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棣赶紧擦擦手,要来抱他,被哈苏纳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无奈和王摆手语:属下爱莫能助了,王,哈苏纳太可怕了。
转过头,哈苏纳极尽温柔的说,“是不是有谁和您说了什么不好的?”
没有不好的,言谕想,都挺好的,就是不想再被碰脖子和翅膀根部了,太羞耻了……
是的,他有很多部位变得私密,言谕莫名其妙有种羞耻的感觉,好像身体要承载的感受器官太多,他第一次产生了不想被碰到的感觉。
他的这些部位甚至比尾钩还要敏感。
没错,言谕现在明白尾钩是什么了,那还是有一次他自己洗澡显出闪蝶原型时候看见的,小蝴蝶被吓的在浴室里乱飞,最后被哈苏纳捧在手心里,又是吹干翅膀,又是带他晒太阳,好好安抚了许久才好起来。
当初问哥哥的时候哥哥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言谕觉得,确实……
哈苏纳先生看着犹豫的言谕,温柔之下展现了无比的铁血无情,仍旧把六名家庭教师请来上课。
一个小时后,言谕被六只亚雌围住,甚至还包括哥哥的萤火虫秘书长因奈塔。
原来他真的是一只亚雌!言谕当年就没有闻错,仔细想想,哥哥怎么能不知道呢?但是哥哥还是包容了因奈塔,难道,因奈塔是逃出白塔保护区的?
言谕当然不能直接就问,因奈塔秘书眯着眼睛笑起来,像一只狐狸,他像初见时那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糖果,修长的双腿并拢,蹲下来,“王,”他笑了笑,“也是我最亲爱的言言。”
言谕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大大的桃花眼下卧蚕肉肉的,脸颊上出现一对可爱的小梨涡,他跑过去,扑进因奈塔先生的怀里,被紧紧抱住。
当年的抱是因为一颗糖果换来的信任,现在的抱是言谕真心的思念,因奈塔实在很宠溺小小的言谕,他和以前一样剥开糖果,递给言谕,而且他还带来了别的礼物。
一个萤火虫壁灯,里面装满了萤火虫,像背着小灯笼的旅行家,言谕的手碰到灯壁上,萤火虫们便飞起来,一闪一闪的,围绕在言谕手指周围,看起来很欢欣。
言谕很开心,“谢谢,因奈塔先生。”
因奈塔揉揉他的头发,“怎么了,我听说言言不想上生理课?”
另一名叫安达的亚雌老师也凑过来,“王,是不是哈苏纳他不给您好脸色看?您尽管说,帝国对于雄虫的整治是非常严格的,法律很健全,您不用害怕被他私下里报复。”
言谕忙摇头,“不是,哈苏纳先生对我很好。”
因奈塔刮了下他的鼻尖,“所以为什么?”
言谕小声丢脸承认说:“怕。”
因奈塔失笑,把他抱到软塌上,几位老师坐在他身边,尽量用一种和谐轻松的方式去和言谕交谈,不给他太多心理压力,所以没有采用正式的课堂授课模式。
因奈塔温和说,“王,您还小,所以发育周每隔一个月就会到来一次,每到发育周,您身上的信息素就会浓烈起来,腺体也会随之发育,翅膀会健壮,尾钩会生长,皮肤也会变得更白净滑润。”
见言谕接受还算良好,安达则说:“等您成年后,这些现象则会定格在一个水平线上,不再改变。取而代之的是,发育周会变成半年一次,时限不等,那个时候是您虫母荷尔蒙分泌最浓烈的时候,可以选择心仪的雄虫,让他成为您的雄侍。”
因奈塔见安达向他递来小心翼翼的眼神,便接过了话茬,“让他服侍您的任何需求,包括交.配的冲动,想要爱的冲动。”
安迪老师和其他老师:不愧是在慕斯元帅身边工作的狠虫,什么话都能游刃有余地说出口,一点也不会觉得色.情。
这些事情掰开揉碎了讲,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叫人难以接受,言谕原本的想象是漫无边际的恐惧,但是这样一听,好像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他觉得可以去接纳任何模样的自己,去爱自己。
最难的一关过了,那么老师们就开始一一给他科普,说的和伊黎塞纳差不多,但是更详细一点,包括心理问题,还有和雄虫的相处原则,不要随便把衣服脱掉让对方咬腺体之类的,言谕红着脸听完。
言谕有问题:“那和雄虫搂在一起睡觉呢?”
老师们:“?!!”
因奈塔皮笑肉不笑:“是哪个混……是哪只雄虫啊,宝贝?”
言谕想了想,还是不要把去地下城的事说出来了,就弯起大眼睛甜甜笑起来,“是我哥哥慕斯元帅啦。”
第45章
因奈塔:“……”
安达老师啊哈一声:“原来是元帅啊!”
多亏没把话说全。
因奈塔翻开笔记本, 若无其事的说:“那么好的,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宝贝请不要告诉元帅。”
周围雄虫们满脸想笑但是不能笑的表情,安达老师擦擦冷汗, 把话题扯开:“亲爱的王, 哈苏纳的服侍您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 我会向白塔申请再给您分配一位更听话的雄虫。”
言谕望着旁边哈苏纳的身影,阳光的余晖洒在他身上, 他正微微笑着, 似乎不论言谕说他好还是不好, 他都甘心接受。
言谕回过头,轻轻摇头,“他对我很好, 非常好, 我很喜欢他。”
一位很有经验的亚雌老师推了推眼镜, “王, 您可能误会了, 我们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好好“服侍您”, 让您学习到雄虫与雌虫的生理结构有什么不一样?您不要害羞,有还是没有, 您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几只亚雌老师明显在问别的问题,言谕陷入思考。
虽然冕下还小,但是除却成长之外, X教育也很重要, 身为王储,日后要承担起整个虫族发展的责任, X生活不和谐可是非常重要的大事,白塔保护区派遣哈苏纳来照顾王,就是给王送来一个可以随便“探索”的雄侍,只要王愿意,王可以要求哈苏纳一直服侍下去,直到成年期。
他们必须确认这只雄虫完全向虫母冕下奉献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不能,那么就要把他遣返回白塔,回炉重造一遍。
言谕巴巴地看着哈苏纳,后者作为被探讨的中心,毫无被公然讨论身体的羞耻感,而是顺从的望着言谕。
尽管言谕也在那眼神里看到一点淡然,却也极尽温柔,那种心甘情愿被支配的眼神,哪怕自己的前程全都堵在言谕接下来这句话上,是好是坏,他都毫无怨言。
言谕能感受到那种有些沉重的爱意,来自一只雄虫的,全身心都为了他而付出的感觉。
言谕只能实话实说,“哈苏纳先生经常抱着我睡觉。”
安达试探着问:“是哪种睡觉?”
言谕想了想,一本正经:“脱光了睡觉。”
另一旁安静站着的哈苏纳没忍住轻轻一笑,微微垂下眼睛,摇了摇头。
亚雌们却把他这一笑理解成那个意思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们浑然不觉言谕所谓的“脱光了睡”是脱的多么“光”。
王刚刚进入发育周,非常需要雄虫的贴身照顾,他们的信息素能安抚虫母初生的腺体,当然亚雌们不想这样直白地和王说,希望哈苏纳主动一点,帮助王度过第一个发育周。
因奈塔揉了揉脸,把尴尬揉掉,继续说:“第一个发育周带来的生理刺激往往是最激烈的,X启蒙教育越全面越好,对于您来说,漫长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是雄虫的参与。”
转过头,他意味深长地说:“哈苏纳先生,请您以身作则,好好的,照顾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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