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翻着账本,有点意外,“有九个人办了贵宾令?”
柳大难掩激动,“是的,夫郎。”
周子墨激动过后,却是有些沉默,他看着账本上那两个官员,在柳大看来神色有点捉摸不定。
柳大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夫郎这是不是不满意,还是其他的。
周子墨轻轻的哼笑了一声,看柳大站在面前有些惶惑的样子,他没再细究,只是继续翻看起了其他楼层的盈利情况。
账面上确实是亏损的。
周子墨也不在意这些,他想要看得是第三天乃至后续恢复原价时的盈利情况,不过就看昨天的客流量,他最开始那些宣传攻势是没有问题的了,周子墨很满意,接下来就看后面几天的情况了。
看过了他特地要求的报表形式的盈利报告,周子墨接过了柳嬷嬷从柳大手中转交的八张五百两银票。
九千两。
周子墨唇角终于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不仅超市可以开起来了,糖厂和油厂的机器都可以开始做起来了。
现在的人多是吃动物油,植物油多是香油,同时香油还可以用于药用,这点和前世的唐朝也很像,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有不少这种应用。
而大豆油出现的时候就要晚一些,这里大豆油也没有出现,周子墨这才想到要开一个油厂。
大豆的价格一直都是挺低的,因为大豆虽然管饱,但是吃多会排气,大多人认为不雅,再加上大豆产量一直挺高的,所以古代很多种菽也就是大豆的地方。
大豆出油率也高,也很适合作为油料作物。
就是大豆并不耐盐碱。
周子墨想要买大豆榨油,成本要比其他地方要高一些。
不过没有关系,成本再高,也比现在的香油芝麻油便宜。
毕竟他还有更好的榨油方法。
这样想着,周子墨心情颇好的摆了摆手,“你回去继续盯着吧,对了,你之后还是要注意招揽木匠。”
柳大应是,然后告退。
周子墨收起了这份报表,偏头嘱咐柳嬷嬷,“柳嬷嬷,麻烦你跑一趟了,让家中那几个木匠来我这儿一趟。”
关于这些的机器他早就画好了,现在就是交给木匠们,然后让他们大批量的制造出来。
不过糖厂和油厂的时间要错开来。
他没有这么多精力完善这两家工厂的制度。
等到把手中的那几张图纸交给了那几个木匠之后,周子墨伸了伸腰,有点没骨头的瘫在椅子里,柳嬷嬷含笑着走到周子墨的身后,给他捏肩膀。
周子墨闭着眼睛被捏的很舒服,有点昏昏欲睡。
等他感觉好多了之后,就坐直了身体,拿来了信纸,准备给李扬媳妇写信了。
信里面交代了自己想要把嫂子一家一起接过来这件事,还说了对于下河村的那些产业的交代。
絮絮叨叨的写了七八页信纸。
周子墨写好了信,放入一个小匣子里,然后给了柳嬷嬷,“昨日文崇应该吩咐了人去值守,你就直接把匣子交给那些人就是,其余的不用管。”
柳嬷嬷应是后退下了。
周子墨下意识的转了转笔,然后被墨水甩到了衣袖上,还是他反应快,不然他脸上估计都会有这个墨点。
学生时代遗留下来的破毛病。
本来以为这两年好很多了,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好。
铅笔要提上进程了。
周子墨叹了一口气,喊了夏槿进来,给他拿衣服。
周子墨一边换过了外衣,一边继续想着超市的布局。
他刚刚想要画一下超市的装修图,然后一个没留神就甩了笔。
超市最大的卖点在周子墨看来,应该是人们自由选购。
古代的东西都是百姓们走进店铺,然后跟伙计或者掌柜的说自己想要什么东西,然后让他们拿,自由选购的话,百姓们就有挑拣的权利,自己挑到的东西,大家都会更满意一点。
换好了衣服,周子墨提起了笔,然后画上了收银台以及划分了区域。
等到大概的超市结构图画完了之后,周子墨带上了这张结构图,出府打算去找段许商量。
等到了段许的府上,他却突然听到了喧闹声。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父亲去世前说了多少次要你和我们打好关系?现在你发达了,就对我们不管不顾了是吧?”
是尖利的男性声音。
后面还有好几句零碎的女子声音和其他男性声音。
周子墨面色一沉。
除了那个男性的声音因为过于尖利,才很清晰的被他听到了,他加快了脚步,面前的院门被他一把推开。
听到了院门被推开的声音,里面的声音这才稍微停了一段时间。
只剩下了那个尖利的男声,“你表弟出了事,你帮忙疏通一下关系的事就可以了,你偏要看着你表弟遭罪,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周子墨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人。
除了段许和秀果以外,还有五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两个面上有孕痣,一个还梳着夫郎头。
不出意外,这四人应该是一家子。
段许本来都要压制不住脾气了,看到了周子墨,连忙走上前来,“这里有点乱,等会儿我去把他们赶出去,你先去密院等我吧。”
那个尖利的男声就是那个梳着夫郎头的夫郎,他立马不干了,嘴巴一张,就是连串的话,“我呸,你个小白眼狼,你娘对你多好?你连你亲表弟都不愿意拉一把手,小姑爷去世前也叫你和我们家多亲近亲近,你平时不管我们,我们都没说什么,现在你表弟出事了,你还不帮忙,你是不是人啊?”
段许彻底被惹怒了,“我是不是人?你问问你的好儿子,仗我的势强夺良家妇女,结果踢到铁板的是不是你的好儿子?怎么,我不是人,你好儿子岂不是畜牲不如?”
那个夫郎被顶了个仰倒,他哆嗦着嘴皮子,手指指着段许,你了半天,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拧了一把站在他边上的那个男人。
之前没有说话的那个看上去温吞的男人,面上有着怯懦的开口了,“许哥儿啊,这事确实是你表弟不对,这我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这是我们老杨家的独苗苗啊,我们也不能真的看着他去死啊,许哥儿,你就看在你娘的份上,救救你表弟吧。”
周子墨听了半天,差不多弄清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保持了沉默,之前是想要来给段许壮声势,现在知道了是段许的家务事,他不好插手进来,也是相信段许可以解决,他退后了一步,示意段许不用管他。
段许也顾不上他,冷笑一声,“我被段家的人逼着去给人做填房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看在我娘的份上来救救我啊?还说什么我不管你们?我还以为我们是说好了互相不管呢,没想到你这好儿子还能打着我的名头去欺凌妇女呢?”
那个男人脸皮涨的通红。
唯一的一个女人突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县主大人,黎娘也知道我们家对不住县主,也知道我男人是个混蛋玩意,可是,那终究是我男人啊,他再混蛋,也是我唯一的依靠,也是父亲和爹唯一的依靠,求求县主,救救大郎吧!黎娘给您磕头了!”
一边站着的小哥儿看看自己的双亲,再看看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的嫂子,他开始边哭边指控段许。
见段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不知所措,周子墨拍了拍段许的肩膀,上前一步,“所以你们是想要求嘉昭违背律法,把你们儿子放出来?”
大魏律,男子欺凌女子哥儿,并意图毁人清白,当斩。
不过因为很多女子哥儿不敢张扬自己的遭遇,所以很多男子其实并不会被砍头。
但一旦闹出来了,被送上了公堂,都是会被砍头的。
有权有钱的可能会疏通关系,免于刑罚。
杨家虽然比不上段家,但也算是富裕,再加上还有一个将军姑爷,后来还有一个嘉昭县主的外甥,所以在那处小县城一直都是横着走的。
但这次杨家惹上的是南溟州知州的宠妾。
那个女子是那个宠妾从小带到大的妹妹,被人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还差点被强虏了去毁了清白,可想而知那个宠妾有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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