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犹豫了下。
“殿下。”段钺语气加重。
靖王沾了水汽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带着几分逃避地抬眸,视线恍惚。
“段钺。”声音有点可怜的沙哑。
段钺指尖挑起他下颌,低头吻上去,姿态强势。
“嗯......”
察觉到他舌尖撬开唇齿探入掠夺,并非以往的浅尝辄止,靖王桃花眼一缩,惊慌后退。
却没想脚掌在玉石上一个打滑,身体倏然后仰。
“段......”
段钺眼疾手快,快速抓住他手腕,一个鱼跃跳下水,灵活地转到他身后。
下一瞬,靖王跌进他怀里,光滑的背脊贴在他温热有力的胸膛上。
“段初初。”他胸腔微微震动,“你要是不想亲就算了,没必要这么大反应。”
“不是,我......”
一说话,他才从惊惶中回过神,腿脚控制不住发软,才说几个字,人就又掉进了水里。
水面直冒泡。
段钺嘴角一抽,弯腰把他捞起来,避开伤口,手臂托着他腰臀,让他挂在自己身上,缓缓往岸边走。
“我、不是不让你......”
靖王搂着他脖子,觉得难以启齿,说不出后面那个“亲”字。
段钺低头看他一眼:“那是为什么。”
靖王抿了抿唇:“你不生气吗?”
“生气?”
“我什么都没告诉你,还将你绑起来,倒头来还要麻烦你救我......”
段钺眉一挑。
狗王爷是真的会演,都到了这一步,还在装傻。
“我怎么会生殿下的气。”
段钺将他放在玉璧上靠着,拾起他尖俏雪白的下颌,轻轻摩挲,眼底温柔:“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我要娶殿下为妻。既然是夫妻,又怎么能对殿下发脾气。”
靖王仰着头,被他困在方寸之间,满眼都被他强势的姿态所占据,连呼吸都被无情剥夺。
心脏跳得剧烈而疯狂。
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段钺啄吻了下他圆润的唇珠:“只要殿下不离开我,我就永远不会背弃殿下。无论殿下做什么,无论殿下要去哪儿,江湖也好,庙堂也罢,只要是殿下踏过的脚印,我都会一一追寻。”
靖王崩溃地搂住他脖子,泪水不要钱似的一串串疯狂砸下。
“可是段钺、可是我......我总不顾你想法,一意孤行,我对你那么残忍......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恨我?”
段钺替他擦去眼泪,吻他的发顶,温柔道:“怎么会一意孤行呢,只要我追到殿下,牵住殿下的手和你一起,不就是两全其美了么。”
靖王哪能承受得住这种史无前例的温柔攻势,一颗心被哄得软成烂泥,所有防备和不安都缴械投降,泪眼朦胧踮起脚尖,主动送出自己的唇,朝眼前这个掌控着他的小暗卫奉献出所有。
空间里小黄书看得叹为观止。
他太小看自家宿主爸爸了。
本以为是根感情木头,劈开了才发现是黑心的。
这欲擒故纵的手段比赵景幼玩得还溜,但凡他前世能早点开窍,也不至于重活一回。
靖王被撩拨得动了情,呼吸炽热,蹭着段钺的掌心,妄想索取什么。
小黄书捂住流血的鼻子,瞪大了眼。
段钺淡淡道:“行了,闭上眼,睡觉去,下面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爸爸!书书已经好几千岁了!”
“想知道就让440教你。”
段钺无情地关闭了通讯系统,把小黄书锁在空间的卧室里不让它出来,随即低眸看向怀里意乱神迷的少年,神色冷静。
“殿下,你还有伤。”
靖王蹭着他喉结,“难受,段钺、给我......”
他修长灼热的指尖探入水下,往段钺身下抚去。
段钺捉住他手腕,不让他碰自己。
“殿下,你昏头了,怎么会想和我做这种事,你不是讨厌我么?”
靖王茫然抬头看他。
段钺衣衫整齐,但皆被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有致的肌肉线条,墨色的长发打湿水,凌乱贴在耳鬓,清澈的水滴划过冷峻侧脸,往下坠落。
每一帧都是极度诱人发情的美景。
比起年少的段初初,他才称得上更能引得人动心的男人。
靖王瞳孔涣散:“不讨厌......”
他亲上小暗卫的唇,含糊不清:“喜欢、喜欢段钺......”
第一百三十章 殿下,说你爱我
“段钺、段钺......”
“热......身体、好难受,想......”
段钺望着眼前索吻的迷乱少年,神色尽是漠然。
倘若靖王还存有几分理智,就能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有如讥讽的冰冷。
然而他的面上,却又那般温柔,连动作也一如既往轻柔,若有似无地抚弄过靖王的胸膛、腰腹、脊背,带起皮肤一阵触电般的战栗。
“殿下,想什么?”他如同恶魔在耳畔低声引诱,漆黑眸底闪着森冷的光芒。
“想......”靖王扬起脆弱的脖颈,小腹紧贴在段钺腿际。“想要......”
段钺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高昂的情欲顶戳着自己。
他勾勾唇,顺从靖王的心意,指尖沿着腰腹线下滑,分开水波来到腿间的隐秘之处。
相触的瞬间,靖王呼吸陡然急促几分。
他微微弓起纤细的腰,身体紧绷,隐晦地期待着段钺带给他的欢愉。
然而,段钺握住那处,却偏生不动。
“殿下还没有回答我。”他偏过头,咬住靖王的耳尖,“想要......什么?”
靖王惶然看他,桃花眼脆弱地闪烁,薄唇沾湿了透明的液体,微微颤着。
只有前世床笫间极致享乐时,他才会露出这种,好似承受不住的软弱表情。
他只和段钺上床。
换言之,他只在段钺露出过如此诱人的一面。
这个认知,前世曾一度令段钺心存痴想,一次又一次原谅他的折辱。
可现在想来,哪里需要那么卑微。
只要靖王是他的掌心物,只要这个人的心被他夺走,他想让他什么时候哭,也不过是一句命令的事。
段钺瞳眸闪过一抹幽光,凑得近了,一面爱。抚靖王身下大腿肌肤,一面用薄唇亲吻着他烫伤的脸颊。
“说出来,殿下。”
“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就给你。”
靖王已经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被感情和欲望驱使着,弓腰踮脚,努力去磨蹭他的手。
然而他却始终不开口。
无形中一丝理智在阻挠着他。
若是说出来,他便永远也抓不住心爱之物了。
“不、不能......”
他哑着嗓子,躲开段钺的亲吻,控制自己想要后退。
“为什么。”
“不知道、不知......”
段钺抓住他手腕,将他压在玉石璧上,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窘迫姿态,极具压迫地分开他双腿挤进去。
“殿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若喜欢我,为何不肯为我雌伏?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爱吗?殿下,你如此肤浅、自私,怎么还敢说喜欢我?”
靖王痛苦地闭上眼,胸膛急剧起伏。
“不是的、不是这样,段钺......”
他似哭非哭,在情欲折磨下,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惨白不似人样,伤口一面在愈合,一面又因为挣扎而不断裂开渗血。
段钺看他一会,到底没忍心逼迫,放松了钳制。
“殿下。”他抚上靖王的脸,珍爱地吻他沾着泪珠眼睫,“难受吗。”
“嗯。”靖王闷哼一声,头抵在他肩头发颤,几乎快要忍不住放弃心底那道防线。
段钺不解:“忍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不要我?是觉得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欢愉,还是自尊心作祟不肯向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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