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烦我也得说。
你过得不好,我就得一遍一遍说。”
刚才冲动,时灿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红酒。
他和蓝离说了没几句,忽觉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的。
时灿吞咽口水,草草将电话挂了,“行了,你别批斗我了,我去休息了。”
“嗯,最后再说一句,你最好离那些让你想起他的人和事远点。”
“挂了,好好休息。”
让他离秦泽汐远点?时灿再次看向卧室里的“睡王子”,笑了。
先前的性爱不欢而散,没能进行下去。
两个成年男人身体都憋着火,睡前互不搭理。
半夜惊醒,又有酒精作祟,时灿鬼使神差回到床上。
他凑近秦泽汐,将嘴唇压在对方的唇上,轻捏下巴便将舌头顶入对方的口中,来回搅弄。
“唔……”秦泽汐哼着鼻音睁开眼睛,视线迷离,又惊又喜。
他拖住时灿的后颈,加深当前的吻,极尽缠绵后淡淡的问,“怎么了,你怎么半夜起来喝酒。”
“给我读诗。”
时灿借由零星半点的月光与秦泽汐对视,忽然有那么点破罐破摔的意思。
他惊醒,他醉酒,他想汲取快感,他想沉浸欢愉。
无论是自我挣扎的痛苦,还是对方赠予的撕裂,都行。
秦泽汐又醒了不少,揉揉眼睛,眉眼间的少年气息让人动心不已,“现在读诗,半夜?”“对,现在读。”
秦泽汐笑了一下,“你也太浪漫了吧。”
“就读餐厅里的那一首。”
时灿认输了,声音强势,却在用服软的眼神看着秦泽汐。
他低声嘟囔:读给我,看着我读,现在我就是诗中的“你”。
“行人擦身,啼笑喧闹,而我只敢低着头偷偷瞧你”气势与输赢无关。
秦泽汐明明大获全胜,可他却身处弱势,只能听话照办,唯命是从。
他以先前被打断的那句开始,读完微微停顿,下意识“偷偷”看时灿。
不敢放肆的瞧,不知对方还有什么吩咐。
秦泽汐见时灿殷切等着,长舒一口气,正要继续。
强势的那位又开口了,声音像是只欲求不满的猫咪,“你从头开始读,别糊弄我。”
“《来不及死去》来不及死去,天就黑了失望,沮丧彻夜未眠,朝阳又悄无声息到来我设计了千万种结束的方法,却没想遇到了你行人擦身,啼笑喧闹,而我只敢低着头偷偷瞧你我,是否仍应去死?忽然,最勇敢的决定在心口冒出头我回身亲吻棺椁,正大光明的看向你”话音落下,秦泽汐盯着时灿的眼睛。
放肆,大胆,热忱满满。
他用指腹抚摸时灿的眉骨,深情款款。
一瞬间,时灿成了他眼中的全部,而“正大光明”四个字则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对视间。
让人心惊肉跳,让人心潮澎湃。
窗外雷雨大作,此时是最庸俗的古典乐,亦是最清雅的催情药。
菜肴精致,冷了便难以下咽。
酒精粗鄙,吞下却暖人心房。
耳畔的诗词是情根深种的少年心事,时灿的眼中则揣满正在陨灭的伪装,“你邀请我去约会,还算数吗。
你安排的行程,还有展览,都还算数吗。”
秦泽汐吞咽口水,愣了几秒才快速点头,“当然算数。”
“那我现在说‘去’,可以吗。”
可以。
自然可以。
秦泽汐翻身,掐住时灿的脖颈亲吻他,疯狂而暴力。
这一吻,毁天灭地重塑新生,将两人先前的性爱全部洗刷。
他拉扯时灿的睡衣,一排扣子全部都散落开。
他粗鲁莽撞,啃噬时灿的嘴唇和耳根,恨不得将自己的印记烙满在白皙的皮肤上。
---(删减)---秦泽汐在时灿眼中看到难以捉摸的情绪,并非意乱情迷的欲望,而是情绪本身,“你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你。”
秦泽汐一怔,继续问,“想我什么。”
“我想,我正在……利用你。”
美人,或许就是有如此残忍的权力。
秦泽汐以行动表达不满,诉说愤慨。
秦泽汐附身亲吻时灿,“你怎么这么坏。”
时灿闭上眼睛,勾起嘴角,笑着享受性爱带来的刺激与快感,还有属于秦泽汐特有的热情。
真好,这样才对。
压迫与窒息,猛烈与凶狠,这些才是秦泽汐。
“你怎么才发现,我……坏到了.....骨子里。”
“没关系,我让你利用。
证明我有价值。
坏也没关系,我会把你治好。”
作者有话说:删减部分微博找,id:黄花九梨Delver_Jo
第20章 这样的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20一夜无梦,性爱是最好的安眠药。
任凭窗外雷声大作,时灿躺在秦泽汐得怀中,睡得很沉,很香。
像个孩子。
第二天,时灿临近中午才醒来。
他枕着秦泽汐得手臂,鼻息里尽是属于小秦助理的味道。
说来也奇怪,秦泽汐既不抽烟也不喝酒,身上却有种淡淡得香气,很特别。
那味道干净纯粹,像未经提纯的颜料,又像调理身体的中成药。
时灿忍不住深呼吸,目光扫过他胸口的疤痕,接着落在他的脸颊上。
简单的六个字,我正在利用你。
时灿连最基本的欺骗隐瞒都不屑于展露,非要将残忍真实的话说出口。
为什么。
大抵有那么些和自己较劲的意味。
昨日一整天,他与秦泽汐较劲。
末了输了,情绪落在自己的身上。
话说出口,“利用”所带来的那点内疚不安便找到安放之处。
不仅如此,他还将选择权交还到秦泽汐的手里,对方大可负气离开,一拍两散。
若当真如此,也未尝不是最好的归宿。
时灿可以继续待在林仰的牢笼之中,当个鸵鸟自我陶醉。
毕竟对于他来说,那已然成为了舒适圈。
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虽已冒出苗头,可始终危险未知、引人不安,不如浑浑噩噩来的容易。
我让你利用。
我会把你治好。
秦泽汐比时灿以为的,还要有侵略性。
他的身体炙热,他的目光也是火辣辣的,连他说出的话都极具攻击力。
这些年,时灿也遇到过几个有热情的年轻人。
他们多是秦泽汐的年纪,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能在时灿眼中留下痕迹。
十年间,他们来来往往,无一例外都被本人直接“劝退”,毫无还手能力。
时灿这“冰美人”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试问有几个人能受的住“利用”二字。
旁人察觉到苗头便得火冒三丈,只言片语就能使对方在自尊心的驱使下负气离开。
可秦泽汐……思绪到这儿,眼里的人缓缓苏醒。
时灿下意识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要故意装睡——可能是不想被秦泽汐瞧见目光里的内容,可能是昨晚输了较量还略有不甘。
秦泽汐侧头亲吻时灿的太阳穴,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臂,拿起一旁的睡衣套上。
他轻轻从床上起来,往门口走了几步后,忽然转身回到大床旁。
秦泽汐轻揉时灿的头发,弯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好哥哥,我去给你做早餐。
你再装一会儿,就起来吧。”
“装睡”,和其他“装”字开头的事情一样,想要进行下去都需要两个条件:第一,旁人看透不说透,第二,给表演者提供完美的表演舞台。
秦泽汐一语点破已经犯了忌讳,谁想十几分钟之内更是叮叮当当弄出一系列的响声,连原本熟睡的人都铁定被吵醒,何况是时灿。
他不忍叨扰,快速套上睡衣,光着脚便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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