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瑄你……”
“嘘,”戮仙君食指压住沈白幸嘴唇,将他身体拨转,重新面对着窗外血月。乌黑的瞳色在月光下亮出诡异的猩红,他手掌握住了沈白幸脖颈。
那个动作让沈白幸汗毛倒竖,这一刻,戮仙君跟萧瑾言的气息达到了离奇的相似。
他说:“你喊错了我的名字,要罚。”
虎口压在喉结上,手指随着沈白幸呼吸的频率在收紧,空气从鼻尖剥夺,窒息逐渐加重。
“单渊,我的名字,才是你该叫的。虽然应瑄也会出现,但是大部分时候是我,下一次可不能叫错。”
“徒、徒儿,松手。”
“我的好师尊,您那个孝顺贴心的好徒弟,在时空回溯中跟应瑄一样败了。”
满院火红的若见花开,电光火石间,沈白幸突然想明白其中关窍。琉璃秘境之后,单渊患有七情分裂之症,应瑄在时空回溯重伤于他手,给了体内原本就不属于他的残魂可乘之机。
身体被单渊左手紧紧扣住,沈白幸感受到对方将他的脖子往后压,不成调的颤音气若游丝。
俊朗的五官慢慢放大在沈白幸瞳孔中,单渊用嘴巴蹭了蹭对方的脸蛋,真心夸赞:“很美。”
第107章 大婚
沈白幸成了粘板上的鱼肉,任由戮仙君捏圆搓扁毫无反抗之力。那晚的见面,让他非常怀疑自己的小命会随手葬送在单渊那个天打五雷轰的不孝徒弟手上。
白天,单渊不见人影,一到晚上人就来了。臭小子阴晴不定,百之百的难伺候,你压根不知道那句话惹到他,沈白幸觉得自己的脖子最近太遭罪了,动不动就要被捏几下。
红色的指痕从见到单渊开始,就没有消退过,总是好了又有。入夜之后,罪魁祸首要抱着沈白幸睡觉,吓得他半个晚上不敢睡,生怕在睡梦中被弄死。
虽然跟单渊睡觉遭罪,但是沈白幸也并非毫无收获,他在萧瑾言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终于从戮仙君口中挖出只言片语。
他说:“清安镇、琉璃秘境、地府、天厄城,都有萧瑾言的身影。”
沈白幸将这些提示窜起来,躺床上想了半天,终于摸到了单渊这句话的意思。从清安镇开始,萧瑾言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走哪跟哪,他一届凡人,掺和琉璃秘境跟地府之事,竟然毫发无损,若说全凭运气,沈白幸也觉得滑稽。
不是运气,那只有一种解释,回忆起皇宫中太医那番话,沈白幸猜,真正的二皇子已经死在了大病中,后面受顺正帝宠爱的萧瑾言被魔族附身。夺舍占据他人身体,想要不被沈白幸察觉,除了应瑄,不做另想。
难怪他突然出现在冥府,天厄城之行,萧瑾言根本不是无心之失带领大军前来赴死,而是早有谋划。他需要几万士兵的性命作为代价,开启时空回溯。
“我以前是他,现在不全是他。”
昭仁宫中那番话,沈白幸懂了。应瑄没受重伤之前,确实控制着二皇子的肉体,受伤之后自顾不暇,被单渊钻了空子。
他的徒弟,兜兜转转,还是没有逃过若见花的操控,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大魔头。
屋外人声渐起,婢女端着吃食进来,将碗碟在桌上摆放整齐,“仙君,用膳了。”
“嗯,”睡得有些久,沈白幸脑袋晕,等昏沉感过去,取过床头的衣服穿上。在生活起居方面,沈白幸堪称四肢不勤,以前靠着徒弟照顾,后面靠着狮子猫打点。
“噗嗤!”
一声娇笑打断了沈白幸系衣带的动作。
侍女捂着嘴巴说:“婢子斗胆,给仙君穿衣。”
衣带在腰上松松垮垮,上面一根太紧下面又松,整个看上去不伦不类。沈白幸也知道自己技术不好,展开双臂,接受侍女的好意。
女儿家的体香袭来,一双玉臂环过沈白幸腰身,将后面的腰带捋顺。院中的动静突然停顿,然后重新冒出,戮仙君身上还带着仙门百家的血腥味,逆着光,一步步走向正殿。
沈白幸意识放空任由婢女动作,忽略了院子里的脚步声。纤纤素手折腾那根衣带,许久都没有解开,侍女急的额头冷汗都出来了,声音不稳:“仙君再等等,婢子马上弄好。”
“不急,”沈白幸看了看自己动手的后果,两根衣带已经成了死结,一阵汗颜:“实在解不开,拿把剪刀过来剪了,再换件衣服。”
“我再试试。”
沈白幸比侍女要高,他低头的时候,后者正好抬头,两双眼睛对个正着。四目想看,侍女红了脸颊。
“啧。”
阴沉的视线落在沈白幸身上,残留的稍许警惕终于在来人靠近门口的时候发挥作用。他掀起眼皮,直直看着逆光中高大的人影。
“你俩干什么呢?”
侍女被戮仙君的突然出现吓到,两股战战跪在地上。别说她了,就连沈白幸看着单渊来者不善的神情,脖子都隐隐作痛,避开对方的锋芒。
“本座问你们话,一个两个都哑巴了?!”
沈白幸吞了吞口水:“她给我穿衣服。”
人影随着走动,拖在地上的长度越来越短,沈白幸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只是在靠地极近的时候后退半步。
“怎么?她就碰的,本座碰不得?”
沈白幸唉声叹气,心想单渊又开始胡搅蛮缠了。为了不殃及无辜,他看着侍女说:“这里没你事了,出去。”
“是。”侍女连忙提着衣摆起身,落荒而逃的动作生怕单渊下一刻宰了她。
“你倒是会怜香惜玉。”
“别多想,只是帮忙把衣带解开。”
一道光划过沈白幸眼底,衣带随着光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你!”
“不是小白说,解不开剪断,本座此举乃成人之美。”单渊一只眼睛是红色,骤然将手伸向沈白幸。
沈白幸在半路截住戮仙君的手,眼皮直跳,“有话好好说。”
法术沿着相交的肌肤,如针扎般让沈白幸松开单渊手臂。手腕被捏住,哗的一下折到身后。双手被控制,关节发出咔咔的微响,“痛。”
“这才哪跟哪,都怪小白以前被照料的太好,多受几次自然不痛。”
“……小畜生。”
“骂得好啊,”单渊眉毛一挑,看上去真心夸赞沈白幸。他五官硬朗,脸部轮廓鲜明,即使是面无表情也透着锋利之感,“看着我再骂一遍。”
沈白幸却是闭了嘴。
“骂完轮到我了。”
单渊手指按在沈白幸胸口,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下滑,所过之处,一缕黑气像游蛇撕开他的衣裳。单渊跟剥鸡蛋似的,沿着缝隙朝两边扒,露出衣裳下的肌肤,“怎滴跟姑娘家似的,又滑又嫩。”
沈白幸虽然也对徒弟有情,但是这档子事,自愿跟被迫完全是两码事,更何况,单渊言语侮辱,更难接受,“光天化日成何体统,放开我。”
“白日宣淫,小白没听过?”
单渊将人摁在桌上,摸遍沈白幸全身,当事人之一咬紧牙关,红着双眼死死瞪着他。戮仙君被瞪得火起,猛然将人翻边,隔着衣服咬上沈白幸肩膀。
这一下没有保留力气,后者发出痛呼。更让沈白幸害怕的是,他感受到单渊的手沿着腰际下滑,进了裤子里面。
“主君,君后到访。”
仆从隔着门禀报,在沈白幸听来简直就是天籁,他听到单渊说:“准了。”
单渊的手掌宽大干燥,当他捂住沈白幸口鼻时,一股松柏合着血腥味的味道窜上天灵盖,宫殿内用的熏香也是松柏。
沈白幸不解其意,余光瞥见单渊藏在光影中的半张脸。
他后面很干涩,手指强硬又迅速的挤进去,像一把刀劈开层层血肉,将最为尖锐的部分狠狠楔入深处。沈白幸一口气没提上来,奋力的挣扎被单渊轻容制住,这不是鱼水之欢,是一场单方面的惩罚。
痛呼被一双手捂回喉咙,柔软的地方被粗暴对待,没有丝毫怜惜,溢出了一滴滴红色。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