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阶下囚(15)
洛安歌抬眼看了看四皇子身后的人,有两个奴才手里拿着硬实粗长的廷杖。看来人家今日是有备而来,专门来找他的麻烦的。
慕轲之前叫他在屋里休养,不让出门,也是怕他遇到这样的麻烦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终于早起了一回
第二十三章 顽劣之人
洛安歌的眸光在那赤铜包实木的廷杖上流转了一圈,忽然低低的笑了。
慕远不由得恼怒,“你笑什么,难不成你还不怕挨打?”
洛安歌撩了撩头发,嘲讽的看着慕远,“我笑四皇子殿下年少天真,还是个只晓得跟哥哥撒娇的毛孩子。”
“你胡说八道!”慕远气急了,招手叫那两个下人过来,“你们给我按住他,打他五十大板,看他还能不能这样牙尖嘴利。”
那两个手持廷杖的下人便逼近了过去,王公公正要拦,洛安歌已经站起身,往廊柱后面躲了一下,脸上仍然挂着笑,抬手示意那俩人稍安勿躁。
“四皇子,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今日若是从这五十大板底下逃出命来,明日就会和太子告状,到时若是扰了四皇子和太子的亲情可就不好了。”
慕远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这一层面去。他只想着来报仇,哪里想过后事。
洛安歌又道:“不如我来教你个办法,你直接赐我一杯鸩酒,毒死了事,然后把尸体一埋,对外声称暴病而亡,届时死无对证,慕轲也没法找你的麻烦。”
慕远愈发惊愕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人到底犯了什么病,居然教他怎么杀人?
慕远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忽然听见门口那边传来一声饱含怒气的话语,直直的闯入众人的耳朵里:“洛安歌,你就是讨打呢是不是!”
众人皆是一惊,扭头看去,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正脸色阴沉的死盯着洛安歌。
刚才还盛气凌人满嘴胡话的小东西忽然就怂了,整个人好像缩小了一圈似的,默默地又往廊柱后面躲了躲,好像生怕被人看见一般。
慕远也吓着了,说话磕磕巴巴的,“……哥,我,我那个,我不是……”
慕轲信步走进来,淡淡的扫了那两个下人一眼,“想给他点儿教训是吗?我看着也该!”
走至廊前,伸手一把将洛安歌拎出来,轻而易举的按在柱子上,贴着他耳朵阴恻恻的道:“皮痒了是吗?敢说那种话了?死你就别妄想了,想挨打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洛安歌闹,捣乱,胡搅蛮缠,这些慕轲都可以容忍,但他无法忍受洛安歌无时无刻都在求死,那些国亡君死的大义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他抛弃一切奔赴黄泉?!
慕轲不能理解洛安歌的信仰,自然也对他求死的行为无比憎恨。
洛安歌被他死死按在柱子上,手臂被抓的生疼,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好疼……”
“我问你话呢!”慕轲不但没放开他,手上还加了力气,阴鸷的笑道:“我看你一心寻死,应该也不怕疼吧,也不会害怕对不对?”
洛安歌当然害怕了,怕的两条腿都在打哆嗦。和太子相处的越久,就越能体会到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在本能里就越惧怕他。
洛安歌一时不敢出声。
慕轲却把洛安歌的沉默当成了执拗的对抗,不由得心火盛气,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上,恶狠狠的道:“我看不给你点儿苦头吃,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来人!给我罚他二十廷杖,以儆效尤!”
太子一怒,震慑东宫。
那两个下人不敢怠慢,赶紧拿着廷杖过去了。
洛安歌吓着了,赶忙爬起来就要逃跑,却被两个太监给按住了。
廷杖可是实木包铁的刑具,不是什么学堂里罚孩子的戒尺,这东西一棍打下去就是皮开肉绽,要见血的!
洛安歌慌了,慌不择路的骂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打人算什么好汉!懦夫!”
一旁的慕远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并且理所当然的将慕轲的怒火当成了要为自己出气。二十廷杖虽打不死人,但也够人狠疼一阵子的了,也算是出了他这口恶气。
眼见着那实木的廷杖要落在洛安歌臀上了,王公公慌忙过来为他求饶,“殿下,少卿的身子可还没好呢,别说二十廷杖了,这几棍子下去他的半条命就没了,您可要三思啊!”
洛安歌也抬头惴惴的望着太子,他撇不下面子去求饶,可也真怕那廷杖会落在身上,屁股会遭大罪。
这棍子还没打下来呢,他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肩膀微微颤抖,小巧的鼻尖一抽一抽的,好似就要哭出来。
慕轲烦躁的按了按额角,“公公也听见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了吧,如此顽劣之人,若不给些教训,以后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那处罚的法子也多着呢,殿下何必非选这伤筋动骨的。”王公公怀揣着拂尘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若是真的打坏了,心疼的不还是太子您自己?”
慕轲低头看见洛安歌那怪可怜见的小脸,心里也有些松动了,只是当着众人的面,责罚的命令刚说出去,这也不好收回。
王公公善解人意的给了台阶,“殿下,老奴斗胆,洛少卿年少,犯错也是情有可原,也不宜重罚,不如就让他闭门思过三日,抄几遍心经罢了。”
慕轲顺着台阶下,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说完又扫视了一遍院里的众人,冷声下了死令,“以后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入东宫,如有违者,按宫规处置。”
慕远着急了,不是刚才还要为他出气的吗?那棍子都快打到洛安歌身上了,为什么又收回了成命?!
四皇子不由得气急败坏,可又不敢违逆大哥,只好狠狠瞪了洛安歌一眼,带着人悻悻的离开了东宫。
洛安歌劫后余生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敢走近慕轲,只是忐忑的躲到了大槐树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惴惴不安的盯着慕轲。
慕轲冷笑,“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我看那棍子不落在你身上,你就学不会听话。”
洛安歌本来还想回骂,一听到棍子就泄了气,缩在树后小声嘀咕:“我好好的呆在屋里,是那四皇子先来招惹,为什么要打我……”
慕轲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心也软了,不过嘴上还是没什么好气,“行了,回书房去抄你的心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是抄错了一个字,就等着廷杖上身吧!”
洛安歌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寒风呼啸,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氅衣,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帝,落魄至此,实在是令人泫然若泣。
作者有话说
好想让他们赶紧做/爱做的事啊
第二十四章 若是我死了
这三日洛安歌一直呆在书房内抄心经,进度很慢,一是洛安歌本身心不在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二是慕轲实在严格,要求抄出来的文章要一字不错,工工整整,哪怕有一个字写歪了,也会被他撕掉,勒令重抄。
洛安歌本来就不屑于给他抄这种东西,一来二去也烦了,把笔一扔,说什么也不抄了。
慕轲正在桌前看兵书,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眼神冷然,“不抄?这么说你还是想被拉到院子里打二十大板?”
“……你打死我我也不抄了!”洛安歌伸手用力掰断了手中的毛笔,随手扔到桌案上,滚了两圈便掉到了地上。
那廷杖不在眼前的时候,洛安歌说话硬气的很,仿佛前几日在棍子底下红了眼眶的不是他一般。
慕轲看着那半截毛笔坠在地上,慢慢的合了兵书,一抬手,洛安歌以为又要挨打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往后猛地一缩。
然而巴掌并没落在脸上,慕轲伸手一把拽住了他,欺压过去,然后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他。
洛安歌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是唇瓣相贴,温润柔软的唇摩挲着,只是一霎那,慕轲已经启开他的唇齿,湿热的舌尖探了进来。
“唔!”洛安歌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手脚立刻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洛安歌使劲的推搡着慕轲结实的胸膛,逃命似的往后面蹭着。
慕轲亲吻的动作仍然很温柔,一点儿一点儿的攻占他的领地,舌尖舔抵着敏感的上颚,只是手上的动作却很粗暴,死死的抓着洛安歌不断抵抗的双腕,压到头顶。
洛安歌只觉得腕上生疼,又被慕轲压着身子这样轻薄,不由得又羞又怒,张口就要咬他的舌头。
慕轲及时移开了些,眼眸中沾染了些不知名的情欲,他亲了亲洛安歌唇角,似在沉迷,“别怕,宵宵,我轻一点儿,不会疼的。”
两人贴的极近,洛安歌几乎能看清太子殿下那纤长细密的睫羽,落在脸颊上一片小小的阴影。
但即使太子长得天仙一般,也不能消减洛安歌的半分恐惧——这人要对他行不轨之事!
“你,你先松开我……”洛安歌试图跟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讲道理,“你看,首先我是个男的,虽然长得好看,可事实上我下面跟你一样长着东西,太子年轻力壮,有诉求也很正常,您纳几个侍妾不就好了?”
慕轲眸光深沉的望着他,忽然一笑,“好,宵宵今日就是我的侍妾了。”
说完之后,便上手扯开了洛安歌的襟口,宽松的袍子落下肩头,精致的锁骨完全的露了出来。
洛安歌吓得魂飞魄散,挣脱了慕轲的手就往后跑,却被他一把从背后压住,直接按在宽大的桌案上。
慌乱之中推倒了笔砚,洒出些朱砂墨来,落在洛安歌脂玉般的项间,如同点点红梅。
“不许跑。”慕轲单手压着他的后背,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边,另一手撩起了洛安歌下袍,伸进了亵裤中,在他的臀上揉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