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知道自己是被段许当作一个需要呵护的人对待了,却没有怎么生气,虽然有被小瞧的嫌疑,但段许也不是故意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只能说段许有点大男子主义,总觉得自己是保护者角色,而周子墨是需要被保护的。
段许嘴里开始嘟嚷,“这个我还是没办法把哥儿和女人区分开来。”
周子墨无语的白了眼段许,“女人也不会被人用那种轻浮的语气喊小美人还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对方问题的,要不是你穿越了,不然要搁前世,你这也是注孤生。”
段许焉了。
“好了,刚想说你在外面倒是挺靠谱的,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样?”
段许重新坐端正来,有了这么一点端庄沉稳的味道了。
“他看上去有什么把柄在那些海寇的手里。”
段许分析道,“虽然他有可能只是因为我们抓到了他,所以不想开口,但直接放话叫我们直接折磨死他,应该是有把柄在屠夫的手里。”
周子墨微微靠在了椅背上,“应该是他的亲眷,虽然海寇面上是没有亲人的,但既然他们在海上还有补给的地方,世人都讲究有后,那些海寇不可能没有这个想法,既然他们会带人上船,之后的那些女子和哥儿也不见踪影,可能就是被那些海寇藏到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岛上。”
段许点头,“没错,三当家的地位也足够让他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或者哥儿,和养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周子墨揉了揉眉心,“你知道的酷刑有哪些?我们都试一遍吧。”
段许又开始挠头了,“我不记得啊,我就记得那个不停给水喝,但是不给上厕所的,其他的刑罚还是我手下一个叔叔是狱卒的人告诉我的。”
周子墨翻个白眼,继续思考,“有些酷刑很恐怖,我记得的也不多,很多都是以前看过,因为过于惊骇才记忆犹新。”
段许有点急,“不管是什么刑法,那个三当家都值得!”
周子墨被段许这句‘他值得’给逗笑了,叹了一口气,“古代有十大酷刑之说,其中贴加官和点天灯还有凌迟都容易死,蒸刑也不好把控度,我们可以试试坐冰凳。”
“刚好现在天气寒冷,冰随处可见。”
段许眼中露出了茫然之色,“等等,凌迟点天灯还有那个什么蒸刑我都理解,贴加官和坐冰凳是什么东西?”
周子墨看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沉默一瞬,给他详细解释起来,“贴加官是明朝发明的,把皮纸盖在犯人的脸上,用酒将纸喷湿,桑皮纸受潮后就会贴在脸上,每贴一张就喊升一品官,多数在五品官即贴到第五张纸的时候犯人就会窒息而死。”
段许瞳孔震惊,“这个不行,这个不行,太快了,那个海寇现在想要的就是快点去死,虽然也够变态的,但不够生不如死。”
周子墨难以言喻的看着段许,正常人听到这个刑罚第一反应会是不够折磨人吗?
段许催促,“坐冰凳呢?这个和贴加官还有凌迟并列是不是更变态一点。”
周子墨再度回忆自己昨天从空间里掏出来的记录了古代刑罚的书上的内容,缓缓开口,“这个刑罚会先让犯人在一个桑拿房中坐着,等到大汗淋漓的时候,把他们的衣服扒光,将他们绑在用冰制成的凳子上坐着。刚开始冰凳会慢慢融化,但随着人体温度降下来,身体就会跟冰凳子粘在一起,就和人们在冬天吃冰棍被粘住舌头一个原理。”
段许思考其中的可操作性,摇头,“这个虽然也挺变态的,但是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划不来。”
周子墨皱眉,段许考虑的也在理,坐冰凳虽然对犯人心理折磨比较多,不会死的很快,但一个桑拿房在古代也不好搞,冰凳也需要简单雕刻,冰再多也不好使。
“那就披麻戴孝吧,秦桧对付岳飞的那种酷刑,在行刑官想要犯人死前,犯人是绝不会死亡的。”
周子墨想起看到那段话时的震惊,沉声道,“岳将军扛的住,那是因为岳将军是英雄,他本身就不是为了自己,自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个三当家,呵。”
段许又发出了无知的声音,“等等,披麻戴孝不是一种风俗习惯吗?怎么就成了刑罚的名字了?”
周子墨先是推开门,喊人拿纸笔进来,等人送来了纸笔,他边写字边跟段许解释道,“因为刑罚中有些地方和披麻戴孝这一风俗有关吧,你说贴加官这个名字雅不雅,还不是一种致人死地的刑罚。”
段许探头探脑的看周子墨写字:把人身上打的血肉模糊,再沾上布条,等沾牢了,再往下撕,待伤略微愈合,再行此道。
段许这会儿是真的感到头皮发麻了,他是知道的,人受伤了身上的衣料会粘在伤口上,想要去除,很容易受到二次创伤,但这种伤多是皮外伤,并不容易致死,只是这个过程足够折磨人。
段许干笑一声,忍不住问周子墨,“你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段许此时才感到有些不对劲,这玩意周子墨怎么会感兴趣去看,还记忆犹新?
段许现在看着周子墨吹干墨迹微微鼓起来的腮帮子,幻视成周子墨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个小朋友的场景了。
不过段许震惊过后,没等周子墨想好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段许就兴奋起来了,“你说的对!”
周子墨:我说什么对了??
段许的兴奋之色更浓,“岳将军是豪杰,他不怕死,不怕折磨,这个三当家说到底只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孩子也是为了他自己,一个到处杀人放火的恶棍,他面对这种不见底的酷刑会怎么选择很明显了。”
周子墨古怪的看眼段许,不确定他是自己故意转移的话题,还是他真的是个憨憨,但段许既然没再纠结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了,他也不会再揪着这个不放,“去安排人吧,现在他也已经血肉模糊了,还省的再打一顿,现在找点碎布条粘上去就好了。”
段许捞起那张纸,喊进来一个儒雅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范先生,你且去照着这上面的法子去试一试。”
范咏接过那张纸,恭敬应是退出去之后,这才仔细看起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范咏手忽然一哆嗦,纸张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
他回想起县主身边好像格外温婉的嘉淮恭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脸色白了一瞬,紧接着,看着这张纸脸上又涌出了一抹潮红之色。
有此刑罚,不愁那个三当家不愿开口,之后他们抓到海寇,也可以效法,足够令他们闻风丧胆了。
既然把事情安排下去了,周子墨和段许自然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这个披麻戴孝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的,反正就是等着结果就是了。
周子墨回了府,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响午,两个小家伙被柳嬷嬷带去了何氏那里玩,周子墨让人先准备了水,洗一下身上的血腥之气,这才去了何氏屋里。
许纹绣也在何氏屋里。
两人正在逗两个小孩,还是团团和圆圆先注意到了爹爹,两个小家伙都很激动,“爹爹!”
周子墨笑着入座。
许纹绣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相貌和何氏很是相似,不过因为这些年吃的很好,体态却比周子墨初见何氏时何氏的体态来说丰盈了很多,平日在柳嬷嬷的教导下,举止大方,行事稳妥,在周子墨忙的时候,都是许纹绣掌家,别说,还有模有样的。
周子墨预想的是,许纹绣十六岁左右说亲事,定下来的时候那就是十七,成亲的时候就可以排到十八去了,不过周子墨不舍得让许纹绣呆在地方上,想的是在京城给许纹绣寻一门亲事,好歹有吴家的人可以照看到。
纹绣如今也才十一岁,还有五年的时间,那个时候他们恐怕又到了别的地方上了。
周子奇反倒不用太过担心,他是男子,吃不了亏,唯一要考虑的就是聘礼和媳妇的品性。
周子墨突然想起,自己原来也有二十岁了啊。
原来,他来到这里也有五年之久了。
许纹绣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墨哥哥,觉得墨哥哥现在好像表情有些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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