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外婆身体不舒服,今天爷爷生病住院了,不过医生说了爷爷做个小手术就好了,危险不大。我越长越大,亲人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好难过啊。
第一百一十章
齐知理嘴唇动了动, 许文崇看着他,“这个三当家本官会带去府城审问,去府城的压送问题, 需要你负责, 如果问出了什么, 也有可能会要你配合。”
齐知理略微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应诺,许文崇看向他,他沉默一瞬,还是开口了,“大人, 下官以为不如直接在澜海县内审问。”
周子墨忍不住再次打量齐知理两眼, 发现他真的品貌如一。
他的相貌给他一种刚直不懂委婉的感觉, 现在齐知理这句话, 给他的感觉就更鲜明了,他心里还有点稀奇, 寻思这人在上一任知府任上居然没有被搞死。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周子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许文崇微微扬眉, “哦?为什么?”
齐知理再度起身离座拱手道, “大人,下官以为从澜海县一路到府城路途遥远,不免有些隐患。”
许文崇知道齐知理这是什么意思了,但明明这话可以委婉劝导的,比如说担心路途遥远让他操劳之类都可以进行劝诫, 但齐知理不, 他认死理, 想什么就说什么, 恐怕他之前那犹豫的一瞬还是之前这么多年被以前的知府穿小鞋针对下学会的唯一一点了。
许文崇心里好笑,却有点欣赏齐知理,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温声解释道,“齐知县不知道,嘉昭县主此时正在北沧府府城养伤,把这个海寇带去,还能让嘉昭县主参与此事。”
许文崇注视着齐知理,“从澜海县城到北沧府府城确实比较远,但速度快的话,半天左右就能赶到,相比起和嘉昭县主一起制定剿灭海寇的计划而言,半天的风险还是可以承担的。”
齐知理沉默了一会儿,再度拱手道,“知府大人所言极是,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许文崇知道他这是理解了自己的考虑,他脸上温和的笑意更加真实,“齐知县考虑的没有错,我们也确实需要顾虑这些,不过本官相信以齐知县的能力,一定能够安排妥当,不让这一路出半分差错的。”
齐知理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坐在上首的那个年轻人,明明是个小了他一轮有余的年轻人,但这句话,却让升起了被信重的感觉。
也难怪,他能在这般年轻的时候就坐上了一方知府的位置。
他头低的更低,声音却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恭敬的应道,“下官必不负大人重望。”
要不是周子墨和许文崇在他忍不住抬头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动容和惊讶,他们还以为许文崇这一番话没有一点效果呢。
许文崇要想治理好北沧府,那下属知县就很重要了,许文崇是想要私下里考察一下他们的能力和品德的,如今看来这位澜海县虽然刚直,但并非不知变通之人,还一心为百姓谋划,是个很好的知县,那许文崇就想要好好收服他,让他归心。
之前的解释是为了让齐知理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想要施恩了。
现在看来,虽然齐知理本人并不甚循从官场那一套,并不会奉承人,但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哄住的人,要真的这么一句话就感激涕淋,许文崇对他的评价反而要大打折扣。
许文崇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反正他和齐知理想要做的是一致的——为百姓谋划,只要他继续一心为百姓打算,让百姓们生活更好,那么齐知理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归心。
齐知理告退之后就去吩咐人安排人手护送许文崇回到北沧府府城。
澜海县城离北沧府府城还是挺近的,只用半天左右就能到达。
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海寇们本身昨天就没有找到他们的三当家,要不是官兵们来了,海寇们恐怕不会轻易离开,这也是官兵们说要追踪海寇踪迹的原因——以前的海寇们劫掠完了就走,官兵们到了的时候都不知道撤退了多久了,哪里找得到他们。
这次得情况不一样了,因为海寇们想要找到他们的三当家,停留了很久,官兵们还有机会去找到海寇的踪迹,林瞿这才执意想要留下来,没有选择护送知府,换作以前,他再关心那些百姓,也不会抛开一府知府的,他又不是齐知理。
之前从出事的那个渔村出来到澜海县城一是海寇们消息没有这么快,二是距离很近,骑马半个时辰就能赶到,海寇们来不及拦截他们。
相比较而言还是继续追踪海寇比较重要。
这回回府城就不一样了,海寇们和上任知府互通往来,北沧府的地形海寇们不说摸清楚了,但大体的路途还是很清楚的,这些海寇也不是完全没有消息来源了,恐怕这些海寇的岸上联络人会在沿途埋伏。
按照周子墨和许文崇在骑马中商量的,觉得海寇们之所以每次都能躲过卫所的巡防劫掠渔村,肯定是岸上有人通风报信。
而这一切又不是上一任知府来了才有的,很早就有了这种情况的出现了,那么北沧府内肯定还有人继续通风报信,就像昨晚,那支海寇不就是躲过了卫所的巡防,和渔村外水域的暗礁上岸劫掠放火了?
很快,齐知理又回来了,好歹他还是知道上官来了,他不能抛下上官一个人在正堂里,虽然许文崇不是一个人在正堂,还有周子墨陪着。
齐知理回来的时候,周子墨正说着,“好在还是能赶回去,团团圆圆该想我们了。”
他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这是公堂,不合适说这些家事,就听到了许文崇温言道,“你也累了三天了,昨晚都没睡好,你不必纵着他们,回了府上,你就先睡,海寇的审问,之后我和你说的,到那个时候,你再和段许说一声就好。”
齐知理狠狠皱眉,他大步进来,“知府大人,审问结果不该和妇道人家尽说,要和嘉昭县主沟通,也可交由大人亲自来。”
周子墨:???
我刚和许文崇说你刚直一点也好,不会说话也好,这样的人更好理解,你就给我玩了一手背刺?
周子墨只觉得好笑,许文崇却是直接皱眉了,“本官夫郎是陛下亲笔御封的嘉淮恭人,不是你口中什么也不懂的妇道人家,是有封号诰命在身的。”
他可以接受齐知理对他质疑,因为他也算是了解了之前的那两三任知府要么不管事,要么祸祸百姓,他又是刚来的,质疑他很正常,但他的夫郎明明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封嘉淮恭人,那么其余人就不该因为那狭隘的偏见而质疑他的夫郎!
齐知理想到了周子墨的身上确实有封号诰命,但他所知,周子墨的封号是因为活字印刷术和报纸,也就是说周子墨是以那些发明见长,而不是政务,而海寇审问之后和嘉昭县主根据口供制定剿灭海寇的计划的事情也不该交给不通政务的周子墨手上。
他还是坚持道,“恭人之才下官很是仰慕,但此事事关重大,希望大人三思。”
许文崇要被气笑了,他都像撬开齐知理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只有一种思维,压着不悦,他开口道,“此事不牢知县烦心,和嘉昭县主商定此事本官自有思量。”
齐知理想要说些什么,眼见许文崇的不高兴都要溢于言表了,周子墨先是伸手拍了拍许文崇的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齐大人的顾虑,嘉淮明白,不过齐大人也不必下定论断定嘉淮不通政务,夫君关心百姓,一心想要做出一番政绩,自然不会胡来。”
齐知理再榆木脑袋也知道周子墨这番话算是放低姿态了,知县只是正七品官,而周子墨是四品恭人,就是没有封号,周子墨也没有必要这么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更何况周子墨有封号呢?
他没再说话,但周子墨和许文崇看他神色其实很不服气的样子。
周子墨看许文崇不想搭理齐知理的样子,再看齐知理站在那里梗着脖子的样子,觉得头疼。
“齐知县要管箍澜海县,昨日还有渔村受难,现在齐知县案上应该积满了公务,不如齐知县去处理公务吧,我们这里等着知县安排的人手号了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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