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干他娘的,此人竟已变得这般不要脸?”蒋平和韩彰二人气得拍桌而起,相信如果邓车这会儿在他们面前,怕是早就提着刀砍了上去。
“这等江湖败类,将军可是将他杀了?”
狄青没点头,但也没摇头,意思就是处理过了,五爷也知晓,至于其他的,那就不方便多说了。
但说到这种程度,已经叫二鼠生气到怒发冲冠了。
“他娘的邓车,早知道几年前就该一刀杀了,五弟也不会受这份伤了!”两人心下暗暗记下,若这邓车侥幸没死,必要出手将此人千刀万剐。
蒋平骂完,又恭敬地道谢:“多谢狄将军的及时出手,将军大恩,我陷空岛绝不敢忘,他日若将军有所吩咐,我等必然千里赶到。”
韩彰亦是抱拳道谢,他为人少言,虽未开口,但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陷空岛以义字当头,确实传闻不虚。
狄青却没受此礼,只道:“其实是黎兄有些猜到邓车的歹心,便托我前去掠阵,说若是横生枝节,也能叫五爷有个照应,就算没有,也能帮五爷助助威。再说我与五爷也是朋友,当初五爷千里赴边关护我姑母,这次能帮到五爷,我也很开心。”
二鼠闻言,却是一愣:“他居然还去过边关了?”
狄青:……完了,好像给五爷帮倒忙了呢。
“这小兔崽子,当真是翅膀硬了!”蒋平笑骂一句,当着狄将军的面没再多说什么,但等回了陷空岛,那就是他们兄弟们谈感情的时候了。
“这会儿夜也深了,我们也就不多打扰狄将军了。”
狄青却挽留二人,只道:“二位可有落脚之地?若是没有,不妨住在舍下,今夜仓促,明日黎兄必然还要拜访二位,若是去纵横楼,恐怕不太好。”
……柳青这小师弟,看来身子骨是真不好啊。
可身体这般不好,判官笔倒是使得狠厉,也是一个奇人了。
韩彰与蒋平对视一眼,见蒋平点了点头,便张口应下了在狄府过夜。
等第二日两人起来,狄将军已经早朝去了,花厅里,端坐的却是昨夜匆匆一见的柳青小师弟,当然,还有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膳。
“四哥,早上好啊!”
这声四哥叫得好听啊,蒋平听得熨帖,心想难怪柳青这厮这么惦记小师弟呢,瞧着是个乖巧的,不像他家那弟弟,张牙舞爪的,惯会惹是生非。
韩彰落后一步,黎望心想叫了一个,另一个也不好怠慢,便也叫了一声二哥。
韩彰点点头,开口道:“你既是叫我一声二哥,以后若有事,尽管找我便是。”
韩彰为人有些木讷,蒋平却是个开朗的,加上黎望有意亲近,倒是说得有来有往,没一会儿,桌上的早膳就被席卷一空了。
“这厨子的手艺,可比京中那有名的食府巽羽楼还要好吃啊。”蒋平很有理由怀疑五弟是因为这口吃的,才会赖上去交朋友的。
黎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道:“巽羽楼,是我的产业啊,五爷没同四哥说吗?”
蒋平&韩彰:……算了,自己结拜的弟弟,还能离咋地。
一顿早饭的功夫,三人亲近了不少,只是年关将近,既然五弟已经回了江南,他们也没有再逗留京城的理由,便向黎望提出了告辞。
“这么快就要走吗?”
黎望脸上似有些难言之隐,蒋平见此,便问:“知常是有什么事,想要拜托我们吗?既是自家兄弟,何必这般吞吞吐吐!”
黎望闻言,便道:“实不相瞒,其实是有一桩案子,五爷也知道,可却没有证据拿人,现下有个蹊跷的地方,想要请四哥出手探一探。”
蒋平外号翻江鼠,最是擅长潜水,传闻从他记事起,就开始下水浮泅了。及至他成名的时候,已经能长时间在水下憋气视物,如此才有了这个花名。
这可不就是巧了嘛,那林府那么大一方人造湖泊,建造的工匠还莫名其妙死了,既然五爷的兄长来了京城,当真是送上门来的助力,黎望觉得自己不开口,都对不起蒋平这江湖花名。
“什么?竟有此等事?”韩彰和蒋平的年纪偏大,却是听过剑雨飞花这名号的,只没想到吴家下场居然这么惨,吴老先生英明一世,竟收了此等劣徒!
“既是惩奸除恶,我等义不容辞。”蒋平拍着胸脯道,“今夜我便去林府一探,若那湖下真有蹊跷,明日我就来告诉你。”
“既是如此,那便拜托二哥和四哥了。”黎望真诚道。
蒋平却是摆摆手道:“小事,若是地面上的功夫,我比不得柳青,但若论水下,江湖上还没有人比我更厉害的。”
说句实在话,他这辈子在水里的时间比在岸上都多,江湖人绝没有人比他更懂潜水了。
“哦对了,听闻二哥你在纵横楼摆下阵来,可否暂时不要取消?”
韩彰闻言,也不问缘由,只点头道:“好。”
两人说罢,便跳上院墙离开。至于走门?门是什么,江湖人是从来不走门的。
第285章 入水
“四弟,你哪里去?”韩彰紧走两步,赶上去问道。
蒋平抬头看了看日头,便道:“现下还来得及,先去林府周边踩踩点,问问那林家到底怎么回事,若是可行,今夜便去一探。”
韩彰一听,脸上却是一讶:“四弟你不信任方才那后生?”
“信啊,狄将军威名,再加上咱们五弟,我自然是信他的。”蒋平说完,却是又话锋一转,道,“但二哥,这里是谁的地盘?”
“南侠展昭?”
二哥这性子,也就是武功高,不然出去行走江湖,铁定要被人骗的,蒋平便解释道:“是开封府,开封府有个包青天,最是嫉恶如仇,若那林员外真不是个好的,包青天早就把人查个底朝天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
蒋平闻言,相当无奈道:“我只想跟你说,这林家是个硬茬子,咱们须得更小心谨慎些。”
韩彰心想硬茬子好啊,若能叫此等恶徒伏诛,必能大快人心。
“既是如此,方才为何不与知常多问几句?”
这当然是因为听来的终究不够深刻,蒋平还是更信任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反正等到晚上入林府,一切自可分晓。
“走了走了,先去探探再说。”
韩彰与蒋平样貌并不出众,去林府周围打探消息,倒也不算太出挑,毕竟前段时间有个瞎眼女子找上林府寻仇的事情,周边一圈人都知道这事。
“你说那瞎眼女子姓吴?”
“是啊,她自称是姓吴,还说与林家又血仇,唱的四句词,叫人听了都觉得心酸悲愤,也是个可怜人呐。”
那四句词翻来覆去唱了许多遍,邻里都会唱了,蒋平和韩彰听罢,也忍不住对吴家心生同情。
这吴承先昔日也是鲁地的奕剑大师,却没想到在收徒方面如此看走眼,以至人走后,这两个孽障竟对吴家满门做出这等事,此事若传扬到江湖上去,那是要受江湖所有人耻笑辱骂的。
“那后来呢?”
“后来就出来个姓方的人,说是林员外的义弟,那吴夫人一耳朵就识破他的身份,竟真是杀她满门的凶手,开封府的衙差及时赶到,就把人带走了。”
“那……跟林员外有关系吗?”
这邻人一听,当即道:“这位老哥,话可不能胡说啊,林员外那是汴京城鼎鼎有名的大善人,可不是什么江湖人,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心跟你讲事情,你怎么敢这么污蔑林员外的!”
这人说完,便再没了谈兴,拂袖就走。
蒋平和韩彰又问了几人,说辞都差不多,且他们对林书善的品性相当信任,即便是他的义弟可能是吴家的灭族凶手,他们也坚决认为林员外是受了那姓方的蒙骗,对此是毫不知情的。
两人问得口干舌燥,见日头渐渐到了头顶,便找了个茶肆坐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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