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也习惯了,听到许文崇说晚安,加上今天也确实疲惫,故而没有再去多想自己之前想的是什么,而是很快睡过去了。
第二天。
周子墨在家中等着许文崇带着和吴清崎商定的结果回来。
许文崇回来时,对上周子墨满怀期待和忐忑的视线,微微点头,周子墨松了一口气,笑着让人去准备晚膳。
接着两人到了室内,让夏槿不用在身边伺候,室内只余下他们两个和两个孩子之后,周子墨这才问许文崇,“吴大人怎么说?”
许文崇喝了一口茶水,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他说我们想的已经很周到了,想来陛下愿意试一试综合类型的报纸。”
周子墨高兴的给他又倒满了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许文崇,“你这次还是说你自己想,最多是和我商量了,我已经有了诰命了,倒不如你先赶紧升到正五品外放做个知府才是正紧的。”
许文崇第一百零一次保证,“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忘的。”
周子墨轻哼一声,“这谁知道呢。难道你之前没有瞒着我?”
许文崇轻轻挑眉,旋即敛目道,“我之前瞒着你,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说着,许文崇反问周子墨,“子墨之前也瞒了我一些事,不知子墨以后……”
周子墨露出假笑,“那自然不会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以后有事还是会瞒着自己。
周子墨也没生气,许文崇想要瞒着他的事情,都是想要陪着他或者为了他有底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反倒是他,空间的事到现在还没有跟许文崇说,他想着等到外放之后,能瞒住就瞒住,不能瞒再想想该怎么说。
至于现在。
至少还有两年时间呢,还可以再拖一拖。
两人说定了,这个时候饭菜也备好了。
之前饭菜就做好了,现在只是热一热,因为许文崇下值了还去了吴府,回来的比较晚,周子墨怕何氏和几个孩子顶不住饿,让他们先吃了,现在许文崇回来,他再去陪许文崇一起吃。
第二日一早,许文崇就换好衣服,手里拿着昨晚写好的折子,准备入宫后呈给圣上。
作为新晋的检讨,许文崇是肯定会跟随讲学的博士入宫的,所以不必担心今日入不了宫见不了圣上。
今日不是大学士们讲学,永宁帝显得有些随意。
先是一贯问过了几位博士问题,永宁帝就把目光落到了许文崇的身上。
“活字印刷是你的夫郎想出的,不知你对活字印刷又有什么见解和看法?”
许文崇想要出席回话,被永宁帝摆手制止了,“就坐着回话吧,太麻烦了。”
许文崇没有意外,他恭敬的行礼后,先是说了说活字印刷对民对国的好处,就在永宁帝以为就这么点老调重弹的问题之后,许文崇这才话锋一转,“这些都是活字印刷能带来的长远好处,但是对于解决消息闭塞不能立马见效。”
永宁帝起了点兴趣,“哦?说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欠更-1,目前欠2更。
我在家里都不知今夕何夕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过年了,我还以为我能过年前还完欠更呢。
除夕也是六千字,不过除夕那天的不算补更,就是我除夕的加更。
这个报纸写了好久,下一章结束,过了年,就又要换地图了。
我怎么越写越长,大纲没偏,细纲偏了。
等换地图了,重新写细纲吧qaq
第九十五章
许文崇微微低头, 将写好的折子递了出来,永宁帝身边的大太监上前一步接过了折子,交给了永宁帝。
永宁帝打开了折子。
许文崇这个时候没有再说话了, 折子上写的很清楚明白, 他再说就有点聒噪了, 他就等着永宁帝看完折子后的问询。
出乎意料的,永宁帝看完了折子,没有问折子上的内容,而是问他,“这是你想的还是你夫郎想的。”
当许文崇想要说是自己想的和夫郎商量的时候,对上了永宁帝的眼睛的时候, 他心微微一沉, 把那句话改了, “是我臣郎提出来, 然后臣与夫郎一同商定的。”
他有一种敏锐的直觉,永宁帝大概能看出他是否说的是实话, 他相信这种直觉, 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实话。
看太后和周子墨说的那两句话, 太后是担心会有男子剥夺女子的成果据为己有, 永宁帝如果真的非常尊重太后的话,那么也会厌恶这种行为,不管这是不是他们夫夫两自己商定的,都可以算得上是欺君罔上。
反正这本来就是周子墨想出来的法子,他也只是提出了一些问题, 就连这些问题大多也是由周子墨解决的, 本来就不是他想出来的东西, 说出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永宁帝仔细看了许文崇两眼, 确定许文崇没有说谎欺瞒与他,面上终于带上了欣赏的笑意,“你们夫夫二人交上来的这个建议,我会让人试验一番,如果能有比较好的效果,这件事就交由翰林院全权负责。”
永宁帝摆了摆手,示意许文崇这件事过去了。
许文崇重新低下了头,垂目看向了书案上的书。
翰林院的人突然多了一个差事,还不知道是什么差事,有几人都神思不属了。
等到讲学结束,在宫里用过永宁帝赐下的午膳后,他们离开了皇宫。
一路无话。
直到到了翰林院,祝怀泽这才看向了许文崇,“重渊啊,我们一起说一下话吧。”
许文崇自然没有异议,他跟着祝怀泽和两个侍读学士一起进了学士的办公地方。
祝怀泽先是让人端茶来,茶端来了,这才问起许文崇,“不知重渊今日交上去给陛下的折子上面写的是什么?”
许文崇折子已经交了上去,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地方,他爽快的说出了报纸的事情,和折子上的内容相差无几。
祝怀泽眉毛微动,他稍加思索,脸上的笑容真诚热切了许多,“重渊真的少年英才啊,当然,嘉淮宜人也是少有的巾帼哥儿,你们夫夫两人天造地设,是一对璧人啊。”
接下来,他说了不少夸奖的话。
等许文崇告辞后,那两位侍读学士这才疑惑的问祝怀泽,“不知学士这是……”
祝怀泽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但眉宇间仍萦绕着喜色,“你们看不明白,许重渊如今是进了陛下的心里了,他运气好,娶了一个好夫郎,自己的才学也不俗,陛下是肯定要重用他的,要不了多久,要是那个报纸真的有用处,那么他应该很快就要调出入朝观政了。”
其中一个侍读学士姓徐,徐学士迟疑道,“可是陛下……”
另一个侍读学士姓郎,郎学士却是反应过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陛下必然不可能只让许重渊一人入朝观政,榜眼在京城没有什么人脉可以不管,但是状元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是户部尚书家中的嫡子,这不是打户部尚书的脸面吗?要是状元和探花都入朝观政了,就榜眼没去,那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陛下不喜榜眼?”
徐学士恍然大悟,“所以陛下会让一甲一起入朝观政?”
祝怀泽面上带上赞许之色,“没错。”
他又哀叹一声,“之前因为翰林院犯下大错,按规矩一甲三人在翰林院待满一年也该入朝观政了,现在陛下都没有提及这件事,朝野上下都看着翰林院的笑话,尤其那些不是翰林院出去的官员们,好像这样就能踩翰林院一脚似的。”
翰林院比较特殊,围绕翰林院,朝中文官都分有是不是翰林院出来的两种派系,本来翰林院这一派系能稳稳的压那些科举名次不高的官员一头,现在翰林院出了这么一个大纰漏,别说那些因为名次不高,朝考也失利没能进入翰林院的官员怎样看笑话,就连从翰林院出来的官员也有不满。
但现在许文崇要是入朝观政,一甲其余二人必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祝怀泽看了看那两人,见他们没意识到这一点,叹了一口气,能一直留在翰林院的人,大半都善于心计,不然哪会入朝观政了还没被正式委任而是继续留在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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