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吴玉贞他们回过登州?”
白玉堂摇头道:“我找到的那个吴家村民,年纪已经有些大了,他不认得吴家人,只说有人回来过,他听当时的村长说起过。”
这就很微妙了,回乡祭祖之后,吴家就被灭了满门,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吴家先祖对后人有什么不满,所以降罪于后人呢。
“所以你怀疑,来祭祖的吴家人,或许发现了什么,吴家被灭满门,实则是杀人灭口,对不对?”
五爷心里确实是这么猜的,所以他才会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毕竟如果真是如此,那这许仲开未免也太可怕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在吴家尚在时,就已经涉足私铸黄金的事情了。
这是何等的利欲熏心啊,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屠杀师门满门包括心爱的女人,这已经不能叫做禽兽不如了,简直是泯灭人性。
就这种人,居然还善名远播,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其实当初吴家到底派谁回祖籍祭祖,问一问吴玉贞就知道了,她没必要对我们隐瞒吧?”白玉堂开口道。
“她确实没必要对我们隐瞒这个,只是……她失踪了。”
五爷惊得跳起来:“失踪?她怎么好端端失踪了?展昭干什么吃的?”
“唔,这事儿,还真怪不到展昭头上。”怎么说呢,展昭现在已经分身乏术了,毕竟林家的事越闹越大,他憋着口气满城地找人,就差把汴京城翻个底朝天了。
于是黎望简单说了一番最近汴京城中发生的事,听得五爷这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好家伙,他才离开几天啊,汴京城的天都变了。
“这么说,这崽种必然是要掉脑袋没跑了?”五爷非常会抓重点,一听脸上当即高兴起来。
“是,而且五爷你现在去开封府,必然会被当做及时雨、座上宾。”
五爷不解,难不成是因为他从登州带来的这些消息?
“为何?”
“那自然是因为林府湖下,还有密道未被找到,听蒋四哥说,五爷你精通机关奇巧,开封府最近正头疼这呢,五爷可不就是一场及时雨了嘛。”
……合着是找他办事啊,哎不对,白玉堂僵硬地转过头来:“你刚才叫谁呢?”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仿佛是叫了一声蒋四哥?
“诶,小生方才没说明白吗?因为五爷你约斗邓车的事,你陷空岛的二位哥哥十分担心你,所以入京找你来了呢。”
五爷直接惊得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到现在才说!!!”
要命了,四哥居然来京城了,五爷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除了四哥,还有谁?”
“当然是韩二哥啊,放心,你大哥没来。”黎望非常贴心道。
白玉堂:……这叫人怎么放心?太丢人了吧,跟人约斗还叫哥哥们出马,简直丢人丢回松江府了!
“都怪你!五爷的一世英名啊!”
黎望没说话,不过也确实怪他,不然以五爷的脾性,就是受更重的伤,也会在江湖上倔强亮相,彰显自己的胜利。
“那五爷今日中午,可以多吃两块爆鱼。”
……五爷表示现在已经食不知味了,想想四哥的脾气,绝对会当面戏谑他的。
“还要你多说!”五爷没好气地说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黎知常,你猜我在登州,遇到了谁?”
“谁?”
“你师兄,白面判官柳青。”
黎望闻言,确实是没有想到:“我师兄怎么会在登州?他不是在塞外查飞天盗贼的事吗?”
“你师兄早半个月前,确实是在塞外查飞天盗贼,但你岂知这飞天盗贼,最后现身之处,便是在登州城中。”
这么巧?
白玉堂见黎知常终于露出错愕的神情,当即道:“你便是料事如神的半仙,恐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飞天盗贼,其实还与十年前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盗单柏芳和朱耿白有关系吧?”
这下,黎望真的被惊住了。
“他们二人,十年前最后现身之地,不会也是登州城吧?”
白玉堂闻言,当即点了点头道:“你猜得不错。”
好家伙,这事儿特么串联起来了,吴玉贞若是知晓这些,恐怕也不用卖画十年才因缘际会找到仇人了。
单柏芳和朱耿白乃是为祸江湖的江洋大盗,所谓打家劫舍之辈,多看重金银财宝,什么事能叫两个如此重钱之人抛弃老本行?那必然是有人给的钱太多了。
什么钱?黎望大胆猜测一下,那当然是能生钱的金矿了。
想到这里,黎望不由有些可惜,若十年前的登州知府是包公,恐怕这些人早就没命了,哪里会有今日这出闹剧。
两人正说着话呢,忽闻外头的院墙上跳下来两个人,五爷刚想说何人如此大胆,一开门,就跟二哥四哥六目相对了。
五爷:……现在挖条缝逃进去,还来得及吗?
第292章 福气
那自然是来不及了。
江湖人的眼力本就出众,自家五弟又生得俊秀非凡,这一身落落白衣,韩彰和蒋平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五弟!”韩彰脸上一喜,当即先声夺人道。
蒋平却是心细,一见老幺,便猜到了五弟的心思,便悠悠然地招了招手道:“五弟,你可真是叫哥哥们好找啊~”
他就知道!四哥绝对是要打趣他的!
白玉堂俊俏的脸难得扭曲了一下,这才撑着面皮僵硬地打了招呼:“二哥四哥,你们怎么来了?”
瞧瞧这小模样,黎某人一见,当即乐得笑眯了眼。
哎呀呀,这五爷的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瞧上的,看看这局促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锦毛鼠改名叫乖乖鼠了呢。
韩彰性子直,又与五弟关系最好,见五弟当真没事,当即高兴道:“五弟,你的伤好全乎了吗?”
蒋平一听憨二哥这话,当即乐了,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瞧瞧老幺这面色,都能煎鸡蛋了吧。
但怎么说呢,输人不输阵,白五爷从来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即便是面对哥哥们,那也是要将面子焊在脸上的,只见他看都不看知情的黎知常,谎话张口就来:“二哥你别听外头那些人浑说,我对外说是受了重伤,乃是有缘由的,不过就是些小伤,实在不好叫哥哥们特意专程跑这一趟。”
韩彰一脸狐疑,蒋平却伸手揽住五弟的肩膀,笑着道:“走走走,里头说话,这北方的鬼天气,可太冷了,叫人连手都伸不出来,你倒是呆得开心。不过五弟你最近口才见长啊,可是拜了高师?”
这要搁以前,早就恼得耍小脾气了,哪里能这般应对自如啊。
“没有,四哥你说什么呢!”白玉堂表示没这回事,他说的就是事实,甚至还扭头拉人佐证道,“黎知常,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黎望闻言,自不会当面拆五爷的台,张口就道:“五爷说得是。”
五爷一听,当即扬眉看向二位哥哥,蒋平一见,心想造了孽了,五弟这年纪虽比人黎家小子大,可这心性当真是给人当弟弟呢。
瞧瞧这被纵着的模样,简直比在陷空岛还要自如。
于是,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幽幽道:“五弟啊,我们可不是听外人说的,而是听隔壁的狄将军说的,这大名鼎鼎的平西大将军,值当拿这个骗我们两个江湖人吗?”
白玉堂:……来条缝吧,不挑,能跳进去躲上两年就行。
五爷被四哥逗得自闭,干脆破罐子破摔拿着旁边的糕饼找二哥打四哥的小报告,韩彰却是很宠五弟的,只觉得五弟没事就好了,何必计较那么许多,便跟五弟愉快地聊了起来。
当然了,他是负责听和吃的那个。
蒋平见此,只能端起“大家长”的身份,找黎望开口道:“今日我们前来,乃是辞行的,却没想到竟碰上了五弟,倒是能一道回松江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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