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走在他身后,忍不住看着他笑,觉得快乐竟如此简单。
秦泽汐的公寓里充满了属于他的味道。
阳光,浪漫,活力四射。
时灿来过一次,却没机会好好参观一下。
终于有了机会,时灿一丝不漏,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秦泽汐的点滴。
从客厅到卧室,从卫生间到书房,每个细节都是那么有意思,那么迷人。
时灿翻出了秦泽汐系统准备美术学院时的画本,同样的构图重复几十次,每一笔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无论是蓝离,还是学校那些学生,他们都说秦泽汐是高材生,说他一炮而红。
可手捧画册的时灿看到他的沮丧,看到他生命中永远无法修复的伤痕。
这些是秦泽汐艺术的养分,而他的经历是他创作的源泉——
曾无限接近死亡,就必然会全力以赴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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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本堆积成山。
秦泽汐笑着说,“你要是看完可能得到明年了。”
“明年算什么,我和你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时灿笑了,“怎么?有什么秘密不愿意我看到吗。”
秦泽汐摇头,又问:“还有我学过的数学书,那些演算留下的草稿本,你要不要看。
我公式写的特别整齐,可好看了。”
时灿挂在脸上的笑容不改,扬起眉毛道:“可以看看,数字对我来说和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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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是一回事。
规矩是另一回事。
“就这么决定了,我一周过来两天。”
时灿把衣服放进秦泽汐专门腾出的柜子里,“选你没课,或者不需要工作的时间。”
不行,你说好以后都惯着我的。
秦泽汐哼着鼻音眨眼睛,要时灿天天都过来。
别回去了。
第一周就从“两天”变成了“四天”,而第二周因为秦泽汐有考试,时灿除了去母亲家里吃饭,其余晚上都过来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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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持续了几周,而秦泽汐还在利用周末直播讲课,从不曾耽误。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在上网课呢。”
秦泽汐轻揉太阳穴,很是得意,“我是个特别合格的老师。”
时灿不想承认自己曾“偷看”,于是有模有样回答,“你做喜欢的事情,为什么要惊讶。”
“在你面前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秦泽汐笑了一下,又解释道:“一开始我也不怎么喜欢,有那么多好的老师,我担心误人子弟。
但是隋公主说我讲的有意思,她让我给她讲课,还说这样可以有更多人跟她一起学习。”
时灿点头,“她总是一个人,所以喜欢和别人一起的感觉,即使是不认识的网友。”
“可能吧。”
提起隋海海,秦泽汐露出些许悲伤,难以释怀,“但是我现在特别喜欢,就像……”
就像是和隋海海的一种联结。
时灿明白,于是轻抚秦泽汐的脸颊,以指腹在他耳朵上来回画圈,“那我就支持你。”
“刚好你也有事需要我的支持。”
时灿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秦泽汐将时灿拉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边解领口的扣子,一边说:“前几天和苹果打了个电话。”
“然后呢。”
时灿轻推他的脸颊,哈气打在脖子上,痒兮兮的,“你们说了什么。”
秦泽汐顺势亲吻时灿的锁骨,手指更是不安分的闯进他的衣服里,“我竟然有男友了。”
时灿浑身酥麻,被触碰的皮肤像是过电一样,“不是说苹果吗,别打岔。”
“我就是跟苹果说,你是我的男友了。”
说完,秦泽汐望向时灿的眼睛,开启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他抚摸时灿的后脊,顺势照顾圆润的臀部,进而在大腿上流连忘返,“我还跟苹果说,艺术馆里有小型放映厅,可以在固定时段播放你们的纪录片作为科普。”
时灿扬起眉毛,手指在秦泽汐的头发里来回打转,很喜欢他头发的长度,“成片你看过了吗。”
“看了,拍的很好。
有深度,有想法,没有强行输出价值观,没什么距离感。”
秦泽汐的呼吸越发粗重,嘴唇也在时灿的耳根和脖颈间游走了好几圈,“和你有关的部分,我看了好几次。”
“都看出什么了。”
时灿的上衣退到手肘处,白皙的肩膀上落着深浅各异的樱花瓣。
不用说,自然是秦泽汐的杰作。
前天的,昨天的,还有今天早晨的。
身体里某一个开关开启,一切就都顺理成章。
时灿任凭秦泽汐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一是最近没有工作,二是管不住他,也不想管他。
“你提到‘专属模特’。”
秦泽汐拖着时灿的屁股,让时灿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
他带着他往卧室走,同时仰着头问:“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做我的专属模特。”
“你猜猜。”
时灿低着头与他接吻,再无心继续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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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秦泽汐评价的那样,纪录片的成片令人惊艳。
苹果以客观的视角对几位人体模特的故事进行讲述,他们的生活节奏,他们在工作过程里所获得的成就,他们在被家人发现之后面临的处境。
时灿是其中的一位,既不特别,也没有被区别对待。
平等的视角,阐述芸芸众生,包罗万象。
他们每个人出于不同的目的成为人体模特,绝大多数都不能被家人及周遭世界所理解。
可即便如此,苹果亦没有对大众传达任何引导性思想,没有宣传人体模特的不容易。
她选择采访一位父亲,一位最终接受女儿赤身裸体的父亲。
这位父亲淡淡的讲述,“痛苦、自责、愧疚、无奈,这些情绪充斥在我们家,以及我女儿的身体里。
我理所应当认为是模特这份职业带给她的,所以她应该停止,但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这些都是我强加给她的。”
这位父亲还满眼泪水的说,“我总是教育她,外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看你,得多丢人。
可事实上‘外人’根本不在乎她,她也不在乎那些人。
我的反对,对她来说就是全世界都在反对。”
这是苹果高明的地方——
一体两面,全部都由当事人讲出,所带来的“对比”远比说教更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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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馆的小型放映厅里,时灿坐在秦泽汐身边,成为了第一批观众。
纪录片结束,周围的观众纷纷离开。
时灿望着逐渐变黑的屏幕,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秦泽汐开口,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亲吻时灿的太阳穴。
像个偷吃成功的孩子,满眼喜悦。
“没什么,”时灿摇头,转而与秦泽汐对视,“我把纪录片拿给我妈了,所以我在想她看过是什么想法。”
秦泽汐起身,整理衣服后主动与时灿手拉手,“什么时候给她的。”
“就是前几天吧。
她还没给我任何回信。”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没准阿姨看过之后正在想怎么跟你和解。”
和解?时灿不敢想,只求能彼此多一些了解与体谅,“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是我妈的错。”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出放映厅。
“当然不是阿姨的错。
阿姨能把你生得这么好,然后你出现在我最黑暗的那一刻,让我有了坚持的动力。
这份再造之恩,阿姨就跟我亲妈一样。”
话是没错,可时灿怎么听都觉得秦泽汐在占便宜,还是登堂入室那种,“你别多想,我妈还是我妈。”
“可以分享。”
秦泽汐揽住时灿,一脸坏笑,“不要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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