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李大人送了他一块令牌,还给他五十两银子,他不仅可以买好过冬的衣服,还能名正言顺的把空间里的猪崽子掏出来了。
至少可以想办法把空间里所有的公猪崽给骟了。
许文崇也不是怕周子墨会觉得不满,他这纯粹就是没话找话,说完了就自知失言,见他悄悄给他翻个白眼,明明是不雅的动作,看起来却显得灵动俏皮。
周子墨是不知道许文崇这么形容他,否则宋伊人被他关在门外,许文崇也落不着好。
周子墨正色,拿出那张银票,心下不舍,还是把银票递给了许文崇。
许文崇怔了一下,他没接,而是询问道,“哥儿这是何意。”
“小公子是许郎君一路抱来汴梁府城的,这银票,我不应独占,况且,我有一事想要求一求郎君。”
许文崇也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反而把银票推了回去,“如果只是叫许某教一教子奇,也不妨事,不必如此。”
周子墨有点懵然,没想到许文崇就这么猜出来了,只是沉默了会儿,“我这不是一天两天,你要教他,可能得教一段时间,而且也不是全部分与许郎君,我们一人一半吧。”
许文崇笑容更加温和,“家中生计不足,如今看来府城中是没什么抄书的活计给我的,本来就与母亲商量过不如去教书启蒙。”
他继而又道,“虽然许某学识不足,但自信叫子奇考个童生还是没问题的。”
周子墨听懂了。
许文崇的意思,那就是教周子奇一直到他考上了童生。
他也是这么想的,可这样一来时间难免比较久,分文不收,他也没这个脸。
周子墨沉默了会,但看许文崇不肯收,他也只好把银票收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挑起了车帘,问前方的车夫,“老伯,你知道闫金钱庄吗。”
那个车夫闻言,倒是没料到里面的郎君哥儿会问他问题,想了想,有些犹豫回道,“这个小的也没听说过,不过如今这些开遍南北的钱庄里,是没有一个叫闫金的。”
周子墨也料到了这个情况,知道那五张百两的银票是换不到钱了,本就是意外之财,倒也没什么。
不过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把那支镶着红宝石的金钗卖了,羊脂白玉的玉佩再这个朝代应该也很珍贵,不,或许更贵。
羊脂白玉向来被称之为君子玉,这对于追求君子美德的古人来说,是身份的象征,是美玉。
这种玉是普通人拿不出来的,这块玉他也没想过要拿出来换钱,换钱是下下策,金石有价,美玉无价,料想换钱换不到应有的价钱,还会招来横祸。
他想了想,继续问那个车夫,“老伯是汴梁人吗。”
那个车夫原先还显得唯唯诺诺,但见周子墨是个哥儿,言语也亲切,也就放开了一点,他笑着点头道,“是哩,原先是一个赶车行的老伙计,但原来的行主得罪了原先的知府大人,被找了个罪名下了大狱。”
他长于短叹的,显得很惋惜,“老行主多好的人啊,可惜没熬住,没赶上钦差大人,早早的就死在了大狱里头,接手的大少爷啊,远不如老行主,这份家业也渐渐的败了。”
不过他又显得很高兴,他咧开嘴,就差笑起来,“不过小的运气好,这一身赶车的本领被知府大人瞧中了,雇来当赶车的伙计。”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文里出现不符合古代社会生产技术的东西的话,小可爱们就默念,这是超前的!
还有一些比较落后的,那都是这个时代的技术没到位~
不过作者还是会查一查唐代的情况的,尽量贴合,不至于太奇怪了。
物价也是参考了网上各个朝代的物价分析,作者自己调整了一下的,主要说法不一索性自己定下物价体系。
第二十七章
周子墨也笑着应和了两句,这才问起他真正想问的东西来,“老伯,既然你是汴梁本地人,那你一定清楚汴梁的这些店铺喽?”
车夫笑眯眯的道,“清楚清楚,哥儿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小的。”
“您知道汴梁最大的典当行是哪家吗?”
周子墨其实挺想去上回那家典当行的,但可惜是知府家的产业,他手里的金钗很精美,那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也很罕见,虽然古代不重宝石,但打磨的这么光滑,色泽又这么鲜艳的宝石太过于罕见,而罕见的就比较珍贵了。
这般来讲,这支金钗的价格绝不会便宜,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
几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在这个朝代,一户四五口人的家庭,一年下来吃穿嚼用,大概也就二两银子左右,而穷苦人家,一辈子都经手不了五十两银子。
由此也可见李知府出手有多阔绰了。
他之前把五十两银票拿出去,倒也不是想要全部交给许文崇,一部分是希望作为束脩。
这样一来,他给出去的其实并不多,但就是这些,许文崇也不愿收。
但没问题,许文崇不收钱,那他就送礼,纸墨笔砚,哪样不花钱,别的不说,他要去拜访那位大儒,穿的落魄也不像话。
就他知道的,他们手里的银钱其实没有多少,主要许纹绣虽然喝了几副药病好了,但他们家手里大概也就之前他给许文崇的那块圆形玉石换来的几两银子,可这几两能做什么?
读书是费钱的,几两银子可以对付眼下的开支,却支付不了笔墨纸砚。
就原主的记忆来看,一支最差的笔就要二两银子,一刀最差的纸,也要三钱银子,也就三百大钱,而一块墨要二两四钱银子,砚台,要一两六钱。
零零种种加在一起,凑齐文房四宝最起码要六两三钱,许文崇家里哪来的钱买齐这些东西?
但他可以替他买齐来,许文崇会拒绝钱财,但不会拒绝多出一份的文房四宝。
文人清高,又不是不通庶务。
而周子墨如今想做的却是去把这支金钗卖了,然后给这两人好好置办一套文房四宝,他想周子奇后年也该下场参加童试了,也可以买一套比较好的文房四宝。
车夫打断了周子墨的思绪,他爽快的道,“要说最大的话,那定然是王家的王氏典当行了。不过要说最良心的,那大概是郑家的了,之前郑家的家主也得罪了前知府死了,但郑家二少爷是个厉害的,也是守他爹规矩的,从来不为难人,挣的都是良心钱。”
良心不良心的,周子墨不置可否,但汴梁人都认为他良心,那至少这家典当行给的价格是汴梁最高的,或者,物品原主人来赎买时,不会刻意为难人。
周子墨打算去试试。
李夫人给的如果是首饰,他是不好拿去变卖的,要是被李夫人知道,虽然不至于怪罪,但观感肯定会降低,而他手里还有一块令牌可以求李府一件事,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李府的两位主人怎么想的了,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为了一时之利去降低李夫人的观感。
甚至为了不让李夫人误会,他金钗都不打算在李家的典当行典当。
打听清楚了郑氏典当行的位置后,又打听了书铺和卖文房四宝的地方。
老伯很热情,他不仅说了书铺的位置,还说了点心铺子,熟食铺子,酒家和客栈,甚至买嫁娶要用的物品的铺子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许文崇这会儿听的倒是仔细了起来,甚至还主动搭话问了老伯汴梁的嫁娶习俗,就连聘礼下定的注意事项都问的一清二楚。
周子墨没想到许文崇在老伯聊书铺的时候不插话,反倒在这个时候问题一个比一个多,他无声的瞥了眼许文崇,耳朵羞的通红,放下了车帘子。
许文崇还剩一点没问完,看看周子墨从原本正对着他,变成斜坐着,隐在乌发下的小巧莹润的耳垂隐约可见一点艳色,知道这是害羞了,但又实在想问清嫁娶事宜,便清咳一声,低声道,“我们初入汴梁,这边习俗与北方完全不一样,以后我们在此生活,若是问清这些习俗,便方便许多。”
说完,他略微倾身,撩起车帘继续询问接下来的事宜。
周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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