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许:……
他忍不住还是想说话,就是声音很小,像是在嘀咕,“这句话我妈也经常和我说。”
周子墨差点要被段许气笑,“你说这话以为我听不到?”
段许嘿嘿笑了,“没有没有,我这叫大声密谋。”
周子墨:没有get到这个笑点在哪里。
最开始和段许说话都没有感觉到段许是个铁憨憨,明明看上去就是一个豪爽的汉子,怎么现在瞧上去这么憨,还这么皮。
在周子墨要被段许气死之前,秀果敲门了,“县主,恭人,马车备好了。”
周子墨嚯的一下站起身来,想要赶快逃离这个和段许独处的空间。
两人上了马车,往关着三当家的地方去了。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周子墨下了马车,见段许又去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了,黑线的喊他,“段许,走了。”
段许两口吃完了那块点心,评价了一句,“好像太甜了一点。”
又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跳下了马车。
身手利落,看不出腿受伤了。
这回段许走在前面,昂首阔步,面上也没有了憨憨的表情,眸光如电,身上一股悍然的气息爆发开来。
现在的段许,哪怕身量纤弱,面目清秀可人,也不会再让人小瞧了去,反倒人人见之都会骇然。
周子墨看着前方的段许,又找回了听说嘉昭县主事迹时那种心神动荡,仰慕崇敬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戴孝领兵,斩敌千余的嘉昭县主——段许。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还欠债了,还完了欠债也要攒下稿子准备开学用了,开学还有四门上个学期没考的考试(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段许面色冷沉, 自己推开了大门,一马当先,先进了监牢。
周子墨跟在段许后面, 打量监牢的环境, 和以前看的电视剧上的情况差不多, 昏暗潮湿,一盏盏壁灯照着监牢的路,台阶上还有一些苔藓,据说这处监牢还算环境比较好的小监牢,专门关押那些比较重要的犯人。
这处监牢做的坚固无比,守卫力量也更充足合理。
而这种监牢则都是段许这几年下令翻修的, 也是段许提出的翻修方案, 也就是说这种监牢基本都掌控在段许的手里, 外人还没有渗透进去。
更何况为了这个三当家, 段许还特地下令换了一批人看守这里,没有用原来的人, 防止之前的人有被收买的。
三当家还在被审问, 为了防止他被打死, 拷问的人边上还配了一名大夫, 准备随时救治。
那个三当家是个硬骨头,无论怎么打,都只会咒骂他们,一点有用的信息都不吐出来。
其实周子墨还担忧过这个三当家会不会说假消息,不过现在更着急的是让他说出消息来, 就算是假消息, 那也有一定的指向性, 和参考价值, 比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要好很多。
三当家的牢房是在最里面,不过现在三当家正在被审问,不在牢房里,而在审讯室。
越往里走,嘶哑的喊叫声和鞭打的声音越发清晰,段许脸色不变,步伐仍旧沉稳,周子墨脚步顿了顿,也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着。
走的越发近了,还能听到鞭打的人的厉声喝问,紧接着转过前方的那个转角之后,就看到了审讯室。
那个三当家正被吊起来抽打,而持鞭的那个汉子裸着上身,肌肉纠结,鞭子油亮亮的,瞧上去似乎浸了些什么东西。
一旁还放了一桶水,估计是等着人受不住晕过去的时候用的。
审讯室里还挂了不少刑具,看上去狰狞可怖。
那个三当家见到这么多人来了,适才掀起了微合的眼皮,打量起了来人,半响,他嘿嘿冷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段将军。”
段许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坐上了下属给他搬来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再给周子墨搬个椅子过来。
那些下属们很快会意,再度搬来一个椅子。
周子墨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三当家原先只以为这个哥儿是因为大难不死外加捉到了他才跟着段许来这里的。
但看样子,这个哥儿来头不小,但那只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而已,那种地方出来的来头能有多大?
三当家打量了几眼周子墨,除了够漂亮和够冷静,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段许却冷声开口了,“抽十鞭。”
负责行刑的人毫不犹豫的执行了段许的命令。
三当家痛呼出声。
不看这位三当家破破烂烂的衣裳,还以为这三当家多么不经打,刚抽那么一鞭子,就痛到发出惨叫声。
段许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厌恶,“我兄弟可不是给你看的。”
周子墨有些惊讶于段许的态度,这个时候的段许瞧上去很是雷厉风行,相较于之前在他们面前的那插科打诨的模样,是大有不同了。
不过周子墨眼中的笑意却更深了,不论怎么说,这才是嘉昭县主啊。
那个三当家挨着打,却呸出一口血沫,不仅不避开视线,反而更加挑衅的在挨打的间隙道,“我说……你……什么……毛病……兄弟……哈哈哈……”
段许不为所动,“跟你没有关系,还是想想你要不要为了想要杀你灭口的那群人守口如瓶好了。”
三当家好不容易挨过了那十鞭,除了脸色惨白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变的,“死心吧,有种你就折磨死老子。”
段许悄悄翻了一个白眼,“我没种,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他站起来,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还不如回去想一想该怎么让他生不如死呢。
周子墨也站了起来,正当周子墨要离开的时候,三当家喊住了他,态度依旧轻浮无比,“小美人,那个小白脸是什么人?”
他当时当然看得出来那个小白脸是眼前这个小美人的夫君,不过杀夫夺妻这件事他们海寇也没少做,这才说杀了那个小白脸带着周子墨上船。
这些海寇并不是什么女人哥儿都会带上船的,基本都是舍不得马上杀了的才会说要带上船,其他的都是玩完了就杀了。
段许听这个三当家这么轻浮,不把周子墨放在眼里,有些生气,正要叫人再打三当家一顿,周子墨就轻描淡写的道,“本夫郎是陛下亲笔御封的嘉淮恭人,我夫是陛下钦命的北沧府知府。”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三当家怔愣了一下,周子墨见他没有再说话,对着持鞭的人道,“他没有长记性,那就再打十鞭吧。”
持鞭的人下意识的应是,直到挥下鞭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县主请示。
正犹豫要不要停手,就听段许冷声道,“他之前十鞭没有长够记性,现在十鞭恐怕也长不了,倒不如二十鞭。”
说着,见挥鞭的人手缓慢下来,厉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打!”
周子墨没有再看三当家一眼,拉着段许就出审讯室。
他们出了审讯室却没有离开监牢,而是找了一处还算明亮的地方坐下。
挥退了左右,段许有些意外的看向周子墨,“我还以为你会懒得理会他呢,没想到你会叫人打他十鞭,当时我都想你干嘛理那玩意儿,要帮你叫人打他了。”
周子墨翻了一个白眼,“谢谢,我也不是一点血性都没有的,他都蹬鼻子上脸了,我回答他,是告诉他他栽到哪了,是告诉他北沧府最上层的势力不准备放过他了,让他自己考虑清楚,不是别人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还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段许摸摸鼻子,他其实自从知道了周子墨不仅嫁人了还生了两个小孩之后是把他当大妹子对待的,实在是他人生的阅历中找不到和这种中间地带的角色的相处之道,现在被周子墨点出了一点,他就有点尴尬。
毕竟他嘴上是兄弟兄弟的喊着,实际上好像也没有真的和兄弟一样处着。
主要是他和兄弟处,要是他兄弟搁他面前逼逼赖赖的说不能动,他铁定和他们吵起来,但和周子墨和秀果这种‘哥儿’他就觉得和他们吵架甚至打架好像不太得劲,有点欺负他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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