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许觉得这人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黑风头的人迄今为止都没有抓到几个有点地位的,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低层的海寇,关于这支北沧海上最强大的海寇船队力量保存的仍旧很完整。
只是,段许苦笑道,“海寇的船本来就比较小了,我们的所谓的小船比起海寇的船还要大一些,现在要换到几艘更小的船,怕一时半会弄不出来,但等到过了这段时间,又不知道黑风头要跑到哪去了。”
段许无语至极,“这些海寇是老鼠吗?怎么四处打洞钻缝隙。”
周子墨也很无奈,那些海寇尤其是普通的海寇都是在三当家最先说出来的一个还算大的岛屿上的,那座岛不仅屠夫的人知道,大部分的海寇都知道,很多小海寇索性就在那里歇脚,段许之前偷袭就是为了一网打尽。
现在知道了最大的海寇船队应该在一个地方,他们却暂时无法前往,不仅段许,段许手下的那些士兵也很失望。
这时,一名谋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提出了想法,“渔民的船足够小了,我们不如征集渔民的船进去。”
其他的人不同意,“渔民的船不结实,再加上过小,很多无法支撑起海战的需求,黑风头的人如果躲在那里面,那就需要海战,渔民的船不行。”
段许静静的听他们争吵,最后拍板说征集渔民的船,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周子墨没有跟着一起去,这种小船作战,他去了就是完全的添乱了。
第二天,段许的人搜集到了三十多艘渔民的小船,就带着人往那个海寇说的地方去了。
周子墨留在船上,等着段许出来,或者段许派人出来。
周子墨有些坐立不安,他总有些担心段许会不会出什么事,只好做些其他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他开始继续完善海图了。
一直等到傍晚,才有船只出来。
是那些渔民的船。
周子墨守在船头,看到了段许,段许身上是黑色的盔甲,看不出什么,但等段许通过船上的绳索上船之后,周子墨闻到了段许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但看段许一个人攀着绳索就上了船,想来这大部分的血都不是段许自己的血。
段许接过周子墨递来的水壶,一口气喝干了,这才抹了把脸道,“里面果然是黑风头那群海寇躲藏的地方,不过他们的船只不多,我们的船比他们的多,最后是上岸打的。”
段许笑着和周子墨说,“你不知道,黑风头那里的财宝是真的多,等明天我带你一块儿进去,把那些东西搬出来。”
周子墨脸上的笑意加深,“好啊,你先去休息,还是还有什么会要开?”
段许摇头,“没什么要开的会,等会儿你帮我叫个大夫过来,我背上被黑风头砍了一刀,那个黑风头还是挺厉害的,我差点没打过他。”
周子墨呼吸一滞,“你受伤了你爬梯子上来不好吗?你还攀绳索?等一会儿会怎么样?啊?你现在给我去房间里呆着去!”
段许笑嘻嘻的溜去了房间里,周子墨吩咐了人去找大夫之后,也跟着段许去了。
进了房间一看段许在自己呲牙咧嘴的想要脱掉盔甲,他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段许!你受伤了不可以好好呆着吗?”
段许讪讪的放下了手,眼看着周子墨上前来想要帮他脱盔甲,他连忙后退一步,“不行不行。”
周子墨有点疑惑,还以为段许又要作妖,他正要皱眉说他两句,就听段许讪讪道,“咱们这不太合适吧?”
周子墨理解了段许的意思,看段许一张脸有点红,有点好笑,“你自己就是一个哥儿,还跟我避起嫌来了。”
说归说,周子墨也没一定要给段许脱盔甲,他自己是没觉得怎么样,但段许不自在了他也不好强迫,“那你自己脱吧,小心点。”
周子墨怕他还不自在,就出了门,等着大夫赶过来。
段许受的伤不严重,只是看上去很是吓人,但养个十来天,就能好全了。
这次包括屠夫在内海寇中势力最大的几支海寇船队基本都被抓到了头领,这次清扫行动就基本完成了,接下来的就是段许巡视一遍北沧海就可以了。
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等巡视结束,周子墨就会跟着段许回北沧府府城。
北沧府至少五年内不用担心海寇再度猖獗起来。
不过等周子墨回到北沧府府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三天了。
因为中途又有一个海寇头领没抗住刑罚吐出了藏宝地点,不过这个藏宝地点在水下,不好拿,一行人折腾了两三天才打捞出来。
周子墨还被迫跟着段许一起清点战利品,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甚至还有一些花瓶字画,他真的叹为观止,写给许文崇的信中还说那些海寇真的很有钱,那些依靠海寇发家的豪强是不是更有钱。
然后收到了许文崇回信的时候,再次震惊,还真的更有钱啊,有钱了不止一倍两倍了。
这些金银珠宝按照潜规则,段许可以截留下来几箱珠宝,但大部分需要押送入京。
段许也就意思意思的留了一箱珠宝,然后卖了换钱分给了下面的兵卒和将领,自己就留下了一支由婴儿拳头大小的明珠做主珠的头冠,送给了周子墨。
周子墨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潜规则,在拿到这顶头冠的时候一脸震惊,盯着段许,还以为他贪污。
段许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别看我嗷,这个是很正常的,像我们这种边境地区的将领,每回发个军饷都能拖很久,还要被吃回扣,虽然我手下都得队伍那些人不敢吃回扣吃的太狠,但也很拖,所以就有了截留战利品的说法,好点的将领都知道这是分给下面的兄弟的,不好的就自己拿着。”
“我可没多拿,要不是我不拿其他领兵的会说我闲话,我都懒得拿,毕竟陛下和太后娘娘每年都会赐下一些好东西,便宜爹留下的家财也够我富足的过一辈子,我的兵也不用被吃回扣,我就留了两箱,算是给兄弟们拿个外快,我自己就留了这个头冠。”
段许连忙解释,“这些东西我自己其实会另外写一封信送到郡主手里的,郡主知道了太后就知道了,陛下也知道的。”
周子墨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知道了这算是过了明路了,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我也不喜欢这种首饰。”
段许回忆之前见到的周子墨,好像也没有什么夸张的首饰,然后周子墨又道,“这种太闪了,也太重了,我不想戴着这么重的东西出门。”
说到这里,段许也就把那顶头冠收回来了,“那我就把这顶也一起送到京城去吧。”
段许似突然想起来,和周子墨道,“过几日我会亲自押送这批珠宝入京,你们有什么要我带的不?”
周子墨一怔,“你要亲自押送?”
段许一边把那顶头冠放好,一边道,“嗯,我每两年基本都要在春节前后入京一趟的,太后和郡主想要见我。之前是受伤所以没有去,现在刚好要押送珠宝,不如我也一起入京。”
段许要是亲自入京的话,那关于拼音的折子是不是可以交由段许带给陛下?
因为担心一层层的折子递上去会出意外,他和许文崇原本想的是以送信的名义交给吴二老爷的,但送信也可能会出纰漏,若是交给段许带去,是不是就不用担心途中出什么差错了?
索性段许回府还要修整两日才会入京,他还可以和许文崇商量一下。
周子墨下了船,坐上了回府城的马车。
再次回到府城,周子墨又看到了北沧府的官员们,他心里数了数自己从外面到北沧府府门的次数,发现自己来了三次,三次都有诸官相迎。
这么一想,周子墨自己被自己给逗乐了。
段许不耐烦应付这些说话恨不得藏百八十个心眼子的官员,和也出府相迎的许文崇说了声,就径直回去自己的府邸去了。
说起来那个府邸还是之前一个通敌的官员的府邸呢,原先只是被他征用用来养伤,现在已经彻底挂上了嘉昭县主府的牌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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