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湘优雅地耸耸肩,轻描淡写道:“很遗憾,兄长想要的可不是没有价值的星星——对了,我差点忘记交给你,这是上次随密函而来,送给你的信。”
信件上看不出有没有被人提前拆阅过,我懒得躲躲闪闪,直接在姬湘面前打开了它,快速浏览了一遍。
“兄长写了什么?”
“老一套,劝我早日滚蛋回黑风岭。”
我沿着之前的折痕将信折起,放进衣襟内,姬湘观察着我的神色,半晌,温和调侃道:“真是恩爱啊,夫妻都如你们这般互相体谅么?”
我怀疑她眼睛出了大毛病,我跟姬宣这叫哪门子的互相体谅?
我独断专行,他刚愎自用,体谅二字大约一生都不会出现在我们之间。
“至亲至疏夫妻。”我简单道,“没什么特别的。”
作者有话说:
袁无功现在的心理状况已经危险到扭曲了,他很清楚闻人钟的身体有多糟糕,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占有这仅剩的时间。
如果闻人钟意志稍微软弱一点……但凡相公镇不住场,二夫人就要把人强行带回药王谷锁起来了。
面无表情咬糖块的样子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摆手)
至于姬宣……一边在信上骂骂咧咧怪相公不听劝,一边又别别扭扭提醒相公春寒料峭记得加衣,手上的伤口别沾水……常规操作了,老傲娇。
谢澄嘛……谢澄现在是三人中最煎熬的一个。
第175章 一些复盘
给大家复盘一下角色,毕竟我断更太久了。
闻人钟:头铁娃,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冲,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姬宣:一边在信里骂骂咧咧怨恨相公不听劝不肯远离危险,一边别别扭扭提醒相公春寒加衣,手伤不要沾水。十级傲娇了。
袁无功:小黑猫心里全是坏主意,知道闻人钟身体的糟糕程度,却不能阻止闻人钟贯彻自己的(作死)意志,无能狂怒中,只要闻人钟稍微表现得软弱一点,黑猫就会变成毒蛇,把相公生吞活剥了。
谢澄:夹在老婆和老爹之间的倒霉选手,“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千古难题的解答者,目前给出的是负分答案,本人对此也有自觉。
人物阵营图。
红方(姬湘永远滴神):姬宣(我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谢从雪(为了女儿我说不定连太子都能干掉),谢澄(到底该救谁,他俩到底为什么不会游泳啊啊啊啊)
蓝方(太子或成最大输家):秦王(叔叔我啊,也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呢),谢从雪(没错太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手下出二五仔了),绪家(绪陵:我也不想的,但我是绪家的绪陵,真男人,要敢于直面惨淡的现实和淋漓的鲜血)
混乱中立反复横跳派:袁无功(撕啊,再撕得响亮些!真是一出好戏啊.jpg),李严(神使指哪儿我打哪儿,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慈悲的搞事微笑.jpg)
时间线大致进度条:
谢从雪和向月(姬宣他妈)青梅竹马——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谢从雪借辅导太子习武的机会,顺利入宫和姬宣他妈偷情(神他妈偷情,我得安排他是强上的,老东西不是好东西)——姬湘出生(皇帝: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ps:虽然还没写,谢从雪起初并不晓得自己还有个女儿,所以他是真的站在太子那边和姬湘兄妹作了很多年对(在他的视角来看自己是被爱人背叛了,爱人还给别人生了俩冤种娃,呜呜自己可太惨咧),直到向月临死前告诉姬湘自己的身世。
pps:谢从雪一边怨恨向月,一边又想复活对方,赤胆忠心那个秘方本质上是药王谷搞人体实验折腾出来的玩意儿,打的广告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图片与实物究竟符不符这个药王谷也说不清,但一经售出概不退货(谢从雪:冤种竟是我自己)
赤胆忠心+十腹之子复活老婆
十腹之子好搞定,赤胆忠心难办,非至刚至强者不可得。
谢从雪得到秘方,开始培养最关键的谢澄,数年后,为了给太子贤德美名泼一泼脏水,姬湘顺手就把这个秘方告诉太子(姬湘恶魔低语:你只要拿这玩意儿去诱惑谢从雪,那么天下第一高手就能彻彻底底死心塌地为你所用了。太子:?!妙啊!为了礼贤下士我拼了!)
于是京中出现开膛手,狩猎不贞不洁的女子,其实就是在收集十腹之子。
现在经白芷(闻人钟救下的倒霉姑娘)指认,民间基本确定就是太子干的好事了,姬湘缺德计划大成功。
再回到时间线上:
闻人钟穿越——谢从雪安排试炼,测试谢澄是否能突出重围,拥有赤胆忠心——闻人钟救下谢澄,但未告知谢澄自己是谁
正常时间线,姬宣因秦王刺杀而死,袁无功因了无生趣选择自杀,谢澄作为药引被挖心,闻人钟穿越后时间线变动,山贼抢亲,天选之人挨个儿入网。
故事来到本文开头。
现在就是进入混斗大决战,闻人钟无双开太多,嗑药也吊不住命,属于是奶妈自己都没奶了还得满地图跑着救人,让我们祝这位普渡天下的奶妈好运。
作者有话说:
等一下,这章是复盘,上一章才是更新哦
第176章
我和姬湘的配合是如此默契,以至于在某次汇报工作完毕后,她向我发出了虎狼之词:
“说起来,你和兄长虽已成亲,但并未记入族谱里吧?”
姬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忙着处理手上那一大堆来自极光阁的密函,忙里偷闲回道:“我家的族谱在我叔父闻人达那边,他是个十成十的人渣,等我手头空了就会去把他处理掉……”
“也就是说,双方家族都没有认可你们的婚姻?”
由于姬湘心安理得地将她自己的事务推给我,半点不担心我会反水,所以这会儿比起我脚不沾地的忙碌,她倒是悠闲自在。只见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姬湘语气里透着古怪的愉悦:“既是如此,也就不能算数了。”
我手里提着墨笔,无动于衷地瞥了她一眼。
“阁下……闻人公子,嗯……还是喊钟儿好了。”
姬湘笑道:“不考虑嫁给我吗?”
我手一抖,墨汁啪的砸在刚写好的信纸上。
“我不喜欢男人,也没打算为谁生孩子,可如果对象是你,或许有试一试的价值。”她细长的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姿态娇娇俏俏地,道,“现在答应的话,给你封个贵妃当哦。”
我沉默良久,搁下笔,缓缓道:“钟钟,朕要封你做贵妃,做朕最钟爱的贵妃。”
姬湘煞有介事点点头,不唱完这出戏不罢休了:“怎么样,嫁给我,比嫁给兄长好吧?我可比兄长会疼人,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天上的星星也给你摘下来。”
“你摘,你现在就摘,摘得下来,我带着全家老小来给你当贵妃。”
她终于开怀笑出声,我摇摇头,再次提起笔,原以为这个倒霉话题便这么过去了,结果过了一会儿,姬湘又自言自语着,道:“一夫一妻……”
陡闻此言,我震惊地望向她,姬湘拇指轻轻托起下颔,宛若早有预料般对上我的视线,她含笑道:“兄长是你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这样也算一夫一妻,十分的合理呢。”
“……没事儿就来干活。”
“来了。”
如是忙碌,虽辛苦了些,倒让我无暇再去想谢澄的事了。
即便我重伤濒死,谢澄也还是在我和他师父之间,选择了谢从雪——如果真的能让我遗忘这件事,那就太好不过了。
而我想遗忘的记忆,却也远不止于此。
然事与愿违,这日晚饭后,我在公主殿前与谢澄撞了个对脸。
数日未见,他看起来十分之憔悴,眉宇压着一抹阴霾,脸颊都隐隐凹陷了下去,那其实显得谢澄整个人稳重深沉许多,但只不过无论是谁,都不会希望让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染上忧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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