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乡里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想跑很远的地方去,那就得要相信乔济, 接受乔济的医治。
而且乔大夫也在一边看着, 这让大家也愿意让乔济先看一看。
这才是乔大夫一定要回到村里养老的原因, 他几个儿子孙子中只有乔济这么一个小孙子传承了他的所学, 而且天赋比起他来还要好上不少,他如今年老体弱,能活的年岁不多了,只能尽力指导他,好叫乔济能把他的行医经验一起学了去。
乔大夫还叮嘱了一遍,“如今你才两个多月,还是要多多注意,四个月的时候基本坐胎就坐稳了,可以适量的做点活计,也好有些力气,但是农活的话还是尽量少做,伤身。”
周子墨听了乔大夫的话,就站起身来,努力扯出一个笑来,“麻烦乔大夫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我们一起先回去,但周子墨说完了话,没想过等一等许文崇,自己直接走了,许文崇又担心他脚下,又要收拾纸笔,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好在乔济上手帮他把纸笔收好了,许文崇拿了钱放在桌子上,匆匆告罪一声,就追了出去。
许文崇略有些焦急的神色在看到周子墨背对着院门立在门边时顿时缓和了下来,紧接着,他眼中浮起了一层清浅的笑意,他轻咳了一声,看到周子墨微微偏了偏头,然后就往前走去。
许文崇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过于明显的笑意,跟在周子墨的身后,不远不近。
就这么着,他们回了下河村。
何氏正有些焦急的等着呢,站在村口一颗大树的树荫里,翘首以盼。
她还是想着要是墨哥儿真的怀了呢,虽然这怀相和怀孕的症状并不明显,但这不是也有可能吗。
当何氏看到周子墨一个人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她儿子跟在后面绷着张脸的样子,心里一个咯噔,觉得怀了是不可能了,难道是墨哥儿身体不大舒坦,文崇叫他好好歇着,他不愿意了,然后吵架了?
心里担忧着,何氏迎了上去,打照面她就忍不住关切道,“墨儿,身体不适的话,可不能逞强,洗个衣服而已,子奇子轩的衣服能有多麻烦,还是叫娘去洗,你自己好好在屋里呆着。”
周子墨面对关心他的何氏就摆不出生气的表情了,他只能无奈的先喊了声娘,然后还想解释些什么时,许文崇插话了,“娘,这段时间得要麻烦您了,子墨有了身子,不能操劳。”
周子墨本来就气许文崇之前问的那句话,现在许文崇一插话,他立马反驳,“娘,你别听他的,大夫叫我也要做些事的,只是不能做农活而已,我们家哪有农活做呀,你别担心。”
没等何氏反应过来,许文崇就皱着眉道,“乔大夫说的只是你可以做一些活计,但不是说你要做那些事,还是尽量少做,养好身子来,安心养胎。”
周子墨冷笑一声,“你说的倒好听,我不做,那全都叫娘做?娘的年纪也大了,平日还要带着子轩。你不想想?更何况蟹池鱼池的放苗和育苗都要我盯着,我撒的开手?”
其实现在李扬媳妇已经能很好的进行鱼和螃蟹的选育了,何氏也能上手帮忙,但是这段时间李扬媳妇生的大名李思博,小名李狗儿的小子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李扬媳妇连平日里的蟹池投放饲料都有点忙不过来,更何况是选育种蟹。
许文崇哑然,他一直都是专心读书的,平日里唯一挣钱的收入就是教导蒙童和抄书,会农活都是小的时候和父亲下地学的,喂猪喂鸡鸭他倒是会,但鱼池和蟹池他是真的一窍不通,也没有想过要去学习。
但许文崇还是不放心周子墨,“养殖院子的事我都可以慢慢学会上手,这些东西我会好好记着,子奇也可以做点事了,娘和嫂子操心鱼池和蟹池的育苗就是了,家里的衣服我也可以洗,饭菜我也可以做,劳烦娘教我就行。”
何氏才消化了墨哥儿居然真的怀了这个消息,就听到许文崇的话,她皱了皱眉,有点为难。
虽然知道许文崇这是担心墨哥儿怀着身子不方便,她也确实不想要墨哥儿太操劳了,但是她儿子去洗衣做饭?
何氏摇头,“文崇,你好好看你的书,娘做的了这些事,不用你帮忙,不过文崇说的也对,墨儿啊,你既然双身子了,还是不要操心这么多的为好,家里的事情都不用你们操心。”
说完,不等两人说话,何氏就摇着手道,“这天还是太热了,别站在村口了,小心中暑,咱们回家再说。”
两人只能跟上。
等到了屋内,周子墨还是想要说些什么,何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去烧水的罐子里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周子墨无奈的接了过来,低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何氏自顾自的说着,“墨儿你怀着身子,也该吃点好的补一补,前不久我看着墨儿操心文崇的事,似乎都瘦了不少,对了,文崇,如今墨儿有多少个月了?”
许文崇回答道,“两个多月。”
何氏点了点头,无视周子墨和许文崇想要说些什么的表情,径自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话,“我去逮一只鸡来,给墨儿炖碗汤喝,你们好好歇歇。”
何氏走了之后,周子墨忍不住瞪了一眼许文崇,就想要抓起水杯一饮而尽,许文崇赶忙拦住他,“不要喝太急了,也不要喝太多了,太凉了。”
周子墨闻言疑惑的小小的抿了一口水,发现虽然没有晒到太阳,这水也绝对称不上凉,而是微温的,“水不凉。”
许文崇不至于这都想不到,估计也就是关心则乱吧,他没再瞪许文崇,又想到许文崇回来了也没喝上水,他递给了许文崇,“你回来还没喝水,你先喝吧。”
在许文崇喝水的空档,周子墨托着下巴打量着许文崇,等许文崇喝完了,才慢吞吞的道,“你说你洗衣做饭是真的吗?”
难道周子墨就不想要在怀孕的时候好好休息吗,他也想的,但是在古代这么久了,他多少也被这个环境给同化了,再加上他父亲和母亲的重组家庭也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模式,他已经有了在家务这一方面把丈夫这个角色排除在外的惯性思维。
但在许文崇自己说出了可以洗衣做饭的时候,他也反应了过来,家里也不是只有他和何氏能做家务,洗衣服并不难,做饭不求多好吃的话,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许文崇完全可以做,把许文崇重新纳入了劳动力范围后,他完全可以好好休息,只需要看着点蟹池的育苗就好了。
他惊觉自己现在的思想很危险,他不可能真的去做一个在古代那种贤妻良母的角色,他如今脱离了这种感觉回顾,发现自己自从嫁人之后,就开始围着许文崇转,虽然夫夫二人不分你我,现在也不是很严重,但再这样下去,他还能保持自己的独立吗?
不,或许在很早之前,他也就有了这种被同化的倾向了,在这种大环境下,影响是非常可怕的。
他会不会变成脱离了丈夫就活不下去的妇人夫郎吗?
周子墨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许文崇注意到了周子墨的脸色,没有先回答他前面的问题,而是担心的问道,“子墨?你哪里不舒服?我去请乔大夫过来吧。”
周子墨抿唇,摇头,“我只是想到了之后要生孩子,有点怕疼。”
许文崇怔了怔,他觉得不是这个原因,但见周子墨确实不想说,他也只能强压下自己的关心,“你身子不方便,娘也不便操劳,自然该我来,回头我劝劝娘,你不必担心。”
周子墨望着许文崇温和坚定的眼眸,低低的嗯了一声,斟酌许久,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要做官的,以后我是不是就要呆在你的后院了?”
许文崇没想到他问这个,猜到了他之前是因为这个而低落,不急着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谈起了自己,“子墨,你知道我的抱负是什么吗?”
虽然失望于他没有给出自己想要的回答,但他也确实想知道许文崇的理想是什么,“匡扶政治?”
他这个回答不伦不类的,但许文崇不计较,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透出一股向往之情,“我曾经想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希望能达到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的程度,还想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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