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问藏金阁阁主,给我设立基金的金主到底发生了什么,藏金阁说无可奉告。”
尤无限面色苍白:“我想让他们去查,毕竟藏金阁能直接对接到那个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我的父亲,又或者是别的谁。”
“然后......”
范书遇听得认真。
尤无限又深呼吸一口,才继续:
“然后...然后藏经阁阁主告诉我,如果我想让他帮我查金主的身份和近况,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他要我来找你。并且要我守口如瓶,如果说出去,藏金阁会要我的命。”
什么?
范书遇一愣。
他眼睛微微眯起,神色立马和方才的散漫不同,变得意味深长又严肃。
尤无限:“阁主说,让我雇佣你,随便找个理由让你去庸城高等学府。然后,他还给了我张辉的信息,让我给这个人写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他在那个时间去宿舍楼,某间宿舍外的晾衣区有他想要的东西。”
“所以,你和张辉的碰面其实是我一手策划的。不对....不对。”尤无限梗着脖子,“是藏金阁阁主一手策划的。”
“实际上真正偷内裤的人并不是张辉,我们学校上个月已经抓到内裤贼了,是大一年级的一个男同学。他被处分后在停学阶段。”
尤无限说完使劲打量着范书遇的脸色。
这个信息量让范书遇相当意外。
“我说完了。”尤无限收声。
范书遇消化了一下,问:“那现在呢,藏金阁阁主告诉你,给你设立基金的人发生什么了么?”
尤无限一僵,表情变得落寞又寂寥,“阁主说还在查。”
“你就不怕他是骗你的?”
尤无限立刻拍自己大腿:“不会的!藏金阁在庸城的地位很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庸城人人都称赞藏金阁。他们的业务很广,神秘莫测,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连监察局都和藏金阁有过合作!而且阁主他有什么必要骗我?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藏金阁阁主虽然神秘,可他的口碑一向很好,不然藏金阁怎么能在庸城活动这么多年。我相信他不会骗我。因为,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好查。”
“你见过藏金阁阁主吗?”范书遇问。
尤无限摇头:“没有,我们联系是用的地坛。”
范书遇伸手。
尤无限一抖:“干啥?”
“把他的账号给我一份。”范书遇直截了当。
尤无限犹犹豫豫:“这不好吧?...这个,他账号等级才一颗星,一看就是临时创建的,你就算找也未必找得到人。”
“试一试,万一呢?”范书遇扬眉,笑。
尤无限于是从自己裤兜里拿出手机,在地坛联系人列表里翻了翻,找到个头像全黑,信息卡完善度0%,等级为一星的账号推给了范书遇。
“那你怎么确定这就是阁主?”
尤无限挠挠脑袋:“因为这是藏金阁电子猫给我的呀。”
“好。”范书遇点头,他点进去,按了请求添加好友的按钮。
尤无限说完,感觉身上的担子都轻了许多。
但对话却还没结束,因为范书遇忽然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尤无限,眼底有笑意,很清澈,看上去没有恶意,说的话却让尤无限的心都悬在嗓子眼:
“那我能冒昧地问一问,你的母亲是谁吗?”
尤无限如鲠在喉。
“我,我不能说。”
“那你知道你父亲是谁么?”范书遇又问。
尤无限皱眉,苦恼地搓着手:“其实我可能....知道,但是我,我现在还不想说,可以吗?”
范书遇两只手捻着自己手机,一转,塞回衣兜里,点头:“行。也够了。明天我会出发去新中城。祝我好运?”
尤无限眼睛慢慢瞪大。
“如果我有机会见到藏金阁阁主,我会帮你问一问具体情况。”
“真的?”尤无限咬紧下嘴唇。
“真的。”
尤无限笑了,嘴角咧开,呲着个大牙:“好!”
“祝你好运,书遇哥。”
*
所以,窦良辉果然没偷人家内裤。
他没有这种癖好。
范书遇想起在松塔山上,莫岚给自己的提示,他说过,他认识的窦良辉不应该是偷鸡摸狗的人,而是个正人君子。
能十年如一日卧薪尝胆,把所有重担都挑在自己肩头,还不让窦章涉险的人,确实也不像会偷内裤的猥琐小贼。
等尤无限偷偷摸摸地打量四周,见没有人躲在隔间附近偷听,才走出去后,范书遇坐在隔间内的沙发上,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
滑板被范书遇搭在隔间的墙面上。
他转了会儿打火机,重新拿出手机,皱着眉,低头翻找消息列表。
地坛,这个庸城内最大的社交平台上卧虎藏龙。
藏金阁阁主不愿意露真容,却愿意和尤无限在地坛上交谈。
他不怕尤无限调查么?
如今庸城四处都是黑客,顶级黑客说不定就在监视着地坛的动向,阁主不怕自己的ip地址暴露么?
还是说,对方根本不会有这种顾虑,因为他绝对不会被找到?
范书遇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多想法,忽然地,手机震动了下。
他垂眸。
界面上显示了一行字:
“恭喜,您的好友申请已通过。”
*
整整五分钟,范书遇都看着这个聊天窗口发呆。
对方的头像是全黑,但地坛状态显示他在线。
在线,但没有给范书遇发来任何信息。
范书遇反手就把这个人的资料卡又推给了窦章。
【最讨厌的人:?】
【最讨厌的人:什么东西。】
范书遇敲字:“据说皮下是藏金阁阁主。你能查吗?”
窦章回得很快:
【最讨厌的人:收到。】
*
“什么?”邢千婳站在楼顶。她的剑立在自己身边。
“叫我回去?现在?”邢千婳看着自己脚边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男人露出惊恐的表情,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本来想咬舌自尽,可嘴里被邢千婳塞满了硅胶,她的剑还在淌血。
“任务还没完成。”
邢千婳道。
电话里的人声音细软,微微叹气:“嗯,立刻马上回来。”
“行。”邢千婳懒得多问,她握住剑柄,甩了两下,血液便飞溅到男人西装革履的外套上。
“撤。”邢千婳冷呵。
周围的黑影们有的蹲在地上,有的站在天台边缘,冷然而立,有的则盘腿坐着,嘴里叼着根烟。
“是。”他们齐刷刷地喊。
于是,不到十秒的时间,原本看上去还黑压压一片,人满为患的大楼楼顶便只剩下邢千婳和地上被绑成粽子的男人。
“听说你最近在调查纵横。”邢千婳笑着后退,“这次你命大。不过,你最好别再试图挑战纵横的底线。”
“再会。”
邢千婳后退到边缘,忽然往下一躺!
她猛地从高空坠落!
男人发出“呜!——”的惊呼,他一边蹭着地面,一边摸爬滚打地来到边缘,低头看,却发现邢千婳已经坐在了飞车上。
她带上鸭舌帽,摘掉沾染了男人血迹的外套,丢在副驾驶座的座位靠背处。
开车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年龄没有邢千婳大。
只听一声轰鸣后,飞车便消失在高楼大厦之间,沿途还撞了撞虚拟电子蓝鲸,装出一波带着流纹般的虚拟碎屑晶片。
紧接着那创口又复合,蓝鲸继续生龙活虎地徜徉在高楼缝隙内。
这挑衅的方式带着股洒脱,和强势。
彭以梵驾车技术日渐娴熟。
一道温暖的触感自头顶传来,彭以梵下意识要骂人,抬眸的时候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邢千婳。
上一篇:当我成为外神化身后
下一篇:仓鼠和金雕怎么谈恋爱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