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没有拒绝我,那就是允了。”萧厉缓缓靠近沈怀玉的唇边,贴在上面细细碾磨,又觉不满意,舌尖探出,撬开了沈怀玉的牙关。
沈怀玉感觉有只小狗在自己嘴角舔来舔去,他不甚其扰,可赶又赶不走。
他被扰地睁开眼,就看见萧厉那双墨绿色的瞳眸,沈怀玉咬了一口那作乱的舌尖,萧厉也不立马收回,而是安抚般在他的舌尖上一点,最后退出。
萧厉眼里带着笑,“我就知道,哥哥舍不得我的。”
沈怀玉虚弱地踹了他一脚,“趁人之危,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萧厉摇摇头,“这不是哥哥教我的,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沈怀玉被他坦率的话语噎得不想说话,注意到自己没穿衣服时脸色又青又红,“我的衣服呢?”
萧厉欣赏着沈怀玉羞窘的情态,“哥哥身子太凉,这两日都是我抱着哥哥睡的。”
萧厉说着,将衣衫拿来,在沈怀玉伸手来拿的时候一躲,带着狡黠的笑,“哥哥大病初愈,身子不适,还是我来帮哥哥穿吧。”
第22章 替哥哥收好
桌案上的烛火因为风猛烈摇晃起来。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在我面前哭鼻子的样子。”沈怀玉的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萧厉捉住他放在膝上的手,“那次哥哥可把我吓坏了。”
“你为何要罚春红?”沈怀玉没有忘记这茬,当年他远县之后,他收留了陶婆婆和春红,就连春红这个名字也是他给阿妞起的。
只是世事兜兜转转,原来春红竟成了萧厉的下属吗?
萧厉笑叹口气,“哥哥你有所不知,这丫头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我不知道已经替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可这次你是因为我,不是么?”沈怀玉在那地牢里打了萧厉,并不代表他之后不会过问。
尤其在想起春红就是阿妞之后,陶婆婆去得早,阿妞算是沈怀玉和萧厉两人共同养大的,说是当成自家孩子也不为过。
萧厉虽总是嘴上嫌弃,但实则他对春红有时比自己还要更细心些,沈怀玉想不出来,按理说春红只是递了张自己以前写过的字条,却受到了如此严重的责罚,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沈怀玉不愿意细想。
萧厉覆在沈怀玉手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春红背上的伤口只是看着有些吓人,但其实没有伤到筋骨。”
萧厉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和沈怀玉起争执,停顿片刻后又道,“哥哥若是不放心,不若一会儿去看看那丫头吧。”
沈怀玉点点头,也不要萧厉跟着,自己拿了些药走到春红的房外。
他屈指轻叩了三声,里面传来清越的女声,“谁啊?进来吧。”
沈怀玉推开门,春红正趴在床上,伸手去够榻边桌案上的甜点,见到来人,她露出欣喜的表情,想要起身,但有牵连到背后的伤口,“嘶!”了一声后又泄气躺下。
“公子,春红身体不便,不能起身行礼了。”春红拱起手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指尖上还沾有甜点的残渣。
沈怀玉眼角微弯,“我怎不知。当年那个泼猴似的小姑娘如今这般懂礼数了?”
春红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公子,你,你......”
沈怀玉觉得她那模样实在有些好玩,“方才夸了你,现在竟是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春红听着沈怀玉熟稔的语气,忍不住眼圈一红,但又不想让他看出,她将头低了低,额前的碎发挡在眼前。
“怎么了,生气了啊?”在沈怀玉的心里,哪怕春红如今已豆蔻亭亭,依旧是当年那个会扯着他的袖子向他撒娇的小姑娘。
见她不说话,沈怀玉将手覆在春红的脑袋上,轻揉了一把,“怀玉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春红将眼里的热意逼回去,仰起头笑,“没有生气,只是,公子你好久没有这样和我说过话了。”
沈怀玉有些奇怪,“很久吗?”他明明记得这次受伤失忆也没有昏迷多久啊。
春红自知失言,连忙看向沈怀玉带来的那一盒子药膏,软声软语的撒娇,“公子,你是来给我送药的吗?”
沈怀玉将盒子递给她,“是,这里是一些止痛止痒的药膏。”
他低头看着春红头上的发旋,突然出声,“那张字条是我何时给你的?”
“就是之前公子你的眼睛......”春红惊觉不对,止住话语。
沈怀玉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有事瞒着我。”
春红不敢应声,眼神飘忽,沈怀玉见她这样也不再为难,“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在他将要踏出房门的那刻,春红突然叫住他,“公子!不论如何,春红都是希望你好的。”
沈怀玉扶着门框,侧头笑了笑,“我知道的。”
.
等他提着灯笼回到卧房,萧厉已经湿着发手里拿着本书坐在榻边等他了。
沈怀玉走上前,指尖捻着他湿润的发,“怎么都不擦干?明早该头疼了。”
萧厉放下书,疲惫地将头靠在沈怀玉的腰间,“今日犯懒,想让哥哥替我擦。”
小事上沈怀玉一向纵着萧厉,闻言他将放在一旁的干毛巾拿在手中,一点点地擦着萧厉的发。
“我如今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明日上朝的时候要是出丑了可怎么办?”
似乎是想起什么,沈怀玉笑着说道。
萧厉闭着眼,指尖勾着他的腰带,低声道,“没事的,明日我领着哥哥去。”
萧厉的发已经被沈怀玉擦拭的半干,沈怀玉细细地将他发尾的湿润包裹在毛巾里,闻言抿唇,嗓音里带着揶揄的笑意,“那我就先谢过夫君了。”
萧厉兀然睁眼,正好对上沈怀玉眼里残留的笑意,原本松松勾着对方腰带的手指突然发力,沈怀玉跌坐在他的怀中。
“......明日还要早起,哥哥别勾我。”
沈怀玉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萧厉的下颚瞬间紧绷。
他忍无可忍地将沈怀玉扔在榻上,却在欺身凑近时被沈怀玉的一根食指抵住胸口,“等等,抱我去沐浴。”
萧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抱起沈怀玉大踏步走进浴房。
沈怀玉身上的衣服实在繁琐,萧厉突然耐心起来,慢慢地解开他的腰带,一层层地剥开。
沈怀玉的肩膀有些凉,轻踹了他一脚,示意他快些,萧厉握住他的脚踝,俯身安抚般在他的膝上落下一吻。
随后慢慢往上,沈怀玉攥紧了他的发。
猎人对于即将到手的雀儿向来耐心,一点点的靠近、收拢、最终将锁链套在它的脚上。
华丽的羽毛被池水打湿,再也飞不出猎人的手心。
“方才哥哥替我擦了头发,我投桃报李,来帮哥哥沐浴。”萧厉抽出沈怀玉发上的玉簪,轻轻搁置一旁。
沈怀玉轻嗤一声,看着他伸手将自己头发拢在手心,“你这是报恩吗?分明是…一己私欲。”
衣衫褪尽,沈怀玉靠坐在池中,温暖的泉水漫过他的肩。
萧厉跪坐在上方,拿着木勺浇湿他的长发。
氤氲的水汽让萧厉有些看不清沈怀玉的眉眼,他忍不住唤了声,“哥哥。”
沈怀玉懒洋洋地用指尖拨着水流,闻言“嗯?”了一声。
问完萧厉也不回答,沈怀玉偏过头去瞧他。
“无事,只是想唤一声哥哥。”萧厉用指腹拂去沈怀玉脸颊旁滑落的水珠。
“毛病。”沈怀玉懒得理他,萧厉搓揉着他的发,笑着挨骂,用水一点点地冲去泡沫。
青丝在水中无序地散开,随着水流飘摇,一只手将它们挽住,“哗啦”的水声响起,有人入水。
萧厉将胰子涂抹在沈怀玉的颈上,沈怀玉疑心他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的脖子尤为敏感,还慢吞吞地揉捏着。
沈怀玉稍往后一仰,那胰子便落入池中,萧厉无辜地看着他,“哥哥别动,胰子很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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