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子墨的激动完全可以理解。
等周子墨稍稍冷静下来,他就想到了报纸的破局之法。
最好趁着陛下得知太后娘娘给了他一块令牌让他可以求见的时候交上去。
这样才能让陛下更加重视他们的建议,也会更多的去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如果陛下还是不同意,就请求陛下同意他们家试一试印发报纸,少量发行的结果也可以作为一个参考,让陛下重新思考一下发行综合类型的报纸。
打定了主意,周子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和许文崇说太后娘娘给他一块令牌的事还有商量报纸的事。
这样想着,周子墨匆匆和邓氏还有廖氏告别,上了王仲青赶的驴车,就催促着王仲青往家中赶去。
等回到了家中,周子墨连两个张着小手想要他抱的小崽崽都没顾上,敷衍的抱了抱他们,就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块令牌。
周子墨颇有些炫耀的意味摊开手,“你看,这是什么?”
许文崇笑着看了一眼,有些惊讶,他能看出来这是宫廷御制的令牌,但因为令牌是翻过来的,令牌上面的字看不见,只能猜测是宫里的东西,但是哪位贵人的东西就不清楚了,“以我的眼力,只能看出来这是宫里的东西,却不知这是哪位的令牌,不知夫郎可否为我解惑?”
周子墨满足了炫耀的心理,把令牌翻了个个儿。
许文崇含笑探头一看,面上的笑意滞住了,“福康宫里的?”
周子墨点头。
许文崇再问,“太后娘娘给的?”
周子墨再度骄傲点头。
许文崇心情复杂,自己夫郎好像很得那些长辈的喜欢,而自己,好像就一般般了。
不过他还是扬起笑来温柔的看着周子墨,“那说明太后很喜欢子墨,不过子墨这般聪明,也是走出和其他封号诰命们不同的路,太后会喜欢子墨也不奇怪。”
周子墨高兴的坐了下来,低头把扒拉他的圆圆抱到怀里,亲了一口,才和许文崇说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着,周子墨小心的摸下了那支鎏金云雀祥云流珠簪,许文崇之前就注意到了周子墨发上的簪子换了一支,毕竟从银做的换成了金做的,还是比较显眼的,再加上许文崇第一件事就是打量周子墨的周身。
确定了除了换了一支簪子,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许文崇注意力就放到了周子墨说的那块令牌上了。
现在知道了那块令牌是太后给的,还说可以随时入宫求见太后,饶是许文崇也很高兴。
这一次周子墨再提之前报纸的版块,他想了想,没有再一口否定,“我们把详细的商讨出来,后日讲学的时候,我和陛下建议。”
这回却换周子墨迟疑了,“要是陛下觉得不可行,当面驳斥你呢?”
许文崇笑着安抚性的揽住了周子墨的肩膀,“你不必担心,就因为是当面奏对,陛下反而不会轻易打回臣子的建言。”
周子墨还是有些担忧,许文崇却没再说这些,而是问他,“大臣的名言可以从前朝已逝的大臣言行中选,这样可以把影响降到最低,至于你说的小故事,那是必然不能和市面上那些话本子一样搞才子佳人那一套的。”
周子墨注意力被转移了,他点头,“也对,如果是已逝的大臣,那位大臣对于朝廷的影响力就小了很多,还可以作为陛下嘉奖重臣的一种举措。”
“至于话本子,”周子墨嘴角一抽,“我是想要自己写一些小故事,可没说要搞那种故事,这必然得有一点道理在里面的,才好刊登,毕竟是官府所出,正面意义上的引导必须保证。”
许文崇挑眉,在见周子墨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板块,就知道他想要写些东西,果不其然。
许文崇点头认可了这件事。
周子墨继续道,“至于街头巷尾的小事,我觉得还是有报道的必要,因为有些事,他没有触犯大魏律,但却还是不道德的甚至是错误的,我们不仅可以报导做好事的百姓,也可以报道做坏事的人,最多给他来一个化名。”
听到周子墨这么说,许文崇略作沉吟,“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板块也确实值得印刷到报纸上。”
“还有就是报道小事或者打广告,会不会损坏官府的威仪,我有个主意,”周子墨这段时间虽然躺平,但也切实的想了一些好方法,“成立一个专门负责这个的报房,只是说挂靠在朝廷里,给俸禄,但不授官。”
周子墨把自己冥思苦想许久的方法打了一个比方,“就像经营店铺一样,报房只是交由朝廷经营,和书吏差不多。而翰林院只用看那些‘书吏’们过的稿拍板就好。”
许文崇迅速理解,“就和书号局一样?”
古代可不是谁都能出书的,你要是自己手抄好几本去流传,朝廷管不到你,但你要出书,那就得把书样送到书号局去,通过书号局的检查,确定没有什么不好的言论,才会允许你去出书。
要想印书,必须有书号才行。
现在周子墨说的翰林院的工作,就和书号局差不多。
周子墨呆了呆,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方法其实有人提出来了,不过独立一个不授官的报房现在总没有人提出来吧。
这么想着周子墨期待的看向许文崇,希望得到许文崇的认同。
许文崇虽然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行性,但余光看到了周子墨期待的神色,抽回思绪,“这个应该可以。”
他温声笑道,“子墨很聪明,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出这个法子来。”
周子墨轻咳了一声,面上带上了骄傲的神色,嘴上却道,“你在翰林院也是要上值的嘛,明日你去和吴大人商量一下,要是可行,那就让后日和陛下说一说这个。”
许文崇轻笑一声,“好,一切都听夫郎的。”
周子墨白了他一眼,也笑了起来,放下了心头压着的一件事,他这才低头看向了两个小宝贝。
团团和圆圆其实很乖的,在爹爹和父亲说话没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故意搞出一些小动静来吸引注意力,而是两个小家伙自己玩自己的,就像现在一样,他们两个在对着自己的小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注意道爹爹和父亲没有说话了,圆圆仰起自己的小胖脸,正好对上周子墨的视线,“爹爹~”
黏糊糊的小奶音冒出来,圆圆立马往周子墨的怀里面拱。
周子墨拍了拍圆圆的小屁股,笑骂道,“你怎么像只小猪猪一样的,到处拱来拱去的。”
团团则对着对着许文崇张开了小手,周子墨让许文崇把团团抱走,自己按住了还在拱的圆圆,把他抱了起来,呼噜了一下圆圆头上的小软毛,又亲了一口小儿子的脑门。
稀罕了一会儿,两个小孩就开始困了。
他们本来就已经超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了,只是周子墨去参加宫宴,两个小家伙一定要等到爹爹回来了才肯睡。
周子墨回来了没和他们说几句话,也没注意到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们睡觉的时间,全部心神都放到了令牌和报纸上了,许文崇也是如此。
因此见到两个小家伙眼皮打架了,这才注意道时间很晚了,周子墨心疼他们,连忙抱着他们放到小床上,准备哄他们睡觉了。
没想到团团和圆圆太困了,挨到床,听着爹爹温柔的声音,眼一闭就睡着了。
周子墨心疼的挨个亲了亲两个小孩的额头,眼看时间不早了,他也推着许文崇,“你先去睡,我洗漱完了就睡,你明日还要早期去上值呢。”
许文崇表面上应了,然后上了床就拿起放到床边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等周子墨在外间洗漱完毕进来后,许文崇这才自然的放下了书,揽过他熄灯。
周子墨有点迷糊,思考自己之前有没有跟许文崇说不用等他这件事。
还没思考明白,额间触及了一片温热,旋即离开,“晚安,睡吧,你今天也累了。”
自从周子墨哄两个小家伙睡觉会说晚安之后,许文崇也学会了早安晚安,有些时候周子墨睡不着,许文崇还学着周子墨哄孩子,说一些自己看到的游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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