭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藏拙保身,他们有哪样比得过自己?
萧厉握着笔杆的手不自觉用力,在断裂的前一秒突然意识到这是沈怀玉送他的,随即松手,那笔杆上留下了两枚深陷的指印。
萧仲伯近日总感觉背后凉凉的,疑心是受了风寒,被陈皇后逼着连喝了两天的药。
他苦哈哈地跟沈怀玉抱怨,沈怀玉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皇后娘娘也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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