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许回来的时候,还带上了一个小太监。
是宣读关于表音符号的提出和可行性建议的圣旨的。
这次因为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和一些方向建议,所以周子墨并没有晋升,只是被赏了一笔钱,还有一些皇宫里的东西,就是这些东西因为是御赐的,周子墨还要找个妥当的地方好好保存起来。
这些都在周子墨的预料里,只是周子墨没想到的是太后娘娘让人传了口谕夸赞他聪慧过人,又赏赐了一些稀奇东西,最朴实的就是太后娘娘所出的镇国长公主了,直接送了五百两的银票过来。
周子墨其实没见过镇国长公主。
镇国长公主,字嘉德,也正是因为镇国长公主第一个字是嘉,后面的封号都是嘉字。
她一直镇守在南方边境处,警惕南边那些小国,还有前朝余孽,很少回京城,没想到段许此处回去,居然碰见了难得入京的镇国长公主。
据段许所说,镇国长公主很欣赏他,说以后有机会可以见上一见。
周子墨拿着这五百两银票,觉得镇国长公主真的雷厉风行,也干脆利落多了,送人赏赐就是送银子,也……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那些上位者赐下的东西其实就是充面子用的,是换不了钱的,他们反而要花钱去保养那些东西,太后娘娘好歹还送来了不少布料,这个还可以做成衣服穿在身上,永宁帝赐下的什么明珠之类的东西,就是只能摆在家里好看了。
周子墨还打听了永宁帝对于拼音的态度,在知道永宁帝召集天下诸位大儒的时候彻底松了这一口气。
永宁帝这么重视就好啊。
现在两个小家伙已经遵守他们说的话,开始识字了,但是他们识字实在是有点慢,周子墨看他们不停的背书背字,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办法,都是这么过来的,周子墨也不好拿出拼音来教他们,只能让他们一个字一个字的背。
其实古代识字是有切字法这种学习汉字的方法的,但这种切字法还是不如拼音方便的,还容易搞混,小孩记性本来就不好,可不就是不停的背吗。
原主当年也是这么认字认过来的。
周子墨偶尔回忆,都对那个时候的情形记忆犹新。
实在是太痛苦了,由不得他忘掉啊!
既然永宁帝重视,那么周子墨就只用安安静静的等着拼音出现,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种甜菜了。
四月中差不多就是种植甜菜的时候了。
高粱的种植时间大概在五月份。
在他们买下那些白地的时候,已经雇了人治理了,现在种植就很不错。
至于其他的盐碱地,还是等到百姓们种了高粱收获了之后再来吧,现在百姓们并不怎么相信许文崇这个知府。
在他们的认知里,知府要么不管事,是一个糊涂官,要么就是一个坏官,反正二十多年了,没有一个知府是为百姓考虑的。
百姓们通常都有一个很朴素的评判大老爷们的观点,只有他们真切的看到了好处,他们才愿意相信他们头上的父母官真的是好官。
好在许文崇也不在意,他想要好好的治理地方,初衷并不是怜悯百姓,而是儒家最初始的梦想——世界大同。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所有行为都是为了自己的追求,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不管百姓怎么看待他,他都是想要这么做的。
反正他不觉得自己需要百姓们的反馈,如果要反馈的话,不必为他歌功颂德,不必为他建生祠,只需要他们生活的很好就好了。
周子墨偶尔听到许文崇这么说,看向他的眼神都有点复杂,叹一口气之后笑了起来,告诉许文崇他会一直在他身后。
何氏和其他的亲人也都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支持他。
这样一来许文崇就更加不在意百姓们是否体会他的好意了。
四月中。
在甜菜种植之前,许文崇终于宴请了一次北沧府的诸位官员。
一直被许文崇晾在一边,除了公事以外没有地方和许文崇交流,这些官员已经从当初集体到府城门口暗示威胁变得唯许文崇命令是从了。
当然他们的不敢作声也只是浮于表面,现在许文崇和段许联手清理了海寇,还有几个凭借海寇劫掠商船发家的几个大家族,一声声威大盛,就算有些小心思也不敢表露出来。
但不代表他们就此心悦诚服了,就看前不久许文崇还查到了平吉县令谎报盐碱地亩数就可以窥见这其中的暗潮汹涌了。
许文崇没有放过平吉县令,不管他是不是被胁迫的,直接请了段许出兵拿下了他一家,并雷厉风行的也拿下了其中强占土地的那些豪强。
引起了极大的动荡。
同时许文崇就把折子递上了奉宁府的知州那里。
里面还告诉知州关于治理白地的消息,还透露出了他们手里还有一种作物,不仅可以种在白地上,也可以榨糖。
有了糖这一条,知州也懒得插手北沧府内部的事了,直接回信说全权交由许文崇做主。
这里的做主是指关于这些豪强的惩处,平吉县令只要不是造反通敌,不管他犯下了什么罪,都得押送到京城等陛下批下折子定下罪责。
毕竟许文崇可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有了知州的这句话,许文崇就大胆了许多。
于是,自他知北沧府以来,第一次立下了一个下马威,这个下马威不是依靠段许,而是他自己的手段,让围观的其他豪强和官员都夹紧了尾巴,不敢冒头。
其余的县城不是不想谎报,而是他们中有些比较谨慎,有些害怕段许,还有些就是想要这么干但没有平吉县里的那些家族动作这么快。
总之,想与不想的那些人都得表现出不想了,盐碱地的分配工作很快就落实了。
行动之高效,令周子墨叹为观止,这些都是之前发生的事。
如今许文崇宴请北沧府的诸位同僚,那些人不敢不来,也想要看看许文崇到底要做些什么,全都回了帖子说要来。
而且这次宴会,许文崇还说了可以带家眷赴宴。
这就更让那些官员摸不清头脑了,但还是去嘱咐了自家的夫人或夫郎准备。
四月十一日。
辰时一刻。
知府府外车水马龙。
有些人刚要进门就被相熟的同僚喊住turnip了,互相打听着消息走了进去。
如今的宴会不需要周子墨和许文崇先出来陪着客人们聊天了,作为北沧府一把手,许文崇可以等到所有人都到了再出来。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等到所有人都坐在了席间之后,许文崇这才出来,周子墨跟在许文崇的身边。
许文崇一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齐齐拱手做揖,口称大人。
许文崇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不必拘束,那些官员重新落座之后,许文崇带着周子墨落座。
官员们都有些疑惑,有一两个沉不住气的还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家眷那边。
难道知府夫郎不该去家眷那一桌吗?
怎么到了这里?
许文崇和周子墨恍若未见,他们带着笑坐下之后,许文崇率先开口,“之前因为海寇还有治理白地的一些事导致本官一直未曾宴请诸位大人,就连诸位大人的宴请都未有余力赴约,这是本官的不是了。”
下首的那些官员脸有些泛绿,你一边说是自己的不是,一边自称本官,不就是提醒我们你是知府我们是下属官员,我们管不了你做的任何事吗?
这个致歉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我们还能说什么吗?
不管他们心中怎么咆哮,脸上却不约而同的带上了诚惶诚恐的表情,“知府大人过谦了,下官宴请大人却未曾考虑到大人事务繁忙心系百姓,合该是下官的不是,大人百忙之中抽空宴请我们,是我们的荣幸。”
许文崇本意也不是真的和他们说什么对不起,只是开场不说一些好话,会显得他不近人情罢了。
周子墨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完全是许文崇的主场,他贸然插口并不好,本来他是想要到家眷那桌去的,还是许文崇说他以后也要和这些官员打交道,和那些呆在后院的家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如和他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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