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的味道一样。”沈怀玉感慨道,刚吃完一块,脑中突然传来一阵眩晕之感,他晕倒前隐约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哥哥,对不起,我食言了……”
萧厉接住倒下的沈怀玉,抱着他走入寝殿内的暗道,穿过暗道,里面是一处地牢。
地牢本该是阴森的,但这里却能看出来被人明显用心的布置过,地牢的铁笼由金制成,金笼里是与外面别无二致的房间布置。
有种诡异的温馨与荒诞感。
萧厉抱着沈怀玉走进金笼,将他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榻上有两道细细的金链,萧厉牵过一道,拨开暗扣,将它扣在沈怀玉的脚踝上,另一道,则扣在他的脖颈上。
纤细脆弱的脖颈被金色镣铐圈住,黄金铸成的项圈,华丽又冰冷。
外层上刻了一个“厉”字,堂而皇之的宣告着这是属于他的所有物。
萧厉低头,俯身在沈怀玉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他摩挲着沈怀玉的脸颊,鼻尖滑过对方的脖颈,他停留在沈怀玉脖颈处跳动的地方,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萧厉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因为沈怀玉会不高兴。
但当他看到在睡梦中也会不自觉蹙眉的沈怀玉时,他后悔了,沈怀玉只有锁在他的身边他才能安心。
他的所求不多,没有人能阻止他的所求,就连沈怀玉也不能。
生同寝,死同穴。
只有被爱者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沈怀玉无疑是个很好的老师,他教会了萧厉什么是爱。
萧厉垂下眼,指腹碾过沈怀玉的唇,他却实在不是个好学生。
他的爱里也掺着名为占有和掠夺的剧毒。但作为老师,一定会原谅唯一宠爱的不听话学生的。
对吗?我的怀玉。
第40章 “不疼了”
沈怀玉像陷进了一团棉花里,浑身很轻,轻飘飘的似是要飞起来般。
他想抬手去够,却发现手沉重的一动也动不了,他费力挣扎,身体却越陷越深。
不断下坠的失重感使他睁开眼,周围静悄悄的,彼时的他还没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
沈怀玉坐起身,随着他的动作,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金属碰撞声,脖子上似乎也有点不舒服。
他伸手触碰,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动作一顿。
随着低头的动作,他看到了从脖颈处的重物延伸出的金色细链,仔细一看,脚踝上也被套上了一个,大约脖子上的也是这玩意。
坐了片刻后,理清思绪的沈怀玉默默扶额,他这是,被萧厉锁起来了?
沈怀玉简直要被气笑,“这小兔崽子......”是跟谁学坏了?
环顾四周,一件趁手的工具都没有,沈怀玉缓缓躺平,等萧厉回来自己再同他好好说道说道。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沈怀玉迷迷糊糊的都快等睡着了,那暗道处终于传来一阵推门的动静。
沈怀玉闭上眼,背过身去。
萧厉回来就看到沈怀玉这副拒绝沟通以及“我很生气”的模样,他抿唇走上前,坐在榻边,“哥哥,我回来了。”
沈怀玉装作听不见,不搭理他。
但萧厉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皱个眉头都会疑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在深夜里反复思量的少年了。
他拾起沈怀玉铺散开来的青丝,顺着手指缓缓缠绕,“哥哥,你还是不想理我吗?”
沈怀玉不为所动,背地里竖起耳朵。
脚上突然传来一股拽力,萧厉学着左手缠绕他发的样子,一圈圈的绕着细细的金链,可那链子好长,萧厉没有耐心地伸手一拽,沈怀玉就顺着力道滑落在他怀中。
这样极致的掌控极大的取悦了萧厉,他亲昵地低下头,小狗似的在沈怀玉的鬓发上蹭着,“哥哥,好乖。”
沈怀玉睁开眼,他的命脉被这人锁着,就连腰身也被紧扣着,“你不乖了。”他轻声道。小狗变坏狗了。
“怎么会呢,哥哥说什么我都会听的。”萧厉摩挲着沈怀玉脖子上的项圈,露出一个纯粹的笑来,就像年少时他第一次将花送给沈怀玉的模样。
沈怀玉扭过头,他见到萧厉就会心软,“你锁着我,我不高兴。”
“那哥哥打我出气,别闷在心里。”萧厉将两只手掌摊开,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沈怀玉想不通离别几年,好好的狗崽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先斩后奏的无赖样。
“我不打你,你明知我为何不高兴。”沈怀玉将萧厉摊在他面前的手推开。
萧厉顺着这力道重新搂上沈怀玉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胛处,“可是,我会难过的。”
“沈怀玉,我会难过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道。
沈怀玉静默片刻,抬手抚上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他知道萧厉在难过什么,难过他自作主张的假死,难过他不欲坦白的身份。
难过自己……将他推开。
“对不起......”是苍白又无力的歉意,但现在的沈怀玉只有这个了。
萧厉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那哥哥以后还会抛下我吗?还会离开我吗?”
沈怀玉最怕他哭,赶忙摇头,“不会,不离开。”
得了承诺,萧厉抬起头,眼里是狡黠的灵光,他亲了亲沈怀玉的唇,“那哥哥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这样是哪样?沈怀玉看着身上的两道锁链,这锁链同这地牢,绝非不是一日就可以完成的,这小子是不是早就想将自己锁起来,做他的笼中雀。
若是当年的沈怀玉,兴许会耐着性子哄哄,但现在......沈怀玉背对着萧厉,他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神色。
“不好。”沈怀玉能感觉到,在他说出口的一瞬间,萧厉的手指力气大得快要将他的腰掐断。
沈怀玉一字一顿道,“萧厉,没人会喜欢被锁起来。”
“我也不行吗?”委屈的声音从沈怀玉的耳旁拂过。
他真是狡猾,分明知道自己对于沈怀玉而言是特别的,但他偏偏要利用这点特别戳对方的心尖。
沈怀玉硬下心肠,非得将萧厉这念头给掰正不可,“嗯,你也不行。”
“失了宠”的萧厉沮丧起来,无精打采的将下巴抵在沈怀玉的肩上,他想,为什么不行呢?沈怀玉要是和他一样就好了,他很乐意被对方锁起来。
见萧厉沉默,知道他态度松动的沈怀玉扯了扯脖子上的细链,软声软调的,“萧厉,我脖子好疼,松开我好不好?”
骗子,萧厉看着扣在脖颈上的金色项圈,他分明在内侧加了细绒。
明知沈怀玉是在哄他,萧厉还是借着烛火摩挲着他被圈住的地方细细查看。
“疼吗?”萧厉落在钥匙孔上的指尖收回。
不行。
他再也不想听沈怀玉惯会迷惑人的言语,也不想细想这其中又带了几分真心。
萧厉的指尖勾住脖颈上的金环,将人圈禁在怀中,吻上总会使他心软又让他难过的唇,带着惩罚性质的咬了一口。
沈怀玉抽痛,牙关也被人借着吸气的时机撬开,他说不出话,萧厉吻得太凶,他连呼吸都困难。
细碎的呼吸声吞吐在唇舌间。
他的脖子被萧厉用着蛮力钩住金环不让他逃,这冰冷的桎梏让他觉得自己像只萧厉的宠物。
这让他不喜的念头出现在脑中,沈怀玉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偏过头,似是感到他的抗拒,萧厉勾着项圈的手指又拉近了些。
若是换一个人这么对自己,沈怀玉早就已割断对方的咽喉,但偏偏这人,是自己带大的狗崽子。
沈怀玉顺从地凑近,亲昵地磨蹭着彼此的鼻尖,“疼的。”
“我也好疼,”萧厉墨绿色的眼瞳里沁出点恶劣的笑来,“哥哥疼疼我吧,别让我一个人疼。”
沈怀玉动作一顿,用额头轻撞了下他的,“又说胡话,你哪里疼了?”
“心口疼。”萧厉喃喃道,“见到哥哥就疼。”
“那你别见我了。”沈怀玉看着他额头上方才被撞出来的一片红,伸手戳了戳,“起开,不是说看见我就心口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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