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最后一辆车了(不出意外的话),但离完结还有一段距离,闭站之前肯定是完结不了的了,到时候我会在微博和长佩上一起更,都是不会锁的那种了,不用关注就能看。
爱大家!!
第一百零五章 指尖烟疤
凌晨三点,戚然的脑袋总算在天亮之前沾上了枕头。
周楷之出完力,将戚然伺候得妥妥帖帖,替人洗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躺进被窝,自己清理干净浴室,又把一地衣物叠好放到一旁,才熄了顶灯上了床。
“周楷之我发现你进步了。”戚然懒洋洋睨着他说,“在做家务这方面。”
周楷之笑笑:“跟你学的。”
他把枕头垫在背后靠坐着,拧暗了点床头的小灯,又往戚然那边凑了凑,胳膊绕过戚然头顶。戚然也离周楷之近了些,枕在周楷之胸口附近,胳膊搭在周楷之肚子上。
“你不困啊?”戚然累得眼皮直打架,见周楷之还一副不打算睡的样子,微微嗅了嗅他,想闻闻这身体是不是还有股曲遨味儿。
周楷之轻拨着戚然的头发:“睡不着。”
这一宿跟做梦似的,戚然突然出现,戚然表白,戚然主动吻他,幸福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击中他,让他现在还没回过神。
虽然昨天他俩的睡姿和现在挺类似,但今天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戚然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想下手下嘴完全不用担心这人会炸。
想到这,他就当即实践,照着戚然头顶吧唧一口。
“嗯?”戚然迷迷瞪瞪朝他瞟过来,周楷之见不得戚然乖,一乖他就更想欺负,但见戚然累成这样又不忍心祸害了,亲亲他让他安心睡。
“不……”戚然撑着眼皮强打精神,“陪你。”
周楷之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关了灯搂着戚然躺下。
被窝被戚然睡得暖烘烘的,周楷之贪恋不已,他把被子包成一个襁褓,还不忘给戚然口鼻露出点缝隙呼吸,他们俩就像新生的连体婴,气息相融相交。
很快,戚然就陷入了酣眠,周楷之在黑暗中瞪了会儿眼睛,觉得肺部有点发痒。
他咳了一下,症状没缓解反倒让戚然气息停了停。
片刻后,戚然重新打起小呼噜,周楷之动了动姿势想缓口气,肺部的不适又涌上来了。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一种陌生的、想要某种东西缓解的愁绪感,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大脑给了他答案。
他想抽烟。
烟这个东西周楷之只在曲遨身上尝过一次,没想到对方身体的习惯竟被自己沿袭回了醴城,这可能吗?
可他根本没有时间分析了,当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想抽烟时,已经浑身叫嚣着渴望尼古丁,而当他再次纠结是忍过这一阵还是下楼去买一包时,猛地想到自己大衣兜里就有半包黄鹤楼。
那还是他同事怕媳妇发现自己在单位偷偷抽烟,藏在他那儿的,好巧不巧今晚让他心想事成了。
万事俱备,心头那点躁动就更甚,周楷之看了看怀里睡着的人,轻轻松开手臂,把戚然放平了,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则慢慢撑起身,打算下床干坏事。
他悄悄下地,拖鞋都没敢穿,一步一步往自己大衣旁边挪,刚才是他叠的衣服,小件衣物在上,外套卫衣之类的大件都被压在最底下,他弓着身子一下下搬,拎起自己大衣直起身,掏兜前心虚地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戚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呼吸轻了许多,他决定速战速决,掏出烟盒扔掉大衣,继续鸟悄往厕所去。
“干嘛呢?”
戚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周楷之吓了一跳,僵在原地没敢动。
戚然爬起来拧亮了小灯,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是个什么情况后,睡意全没了。
周楷之手上捏着金色烟盒,正在往厕所的方向走。
“这是要去哪啊?”他看着周楷之问。
一向规矩的周楷之头一回干坏事儿就被抓包,谎也不会撒,戚然问啥就答啥。
“厕所。”
“去厕所干嘛?”
“……来一根儿。”他晃了晃手里的烟盒,“突然想了。”
戚然倒没生气,只是不知道周楷之什么时候染上的烟瘾,他想到和周楷之在车上那次,猜想大概是那时候学会的吧。
他拍了拍床:“要抽在这抽,我看着你,就一根不许多。”
面对如此宽和的戚然,周楷之竟然有些不适应:“真的?”
见戚然点了点头,他反倒关心起对方来:“我还是出去吧,怕熏着你。”
“我不怕。”戚然说,“开点窗就行。”
周楷之哎一声,抽出根烟和打火机,把剩下的揣回衣兜里,又把窗子开了条缝,掀开被子跳上了床。
“哎呦轻点儿。”戚然被他颠得直蹦,无奈把枕头往床边挪了挪,靠在上面,与周楷之保持一个说远又不远的距离,脚丫踩着周楷之大腿。
他看着周楷之生疏地点燃了香烟的末端,没什么把握地吸了一口。
刚才他本来都睡着了,周楷之给他放到一边的动作又给他弄醒了,之后耳边就一直窸窸窣窣,直到捉到捣蛋的鬼,他才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烟瘾犯了,不抽不行。
想干什么就干吧,反正在醴城也没那么多说道,他想。
周楷之偏开头吐了口烟,身体里那点郁气才逐渐散了,也真是奇怪,还阳一趟竟然还染上一项恶习,他盯着前端那点火光,有点进入贤者时间。
这时戚然问他:“哪来的烟?”
“同事藏我这儿的。”他又吸了一口,“怕他媳妇发现。”
“那你就不怕你媳妇发现?”戚然顺口接,接完才觉得不太对。
周楷之笑了,扭头看着他说:“怕,我媳妇可比他媳妇厉害多了。”
戚然红着脸蹬了他一下,果然睡眠不足容易影响嘴巴。
烟灰弯弯欲折,周楷之这才想起抽烟需要烟灰缸,他夹着烟对着地板,尽量不让烟灰落到被子上,同时转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接一下,结果翻到一摞信封和一个眼熟的铁盒。
自己装糖球的那个盒子,之前给戚然了,原来一直被他放在这里。
周楷之把它拿出来,打算用它接灰。
“里面还有糖呢。”戚然自是不乐意,但烟灰摇摇欲坠,落哪儿都不好打理,戚然只好把剩下的糖都倒在一张纸巾上包好,把糖盒贡献了出去。
“用完给你洗干净。”周楷之越来越像个爱耍赖皮的丈夫,夹着烟弹了弹。
“送你的糖怎么不吃?”他惬意地靠着后面,问戚然。
戚然仔细包着纸包,生怕糖上沾上纸屑:“不想吃太快。”
雾丝悠悠地从火星处往上冒,周楷之静静瞧着戚然,说:“吃吧,吃完还有。”
戚然戳着糖球嗯了一声,当初周楷之给他糖时说的那句都给你了,原来不光是一整盒都给他的意思,大概以后周楷之收到的每一盒糖,最终都会成为戚然独享。
烟燃到一半,周楷之忽然想起什么,叼着烟转身在抽屉里翻了翻,取出了那摞深粉色的信。
总共大概有十几张,戚然一见那颜色,挺身扑过来就想抢:“别看!”
然而他抢也抢不全乎,周楷之解救出其中一封,夹着烟打开了,里面内容是熟悉的,就是他和戚然这一世的交集,这回是从戚然的视角写的,所以这些应该是戚然去千丝局询问的结果。
戚然埋在被子里,怀里压着好几张信封,可有一封还是被周楷之看到了,这些都是他之前自己一个人跑千丝局查出来的,内容不重要,就是为了看颜色。
那段时间他就靠这个颜色度过了没有周楷之的好多个夜晚,睡前要看,半夜醒了还要看,就好像周楷之睡在了他的抽屉里,他从没想过这些信若是有一天被周楷之发现了会怎样,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一点理由都没有。
好在周楷之并没有问他信封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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