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霁下意识把它保存了下来。
“又不是我自己在管这个账号,”贺彰说,“是助理在帮忙运营。”
顾长霁往上翻,点了个关注,又把微博自动为自己关注的几个账号全部取消。看见自己的关注列表里只有贺彰一个人,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种满足感。
“我就当你一个人的粉丝吧。”顾长霁低着头说。
贺彰回过头看了他几秒,似乎有点想笑,他脸上和耳朵都有点红,眼睛也亮亮的。“你有时候……”
顾长霁再抬头时,已经错过了那种奇妙的表情。“嗯?”
“没事。”
第二天,贺彰的账号回关了他。
然而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不是他本人,而是营销号。
即便顾长霁和贺彰本人都不想受新闻和舆论困扰,但公众人物的绯闻边角料可是大家都很喜欢的快餐。更何况现在贺彰的出镜率着实不算低,有数个很有人气的生活类综艺向他抛出橄榄枝,只是都被他拒绝了。
但这些都阻挡不了他正在逐步升高的人气和关注度。
贺彰的微博新增一个关注对象,并且此人只关注了贺彰一个人的事立刻引起了讨论。
有部分人猜测这是贺彰的妻子。贺彰已婚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他经常戴着婚戒出镜。只是他生活低调,从来没有向媒体透露过他的私生活。好事者不断提出疑惑,是不是他那个隐婚对象,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还有部分人猜这有可能是贺彰的小号。毕竟大家都知道贺彰现在的微博账号并不是他本人在管理。
然而这位名叫“唧唧复叽叽”的用户,与贺彰本人的风格实在不搭,导致大部分人无法接受这是本尊。唯一可以说得上是和贺彰的身份搭界的,就只有他空荡荡的主页,十分冷清。
无论如何,这个崭新的账号忽然就多了十来万的粉丝。
顾长霁从同事嘴里听说了这个八卦,尴尬之余还觉得有点好笑。他打了个电话给贺彰,开玩笑地问,他和谁隐婚了。
贺彰无奈地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影响到你没有?”
“没,他们都没能扒出来我是谁,能把我怎么着?我是怕影响到你。”
电话那头,贺彰停顿了两秒,说:“这没什么,我也开始习惯了。”
紧接着,两人同时开口:“要不……”
顾长霁马上意识到他想说什么,虽然心情复杂,但还是雀跃居多。“你也这么想的?”
“与其被他们猜来猜去,还不如光明正大告诉他们,我就是和你结的婚。但是这样一来,你就没清净日子了。抱歉,早知道他们会有这么大反应,我就不该自作主张……”
“这话说的,更烦恼的不是你吗?”
贺彰:“……”
“听你的意思,号在你自己手上呢?”顾长霁得到肯定回应后,继续说,“那没什么好怕的,咱们公开吧。”
——
十二月,是个冰冷的季节。
季末结算,年底加班,各种考试,每个人身上厚重的衣服。而没有瓜吃的十二月,说起来更是寡淡。这样一来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贺彰一个乐队指挥,就能引发那么多的议论。
吃瓜小群众们万万没想到此前的那些所谓的爆料啊、假想啊都是前菜,而当事人自己泼出来了一顿大餐。
十二月五日,今天排名热门搜索第一的话题是——
#贺彰公开隐婚对象#
关于这个话题的名字,顾长霁很有些不满。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他怎么就被缩略成了隐婚对象?
而话题的热度,正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起来的。富二代爱上最近以颜值出圈的指挥家,谁不喜欢看这种新闻呢?
他首先把自己的用户名改成了顾长霁。他本不想更改,但律师建议这么做。
随后他和贺彰一道,同时公开了他们已经结婚一年半的事实。
为了避免被钻空子,他们写的文案都被润色过,反复检查了才发出来。
顾长霁深感麻烦,他明明就是秀个恩爱而已。
全世界都被这两个看起来完全不搭界的人震惊了,尤其是这两人的旧识。
而贺彰粉丝的反应两极分化,有人立刻磕起了cp,也有一部分人一致认为顾长霁配不上贺彰。
因为他们找出了顾长霁从前的花边新闻。这些事情太拖后腿,如今依然会被人拿出来说道。更不用说顾的前女友们纷纷跑出来发博文,一边说着大受震撼一边表示祝福。
当然,不乏阴阳怪气。
震惊的余波慢慢消失,来自四面八方的知情群众就纷纷出来发言了。现代福尔摩斯们扒出来不少蛛丝马迹,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霸道少爷爱上我”的故事。
即便两个人都在公开的博文里强调,他们不是娱乐圈中人,公开婚姻情况的目的是不想被进一步打扰,徒增莫须有的猜测。
但想采访他们的媒体依然很多,并且屡拒不改。
两天下来,顾长霁实在感到了厌烦。他都无法想象贺彰那边在经历着怎样的舆论困扰。
两个人回到家里,两两相望,眼里都是无奈。
“但我还是高兴,”贺彰说着拉起他的手,抚摸着钻戒,“以后别人问起我戒指的事,我再也不用引开话题了。”
顾长霁哈哈大笑。“其实我们公司的人,原本都猜我老婆是歌唱家,或者是电视台主持人。”
“那真是让他们失望了。”
顾长霁玩了会贺彰的手指,突然坐起来。
“闻席是不是这个月婚礼来着?”
贺彰应了一声。
闻席当初因为外派没有出席他们的婚礼,他们却没有合适的理由不去。“他们要是场面办很大,少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
贺彰却说:“不会办大,容易被扣帽子。闻华笙在体制内待这么久,精明着呢,怎么会让他办大。”
顾长霁若有所思。
又到周末,他照常在下午去了创业园。
经过几个月的摧残,刘曦办事也像模像样起来,作为股东参与公司的事务。
这次他过来,是因为拍摄行影纪录片的团队已经准备完毕,要开会完善整个拍摄计划。
纪录片的总时长在九十分钟内,五组嘉宾分别安排了五组时间线,第一组的嘉宾会在元旦前几天开始拍摄。
这位嘉宾只身一人,而且有过一定名气。他四十来岁,是个常年拾荒的流浪汉,同时也是一位诗人。
他没有诗集,只把作品发在网络上,即使有出版社与他交涉,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同意。
这次的拍摄,他不肯收任何经费。因为他只是同意别人拍摄他的生活,只是也想让别人看到他眼里的世界。
顾长霁听完此人的故事之后,相当激动。私心里,他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样的人,但同时也明白他不可能做到。
就在他提出想和那位拾荒的大哥见一面时,导演浇灭了他的热情:“这就算了,他很不喜欢见人,连拍摄组里都只有我和编导和他讲过话。”
顾长霁不由得感到失望。他很想跟随拍摄,但又确实走不开,因此更加失望了。
他们一直聊到晚上,一行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方才作罢。顾长霁提议说大家一起去吃个饭,正好他的车也停在下面,可以多载两个人。
导演和编导跟着顾长霁和刘曦一道去了负一楼,他摁下按钮,二十几米远的前方,车灯闪了两下。
只见有个黑影从他车旁窜出去,顾长霁脸色一变,疾步跑了过去,检查车门锁和后备箱。
紧接着刘曦跟过来,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地下停车场又很昏暗,顾长霁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面对两个青年导演的关怀,顾长霁暂时把这个疑虑按下,笑了笑:“没事,刚还以为有人来我车里捣乱。”
“该不会是装了摄像头?”导演沿着前窗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摄像头。
顾长霁打开门坐进主驾驶,车辆显示没有异常。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有人能来车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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