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嘻嘻一笑,又买了两根冰棍,给徐行知一根:“走吧。”
徐行知牵着他的手出发。
他从小在首都长大,古长城来过不少次了,知道爬这个需要体力,不过好在两人都年轻,足足在古长城上玩了一整天。
这天上午天气非常不错,可惜到了下午,天一下子就阴了,狂风大作。
徐行知看这天气像要下大暴雨,赶紧带着宋悦往回走。
可他们走得太远,原路返回也得不少时间,走到半路,雨就瓢泼一样下了起来。
古长城上几乎没有遮挡,两个城垛之间也离得远,即使他们跑得快,依然被淋湿了一身。
“怎么突然就变天了。”宋悦跟着徐行知一块儿躲在城垛里,不少其他游客也在这儿躲雨,小小的城垛显得十分拥挤。
“首都夏天的天气就这样。”徐行知把他搂在怀里,不让别人挤着他,“尤其古长城这边风大,乌云被吹过来,马上就下大暴雨。不过雨来得快走得也快,等这片乌云过去就好了。”
出来玩碰上大雨,身上全淋湿了,按宋悦原本的脾气,早该不高兴地抱怨了。
但因为和爱人待在一块儿,躲雨便也成了一件浪漫的事。
他窝在徐行知怀里,背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小声和他说话:“上午我穿这条长裙还有点热,现在又觉得冷了。”
徐行知把他抱紧了些:“因为你淋湿了,现在又刮风下雨,温度降下来了。”
宋悦嘟囔着:“我不会被吹感冒吧……”
徐行知说:“待会儿雨停了,我们就赶紧下山,找个小旅馆洗热水澡。”
宋悦说:“可是今天来玩的人不少呢,我们又走得远,下去肯定很晚了,旅馆不会都住满了吧?”
徐行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以他的经验,下午五六点直到晚上八九点,是下山的高峰期,以今天这个人流量,出入口的小轿车和旅游大巴会堵得全线瘫痪。
而今天下暴雨,外地游客要是看见堵车,九成九要住山脚下的旅馆。
到时候旅馆爆满,他们住不上,又在出入口和各地来的旅游大巴堵上几个小时,宋悦说不准真要感冒。
他便松开宋悦,去脱自己身上的薄夹克。
宋悦瞅他一眼:“你干嘛?我没有那么冷,你自己穿着吧。”
徐行知把外套撑在两人头顶:“我们现在就下山。要是等到雨停再下去,我们肯定住不上旅馆了。”
宋悦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带着冲进了暴雨里。
瓢泼大雨迎面而来,一阵阵的狂风把雨点吹得直往人身上砸。
碰上这种大雨,打伞都没用,更别说他们只有一件外套勉强遮挡。
宋悦被大雨浇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跌跌撞撞跟着徐行知一起跑,等一路跑下古长城,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
不过,他们并不是唯一一对顶着雨跑下来的游客。
宋悦看到小镇上四处买伞买雨衣的人潮,就知道事情不妙,跟着徐行知把镇上的旅馆问了个遍,只有一家最大最贵的旅馆还有房间,而且只剩最后一间了。
徐行知还没说话,宋悦眼看着门口又进来一对游客,赶紧说:“我们就要这间。”
前台帮他们办理入住,微笑着对后面进来的游客说:“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已经住满了。”
宋悦松了一口气,小声同徐行知说:“还好还好,赶上了。”
徐行知看着他:“真的住一间房?”
宋悦:“想住两间,也没那个条件啊。”
两个人浑身滴水,拿着房门钥匙找到了房间,一开门走进去,是间双人大床房。
宋悦:“……”
徐行知在他身后把门关上,反锁。
不知道为什么,宋悦听见他锁门的声音,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他的直觉没有出错,徐行知关上门,下一秒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宋悦赶紧挣了一下:“你干嘛呀。”
“不干嘛,就亲一下。”徐行知把他转过来,吻住了他。
自从他出任务回来,宋悦几乎天天和他待在一块儿,早亲过不少次了,但今天这个吻却尤其热烈,好像带着别样的味道。
宋悦被他勾着,伸出舌头和他纠缠,脑子迷迷糊糊的,腿也有些发软,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知何时搭在了他肩上。
好在徐行知没有什么过火行为,和他厮磨片刻,就放开手,让他去洗热水澡。
宋悦被他勾得有些动情,喘息着平复了一会儿,才拿着旅馆的浴袍进浴室洗澡。
等两个人都洗完,外头的天都黑了。
徐行知把两人的衣物拿干毛巾包着拧干,挂在浴室的出风口下。夏季的衣物轻薄,吹一晚上差不多能干。
宋悦已经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正靠在床头看电视。
看见徐行知从浴室走出来,他就说:“我肚子饿了。”
可他身上只有一件浴袍,没法出门吃饭。
而且这会儿雨还没停,出去了又得湿一身。
徐行知说:“我去楼下找前台,付点小费,让他帮我们买盒饭送来。”
他出门去了,宋悦就百无聊赖地看看电视,又看看窗外的雨。
等了一会儿,徐行知带着盒饭回来,两人就一块儿坐在小茶几前吃饭。
然而,旅馆的小茶几本来就是摆个茶杯茶壶用的,圆圆的桌面比个托盘大不了多少,两人个子又高,面对面坐下来,腿就碰到了一起。
而且是没穿裤子地碰到了一起。
宋悦心头一跳,默默夹起了双腿,偷偷瞅了徐行知一眼。
徐行知面色如常,低头吃饭。
宋悦便也装作无事发生,开始吃饭。
填饱肚子,洗漱之后,时间才到晚上七点。
外头的雨总算停了,可地面湿漉漉的全是泥水,天也黑了,宋悦就不打算出门折腾了,反正明早再逛也来得及。
他躺在床上继续看电视,徐行知出门去扔收拾好的餐盒,他还觉得奇怪:“明天再扔就好了呀。”
徐行知说:“搁在那儿,多不好看。”
宋悦才想起来,部队里是有内务检查的,徐行知待久了,估计习惯了整整齐齐的屋子。
宋悦心想,这要是以后和他结婚,岂不是不用做家务了?
因为他做的家务,徐行知大概看不上,还得重做一遍。
不过,他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太多,因为徐行知很快扔了垃圾回来,锁上屋门,上床躺在了他旁边。
宋悦的心头开始打鼓。
他说:“床这么大,你躺那边,我躺这边,别挨着我。”
徐行知说:“我挨着你不行吗?”
宋悦说:“当然不行。”
“为什么?”徐行知侧过身,支着头看着他,“我俩不是在处对象?我想挨着未来的媳妇儿,情有可原吧。”
他说着,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要和他贴在一块儿了。
宋悦吓得连忙拿手抵住他的胸膛:“你也说了,是未来的媳妇儿,现在还不是呢!”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徐行知笑着挑眉:“这么说,你答应以后和我结婚了?”
宋悦捶了他一下,翻过身不搭理他了。
身后窸窸窣窣的,徐行知下了床,不一会儿又上来,说:“悦悦,回头。”
宋悦才不会被他骗,就背对着他讲话:“你干嘛?别想拿什么吓我一跳。”
徐行知说:“确实会吓你一跳,不过你应该会喜欢的。”
宋悦有些好奇,但还是不回头,说:“我不看。”
徐行知:“那你把右手伸出来。”
“……”宋悦想着只伸个手应该没什么,就把右手伸到背后。
徐行知握住他的手,片刻,一个冰凉的指环套进了他的手指。
宋悦一愣,连忙回头一看,自己手上已经多了一枚铂金戒指,上面还镶嵌了一圈亮闪闪的小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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