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满心杀戮的人来说,暴力镇压才是王道。
于是乎,“恶”在门里面被他师尊打得死去活来。
第一剑,单渊的脸被割开口子。
第二剑,沈白幸刺入单渊胸口半分。
第三剑,沈白幸用忘归狠狠抽在徒弟另一半完好的脸上,直将人揍得摔出十米远。
第四剑……
第五剑……
待要下第六剑,单渊终于扛不住趴在地上吐血,磨牙道:“总有一天,弟子要弄死你。”
“你会后悔的。”
“恐要让师尊失望,弟子说出的话从未后悔过。”
“是么?”沈白幸轻轻道。适时,阴翳笼上云层,浅薄的笑意在沈白幸脸上出现,“他们来了。”
“师尊!”
“师尊~”
“师尊……”
“……”
完全不同的语气从六个人嘴里喊出,沈白幸被六个单渊围在中间。“欲”第一个上前,眼神阴鸷的盯着沈白幸,活像要生吞活剥了他师尊,“弟子一晚上不在,师尊有没有被不三不四的男人碰过?”
沈白幸嘴角抽搐,抬眼望了望“恶”的方向,“有。”
“哪个狗东西碰我的人!”代表“欲”的单渊瞬间暴躁,“他碰你哪里了?手指?头发?”
“欲”神情变化的功夫,沈白幸眼尖的瞥到“怒”的身形晃了晃,他好像找到如何让单渊情绪归为的法子了。
见人不理自己,反而将目光放到其他男人身上,“欲”十分不满,言辞激烈:“不是手指头发,难道是嘴巴跟屁股?!滚犊子的贱玩意,他敢!”
“谁?是谁碰了师尊?”
沈白幸伸手一指,方向正是刚才被打惨的“恶”,说:“他,他不光碰了为师,还说要杀了为师。”
“竖子敢尔。”
只见原地一道残影,单渊打上了单渊。
第63章 手染污秽
哐哐哐的兵器相交声不绝于耳,“欲”跟“恶”的实力相差不多,两人滚做一团在地上掐得你死我活。
看到这一切的沈白幸非常舒心,一个徒弟整日惦记自己的身子一个徒弟要弑师,打起来一举两得。
其他还活着的人离单渊跟沈白幸远远的,生怕战火殃及到自己。青色的衣袖轻拂,沈白幸将暂时保住了性命的阿水送到白常等人身边,他走到其中一个单渊面前。
“小九。”
“嗯”,沈白幸淡淡应道,他盯着“爱”英俊的面庞,微微一笑,说:“别人都喊我师尊,你为什不喊?”
单渊双眼灼灼,黑色的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浓烈情谊,他摇头,“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喊小九么?”
不管是“小九”还是“师尊”,沈白幸此刻都不放在心上。跟其他情绪比起来,“爱”显然是最好对付,为了徒弟恢复正常,做点出格的事没啥大不了。
“你喜欢我吗?”
旁边正在给阿水疗伤的白常手一抖,将一瓶药粉尽数撒在了伤口上。
“喜欢。”
“为师也喜欢你。”
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心爱之人刚好也倾慕自己,单渊眸中全是喜色,他就像第一吃糖的孩子,将沈白幸的手紧紧抓住,固执的追问:“真的吗?小九真的喜欢我?”
沈白幸觉得自己宛如江湖骗子,在欺弄徒弟的感情。理智控制着肉体,让他点头,肉麻的话顺口而出,“为师这一辈子只喜欢你。”
肌肉紧实的胳膊搂上腰身,单渊控制不住的抱起沈白幸。四目相对,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沈白幸额头,带着无尽的珍视。
“大大……大师兄,我、我眼睛没花吧,”正在给阿水包扎的宋流烟被眼前一幕骇得险些灵魂出窍,“单大哥跟他师师尊有一腿?!”
白常僵硬的点头。
“那、那我们发现大秘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一想到这,宋流烟脸色更白。
“有沈修士在,应该不会。”
小辈们的接头接耳被一字不落进入沈白幸耳中,他老脸一红,不着痕迹的避开单渊再一次靠过来的嘴唇,同时观察其他情绪的变化。
“小九会嫁给我对不对?”
“对。”
沈白幸看见“喜”露出迷茫的神色,然后凭空消失在原地。
“小九永远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沈白幸马上点头,“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话音落地,“俱”消失了,感情徒弟心中一直害怕着自己离开他啊,沈白幸如是想道。眼珠一转,沈白幸将目光放到了“怒”身上,怒心头火气,“师尊被徒弟抱着不像话,还不快些下来!”
正想着如何让抱着他的单渊发怒,并且这个怒还不能是一般的怒,身后就传来了阴恻恻的语气,“师尊真是浪荡成性,才跟弟子卿卿我我,转头就投入别的男人怀抱。看来,是弟子没有操服你,让师尊饥渴了。”
什么操不操的,说的好像他单渊操过自己一样?呸!沈白幸被脑子里的滚过的这个字羞得天雷滚滚。他望着欲停止跟恶对战,一步步朝自己满目阴沉的走来,心中骤然生出一计。
徒弟啊徒弟,为师正愁怎么让你自己发怒,你就撞上来了,不利用都对不起自个。
但见欲一把抓住细瘦的手腕,将沈白幸拖到自己身边,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掐断对方的腰,在爱的怒火中,回以挑衅蔑视的目光。
下巴被抬起,俊美无俦的脸快速朝着沈白幸靠近,属于成年男子的雄性气息堵住了沈白幸的嘴。他再一次被欲这个小兔崽子给强吻了!
牙齿咬上嘴唇,血味弥散在口腔。
沈白幸痛得推开单渊的胸膛,“你是狗吗?”
“这是标记,上次给师尊的标记太轻了,才会让师尊忘记谁才是你男人。”
这种类似于野兽之间的标记所有物的方法,沈白幸嗤之以鼻,他这徒弟真是疯的不轻。
“放开小九!”
一声大吼打断两人的厮磨,正直善良的徒弟满心哀怒。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师尊。”冷嘲从单渊嘴中如期而至。
沈白幸习惯了这个徒弟动不动就一副“俾睨众生,尔等皆是蝼蚁”的欠抽模样,不咸不淡的等着徒弟后面的话。
果不其然,单渊咄咄逼人:“师尊的小名尔等也配喊?从你们这些贱民口中说出,只能是玷污了他。我的人,除了我,旁人便是喊都不能喊。”
早已躲到角落藏起来的宋流烟,用胳膊肘戳自家大师兄,心中五味杂陈,道:“从前没看出单大哥脑子这般不好使啊?我们天天沈修士沈修士的喊,会不会被单大哥惦记上成了暗杀对象?”
白常:“单兄只是……一时脑子不好,师妹不要自己吓自己。”
宋流烟:“非也,”她一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阿水,说:“阿水最是喜欢跟沈修士亲密,她的下场大师兄也看到了。”
白常瞬间不说话了。
被徒弟搂得要勒断气,沈白幸朝另一个分裂的徒弟求救,“为师最爱的始终是你。”
言毕,抱人的人恨不得将沈白幸勒死在怀里,痛得他眉头直皱。
师尊的爱意就像春风化雨,让单渊贫瘠的土地里冒出无边苍翠,重重叠叠的情意盖住了底下干枯的杂草。紧蹙的眉间,处处透着师尊难受的神色,师尊虚弱的求救宛如火苗落入单渊心渊,点燃潜藏在爱意掩盖下杂草。
熊熊怒火从单渊身上爆发而出,怒消失了,跑到了爱身上。
“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师尊!”
单渊紧紧盯着另一个单渊抱着他师尊的手,破焱剑光芒大盛,仿佛将话一个一个字挤出来,“师尊说爱我,师尊喊痛,你是聋了吗?还不放开他!”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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