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望着许文崇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救了我。”只是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替他挨打也是救了他,没错。
许文崇刚要抬起头来,就听到周子墨没忍住的笑声。
许文崇:……
有点丢脸了,他还是好好学习下打架技巧吧,不能心上人出事了,只能劝凶手住手,或者只能陪着挨打吧,这哪里像个可以让人依靠的夫君,不能财务上吃夫郎的软饭,行动上还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夫郎吧。
周子墨不知道许文崇在心里下定了什么决心,现在他是真的很高兴,当他等待棍棒落下时,他心里不是没有绝望的。
等待了许久的棍棒没有落下,一转头就发现是许文崇挡在了他身前。
周子墨想,自己可能真的很坏,如果许文崇是游刃有余的解决了那些人,他会感动,但也许没有现在心跳的这么剧烈。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独属于他的,而不是之一,是别人能给他的最好的,现在许文崇用了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确实给了他最好的。
许文崇可能不厉害,不是一个盖世英雄,但许文崇绝对是那种在他危险时挺身而出护住他的人。
周子墨没有再看许文崇,甚至起身打算去看看李杨媳妇,他现在脸发烫到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不想让许文崇看出来,他只能走远点了。
周子墨一路七想八想的,但是看到了李杨媳妇闭着眼,惨白着张脸的样子,脸上的热度渐渐褪去,心里的绮念消失殆尽。
他有点担忧的摸了摸李杨媳妇的手,指尖是冰冷的,心下一沉。
他有点担忧李杨媳妇这胎能不能保住了,只能希望大夫说的没问题吧。
他也不敢给嫂子吃那些大补的东西,只能叫嫂子静养了然后家里尽量滋补了。
心里盘算着,周子墨倒是把之前的心动抛之脑后了。
等李扬回来,李扬媳妇已经浅眠了一会了,现在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李扬看过了媳妇的状态之后就简单交代了下那些人的处理结果。
那个采买的还真的是采买的,但不是张府的,而是文府的,他赌博输了一笔钱,走投无路下,他和这些人串通好讹一笔钱。
那个吃坏了肚子的人也确实吃了坏东西,但是身体太好了,只是不舒服了一阵就好了,根本没用到药,也不是吃了他们家的肉铺坏的肚子。
至于这些人找上他们家的原因,就更是可笑了,他们觉得肉铺挣的钱多,但大部分肉铺都和一些贵人的府邸有些关系,他们不敢招惹,但李家这家据说还是外地来的人家就很显眼了,再加上那个吃坏了肚子的人脑子一转,想到了这个法子,那个采买的也缺钱,就合起伙来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那个田捕头是和采买的是亲戚关系,大家说好了如果讹诈成功了那就分两成给他,如果最后动起手来了,只需要捕头出面吓唬他们交钱,那些钱就分四成给捕头。
所以李家就是因为过于低调,才被人给盯上的,就是纯粹的倒霉。
这些人加起来还要赔偿三十四两银子,但这群人手上的钱加起来也只有十九两六钱银子,除此之外,这些人全都被发配去服徭役了,没个七八年的,回不来。
田捕头也没落着好,被革职了,还要补上剩下的银两,不然也要发配去服役。
田捕头只好交了钱。
事情解决了最后李扬决定守在医馆陪着媳妇,打算等第二天大夫再度把过脉确认没事了再回去,现在回去就怕颠簸了。
除了李扬以外,没人会赶牛车,周子墨和许文崇都是走回去的,刚刚关心李杨媳妇的身体还有那些人为什么盯上他们,周子墨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倒是觉得有点暧昧流转在两人之间了。
周子墨没敢看许文崇,他觉得自己现在面对许文崇根本做不到之前那么坦然,他现在又感到脸部的温度往上升了。
许文崇倒是偶尔会看两眼走在前面的周子墨,但看周子墨走的很快,也没有停下来和他说几句话的意思,他也就不敢说话。(气管炎进化史)
他觉得周子墨是在生气他不经思考就往前冲。
周子墨走的飞快,生怕许文崇走的快点,注意到他红的和猴屁股似的脸。
等终于到了家,周子墨也是松了口气,飞速的进了自家院子,在村口等着迎上来的大狗差点都没能跟他一起进院子。
周子奇奇怪的看着大哥通红的脸,许大哥做什么了吗。
周子墨抱住了围着他打转的大狗,忍不住把通红的脸颊埋入狗狗厚实的脖毛里。
狗狗:“嗷呜?”
有点烫脖子。
等周子墨稍微冷静了点,这才对上了弟弟的目光,看着弟弟好像什么都懂了的样子,周子墨刚冷却不久的脸又开始升温。
周子奇眼看着大哥可能又要埋脸了,这才出声解围,“大哥,怎么这么晚回来?”
周子墨冷静了会,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周子奇,但思考到在古代十岁的孩子其实很大了,也就原原本本的把这件事说出来。
周子奇听到大哥挨了一棍子,心疼的要命,眼圈立马泛红,“大哥你疼不疼啊,这肯定是疼的,这群人真的好坏!”
在听到捕快来时,刚想高兴,周子墨就说了来的是那些人的靠山。
周子奇垮下脸,有点愤愤不平,但等周子墨说完了,周子奇突然说,“大哥,他们都是认关系的吗?他们之前以为大哥没有关系,所以他们会欺负大哥,但大哥有了可以压过他们的关系,他们又不在乎事情经过,直接让大哥你们走了。”
周子墨没想到周子奇会想的这么多,他想了想,肯定了他的想法,“对,但他们认的不是关系,关系靠的终究是别人,他们认的是阶级,我问你,如果你许大哥是举人乃至进士,他只需要摆出他的身份来,哪怕他们有关系,田捕头也不会保那些人。”
“更何况,我说我们认识知府大人,他们不相信,最后我们还是遇到了可以证明我们认识知府大人的人,我们和知府大人之间的关系才得以使用,但要是我们本身就是贵人呢?我们需要向别人证明我们认识谁吗?”
周子墨摸摸周子奇的脑袋,“靠人不如靠己,靠别人终有靠不住的那一天,但我们如果自己立的稳了,我们就是别人的关系了,我们还可以庇护我们在乎的人,子奇,你要好好读书,你上升的通道只有读书。”
周子奇点头,“我记住了,大哥,你搽药了吗。”
周子墨摇摇头,突然发现周子轩不在,“小子轩呢?”
周子奇指了指房间,“轩轩今天跟着李妮去放牛了,他坐在牛背上玩了一整天,现在累了睡着了。”
周子墨点头,揉了揉额角,叮嘱周子奇,“不要看书看太晚了。”
说完,他就去了房间里。
确定周子轩睡着了,周子墨进了空间,等上完药出来后,周子墨也就准备抱着周子轩睡了。
但是。
周子墨睡不着啊!
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了许文崇的脸,还有许文崇和他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就连最开始他在远远的地方注意到许文崇时的记忆都涌现了出来。
周子墨睁开了眼。
他觉得自己在逼着自己确认心意。
周子墨无奈的叹气,他终于承认了自己喜欢,或者爱许文崇了。
他一直有很多的顾虑,比如生子,比如嫁人了完全不能自主的人生。
但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将要面临的阻碍又何尝不是变相默认了自己想要和许文崇在一起呢?
他总是在给自己设置进度,说自己要好好观察许文崇,其实就是想要逃避。
逃避什么?他害怕自己一时的冲动和许文崇进入婚姻,然后和父母一样发现双方其实不适合结婚。
恋爱是亲密又有界限的关系,婚姻不是,他们要住在一起,要共同养育一个孩子,要面对共同的生活压力,要认识双方的亲戚……
太多了,当双方亲密无间时,以前觉得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会被放大。
周子墨恐惧和父母一样的婚姻,他逃避着婚姻,又渴望着一个健全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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