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白淑也这样,每天两条辫子梳得工工整整的,但是有一回我嚼口香糖吹泡泡,不小心吹他辫子上了。”
宋悦:“……你也太坏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徐行知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口香糖粘头发上,取不掉,只能把头发剪了。那是我五岁认识他以来,唯一一次见他短头发,听说他在家里哭了好几天。”
宋悦一想,要是自己因为这个被迫剪掉一头长发,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说:“那你现在不嚼口香糖了吧?”
徐行知哈哈大笑。
这么一打岔,刚刚不小心碰到□□的紧张气氛散了不少,宋悦抬脚往前院走去:“应该快要吃午饭了,你留下来吃饭吗?”
“不吃了,那边留着我的饭。”徐行知说。
听到这话,宋悦就想起了刚刚打电话时他在那头和他父亲讲话,脚步一停,踌躇道:“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爸爸在旁边?”
“……”徐行知说,“不止。”
宋悦:“……很多人吗?”
徐行知:“没有很多,七八个人。”
宋悦顿感丢人,捂住了脸。
“你要是在忙,怎么不挂电话啊?”
徐行知点了点自己手上戴的智脑:“停职之后,我工作配的智脑已经上交了。这个是我自己配的,号码没几个人知道,打过来我就会接。”
宋悦又奇异地有些感动,今天联系不上哥哥和路昭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无助。还好能通过这个小手环联系上他,不然今天得在屋里待到衣服干了才能走了。
他看了一眼徐行知戴的手环:“这个东西我在街上也看到好多人戴,他们就用来刷公交车,好像没人用它打电话呀?”
“因为配置齐全的智脑,受制于原材料和工艺,产能很小,还不能买卖,产能优先供应军队和特殊工作人员。”徐行知说,“我这个也只能打电话而已,不是完整配置。”
宋悦有些可惜:“这么方便的东西,要是人人都能买到就好了。”
“现在的研发力量实在有限,只能集中到重点领域,还没法放到轻工业上。”徐行知两手插在兜里,“这小东西能被做出来,最初也是因为军队有需求。”
他们一块儿穿过院子,不少小虫崽还在院里跑跳玩闹,也有些虫崽发现了这个陌生的叔叔,好奇地看过来。
其他几名义工也看见了他们,有人喊道:“宋悦,这是你对象?”
宋悦登时涨红了脸,说:“不是!”
“他不是来给你送衣服的嘛?不是对象是什么。”
宋悦干脆不回答了,拉住徐行知的袖子快步走了出去。
“你快走吧,你不是说那边留着你的饭吗?”他把徐行知拉出了胡同,就看见路边停着他的小轿车,连忙说,“你的车就在这儿呢,快上车。”
“这么希望我走?”徐行知睨着他,“我这一走,你可有一阵子都见不着我了。”
宋悦一愣,随即立刻说:“我巴不得见不着你呢!”
徐行知一挑眉,走到驾驶座边拉开车门:“那我走了。”
看他坐进车里,要发动轿车,宋悦连忙弯下腰凑到车窗边:“你要出远门?去哪?”
徐行知没说去哪儿,只说:“有任务。”
宋悦奇怪道:“你不是停职了吗?”
“明面上是停职了,可不代表没有工作。”徐行知系上安全带,“我要是真的什么也不干,猴年马月才能复职?”
宋悦撇撇嘴,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待会儿吃完饭就走。”徐行知发动了轿车,“回来么,就说不准了。”
“怎么走得这么急啊。”宋悦小声说。
徐行知没有回答,只看向宋悦:“春节你回老家,我就赶不上送你上车了。”
“我也用不着你送,我跟我哥一块儿回去。”宋悦说。
徐行知便点点头:“走了。”
轿车驶离了胡同口。
宋悦目送他离开,心里有些失落,徐行知这一出去,该不会自己寒假放完回学校了,他还没完成任务回首都吧?
前两天见面的时候也没听他提这回事,难道就是昨天,或者今天上午,他刚刚接到的任务?
宋悦想到了自己在他腰侧碰到的□□手柄。
这枪也是因为有任务,才给他配的么?之前天气热的时候,还不用穿外套,他见徐行知身上也没什么配枪的痕迹。
看来是很危险的任务。
宋悦不禁有些担心。
徐行知整天浪迹街头巷尾,专注于当老饕,也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可别出什么意外。
可关于任务的事情徐行知不肯多说,宋悦也再猜不出更多信息了,只能撇撇嘴,忧心忡忡地往回走。
他回到院里,正好赶上吃午饭,他和同伴一块儿给小朋友们分发了饭菜,才坐下来吃饭。
“刚刚那个真不是你对象吗?”有人凑过来问,“他也太英俊了吧,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雄虫!”
宋悦心想,那是你没见过他朋友。
他说:“是我哥哥的朋友,不是我对象。”
“哇!那他肯定是在追求你!”
“他怎么没留下来和你一起吃午饭呢?”
宋悦说:“他忙着呢,先走了。”
“这么忙还给你送衣服过来,真好。”一名义工拍拍他的肩膀,“你要不就答应他得了。”
“答应什么啊答应,根本没有这回事儿。”宋悦被他们说得不耐烦,干脆端着碗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小朋友中间。
“宋老师,你的发圈好漂亮。”小虫崽说着,伸手就来扯他的辫子。
宋悦连忙把两条辫子塞进了棉衣里。
谁知道这小橘子小桃子经不经事,万一这调皮崽子一把就把它们扯掉了,他得心疼死。
徐行知果然如他所说,一连多日不曾出现。宋悦在孤儿院一直干到春节公休假日开始,才结束这段义工生活。
临走时,不少小虫崽都挤在门口送他们,还眼巴巴地说:“宋老师我会想你的。”
宋悦顿时觉得这些折磨了他们不少天的小恶魔们,又变得可爱了起来。他和他们一一告别,还抱了抱那个害自己淋湿一身的小调皮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条老胡同。
回到宿舍时,路昭竟然难得地在寝室,宋悦惊讶道:“你没去打工?”
路昭说:“书店的兼职昨天就结束啦。”
宋悦:“我是说,去方先生那里。你不是每天晚上九点才会回来吗?”
路昭顿了顿,说:“今天开始放公休假,方先生带着方恒去潘州过春节了。”
“潘州?春节本来就冷,还去那么冷的地方。”宋悦在书桌跟前坐下来。
“因为方先生的母亲在那边,他们一家人会过去团聚,一起过春节。”路昭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你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一家人都天南地北,一年才聚一次似的。”宋悦开玩笑道。
路昭想了想:“他们好像确实很少聚在一起。我在方先生家打工这么久,只有他哥哥会偶尔过来,但也是为了看方恒,顺便和方先生聚一聚。”
“他父母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路昭说,“但是听起来,他父母感情还挺好的,家庭也很和睦。”
宋悦撇撇嘴:“那你的方先生也太惨了吧,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人在首都待着。”
“也不能这么说啦。”路昭想了想,“他父母一定也很重视他,才会把他教得这么好。”
他看向宋悦:“你是不是明天要回老家了?不用收拾东西吗?”
“明早把东西都塞柜子里就行。”宋悦说,“我哥来接我,跟我一块儿回去,我只要带上身份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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